希望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他帶着一絲嗚咽道“我……我辜負了爺爺的期待,我沒有成爲救世主,我做的一團糟!”
張辰一拳砸在希望的腦袋上,差一點把希望砸的臉部着地,希望茫然的擡頭看着張辰,卻看見張辰一臉怒色。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你就真的太讓你爺爺失望了!”張辰怒聲道。
“我……!”希望有些不知所措。
張辰大聲喝道“蠢貨,不管你生前做的如何,現在既然一切都結束了,那你就該放下啊!你的使命不是什麼拯救世界,沒有人那麼偉大,不管我們的理想是什麼,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努力,爭取,而結果……問心無愧就好了!”
“可是我……怎麼可能做到問心無愧!?”希望苦笑道。
張辰皺着眉頭道“在活着的時候,那些事情你有拼盡全力麼?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努力過?”
“不,我當然有拼盡全力,我付出了所有!”希望大聲道。
張辰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緩聲道“那不就足夠了,你不能因爲雞蛋碰不過石頭,就責怪雞蛋爲什麼不能比石頭硬,希望……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既然如此,你就理所應當的問心無愧,而結果……從來不是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啊!”
希望聽着張辰的話,眼神漸漸有了活力,他的嘴脣微微顫抖,猶豫了一下後問道“真的……是那樣麼?”
張辰雙手按住希望的肩膀,他緩聲道“小子,我有着和你類似的使命,但我從來不覺得我一定能夠完成,我所追求的便是努力,爭取,然後對也許會很操淡的結果說……老子TM的從來沒有認輸過,而你……真的做的很棒,更何況你也有一個不錯的結果哦!那一次……覺醒者們有了新的未來!”
希望的眼睛此時充滿了活力與光芒,他的嘴角終於浮現了一絲的笑容,他喃喃道“所以……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當然,你會是他的驕傲,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張辰又敲了敲希望的腦袋,不過這一次沒有用力。
希望咧嘴笑了,而此時張辰發現身邊的光線似乎明亮了起來,他再次向希望伸出手道“那麼……再來一次,這一次我們要離開這裡!”
希望伸出手抓住了張辰的手,這一次張辰能夠感覺到,希望的手掌充滿了力量,將希望拉起後,兩人再次尋找起了出口。
相比之前,這一次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兩人找到了出口,當張辰拉開下水道的出口時,一道白光涌了進來。
張辰回頭看了一眼希望,他道“跟上我!這一次……別掉隊了哦!”
“恩!”希望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辰放心的走向光亮,而在他離開後希望也邁入了光明之中,當張辰再次看清楚周圍的場景時,他已經回到了隊伍空間,但是隊伍空間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張辰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李茉雪,田苗苗和秋羽塵三人最終都隕落了麼?張辰心中不安,如果是之前的話,自己還可以拜託大威冥神將他們帶回來,但現在神祗們已經知道了蘇瑾的意思,恐怕就算是自己的面子,也不足以讓大威冥神救回三個人來。
張辰不安的踱步,就在此時一道光浮現,那道光漸漸形成人形,然後變成了秋羽塵的樣子,秋羽塵一見到張辰很是開心,但是見至於張辰一個之後,整個人就呆住了。
張辰此時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大概是這個事件因爲大家的進度不同,所以有時間差,他還沒來得及解釋,秋羽塵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姐……苗苗姐……你們怎麼就死了啊!”秋羽塵嚎啕道,整個人可憐的不行,嘴裡還嘀嘀咕咕道“李姐,苗苗姐,回頭我就宰了那個阿努比斯爲你們報仇!”
“喂,你小子要爲誰報仇來着!?”就在這個時候,田苗苗的聲音響起。
秋羽塵微微一愣,連忙起身對着田苗苗傻笑了起來,他擦了擦鼻子道“苗苗姐,你沒死啊!?”
田苗苗雖然臉上一臉嫌棄,但是嘴角還是掛上了笑容道“放心了,你苗苗姐可是隊伍的智囊,這麼容易就掛掉的話,不是很丟人嘛!”
“嘿嘿……那是那是!”秋羽塵連忙把馬屁補上,但他馬上又是一怔道“那……李姐呢?她不會出事吧!?”
田苗苗沉默了,兩人將目光都看向張辰,張辰只能道“想我給你們一個保證麼?”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說明問題了,他們兩個確實希望張辰能讓他們安心,張辰只能道“抱歉,我沒辦法給你們什麼保證,但是我想……我們都應該相信茉雪,不是麼!?”
兩人微微點頭,三人便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等待,大概兩分鐘之後,又一道光忽然升起,三人都露出喜色,那道光漸漸凝實了下來,正是久久沒有歸來的李茉雪。
李茉雪見三人用驚喜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不,姐,歡迎回來!”秋羽塵笑嘻嘻的道。
“說什麼呢!?好像有前後分別的一樣。”李茉雪笑道,不過當她見幾人都點頭的時候,這才恍然道“怎麼?我是最後回來的麼?”
“恩,比我們遲了大概兩分多鐘的樣子,大概是大家在冥獄的進度都不一樣的原因。”張辰笑道。
“大哥,你把那東西帶回來了!?”就在此時秋羽塵忽然驚訝的喊道。
張辰有些疑惑,但秋羽塵指了指他的腰間,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將那把鐮刀給帶了回來。
“在某些事件中得到的東西確實可以帶回來,不過很少見就是了。”李茉雪說道。
張辰將鐮刀拿起,而此時他忽然感應到走刃似乎有了什麼反應,所以他乾脆把走刃召喚了出來。
被召喚出的走刃立即圍着張辰旋轉飛舞了起來,張辰能夠感覺到它似乎對自己腰間的鐮刀非常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