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擦了擦嘴角,美酒醉人不殺人,殺人的只會是自己匣中長劍,他道“叩山迎敵!”
叩山出匣,一劍叩山巒,劍出摧山,殺入敵陣,前衝的衆騎再受阻撓,三劍成陣,劍氣吞吐中宛如一幕看不見的屏障。
教皇閉關的石室外,幾名神職者聚集在一起,爲首之人皺眉道“米克爾和光明騎士團是怎麼回事?那股來自華夏的武者氣息不但沒有衰弱,反倒又強盛了幾分。”
“米克爾借用聖殿之力依舊沒能夠鎮壓那人麼?一名華夏武者,在這個時代應該不可能那麼強!”一名同樣身着大主教紅衣的神職者疑惑道。
“人間多有變數,就算是吾神也只能引導而非駕馭,這個時代有術卻無道,華夏人將武稱作武道,可如今習武之人卻看不到道,但是現在那股氣息……卻有一絲道的意味,實在奇怪!”爲首之人不得其解。
“不管如何,聖城還容不得華夏武者放肆!”有人怒聲道。
“容不得又怎麼樣?難道要我們全部出手,那樣即使勝了,最後也會被全世界的強者嗤笑!”有人冷哼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教皇閉關的石室中響起一個聲音“吾神爲吾光!”
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爲首的一人帶頭單膝下跪,口中誦唱經文,而此時那句話已經充斥於衆騎耳中。
米克爾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散去身外的聖光,因爲光明騎士團已經無需他的加持,這個世間最接近光的人接手爲光明騎士團的人加持神術。
剎那間,光明騎士團衆人背後都有光翼打開,如同天使降臨一般,他們血脈噴張,吞吐着聖光,發出怒吼之聲,居然將三劍逼退了一步。
“老夥計都出手了,新手也該亮相了!”張辰再拍劍匣,卸甲出匣!
如果說前三劍皆如萬人敵,一人出,則敵千萬,那卸甲本身便是千軍萬馬,卸甲拆劍,一化單百零八,如驍騎入世,殺入敵陣。
張辰單手按住劍匣,手持酒葫蘆暢飲,美酒醇香,配上敵人頭顱爲佐菜更是妙不可言,不過此時劍匣微微顫抖,張辰低聲笑道“行了,既然想出來,那便出來吧!”
一道寒光激射而出,走刃迎敵!
四劍一刀,摧山破陣,米克爾目瞪口呆,聖殿之力,教皇神術加持在一起竟然無法突破這人的刀劍,華夏武者之中誰有這樣的能力?難道是那個被譽爲華夏第一人的傢伙?
米克爾搖頭,華夏第一人又如何?相比光明教,華夏武道早已經衰敗的厲害,所謂的華夏第一人在被聖殿和教皇神術加持的光明騎士團面前,恐怕也就是一個衝殺的事情,那眼前這個人是誰?
聖殿石室之中,傳來嗡鳴之聲,幾名神職者臉色大變,爲首的男子沉聲道“請陛下慎重,一人而已,我們可以應付,請您安心閉關!”
石室中的嗡鳴之聲緩緩消散,爲首的男子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對那名紅衣大主教道“那卡斯大主教,這裡由你們看守,絕對不能讓教皇陛下提前破關,我去鎮壓那名華夏武者。”
爲首的男子一襲黑衣,在光明教中顯得非常另類,衆人看他的眼神中也略帶着一絲悚然,這些侍奉真神的僕人,從來不知道恐懼爲何物,但似乎在這個黑衣男子的面前並非如此。
“裁判長出馬,應該沒有問題吧!?”不知道是誰低聲問道。
衆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點頭,光明教中戰鬥力最強的人必然是教皇,可是除了教皇呢?那必然是這位宗教裁判所的裁判長大人了。
張辰似乎感應到了裁判長的到來,他眉頭一挑,張手虛空一抓,未聞劍脫陣而歸,長劍入手,張辰眼中也多了一絲凝重,來者不善,也極強。
米克爾擡頭看向天空,他同樣感應到了裁判長的到來,但接下來他看見那個華夏武者動了,他擡手一劍,如大江狂涌!
“淮水!”張辰的最強一劍,橫空而出,涌向沖天而來的裁判長。
裁判長由聖殿駕馭聖光而來,可他剛剛靠近破敗的教堂,就聽到一股水流涌動的聲音,接下來水流沒看到,卻迎面撞上一股磅礴的劍氣。
裁判長被劍氣吞噬,他全力張開聖光之力,梵蒂岡的遊客們再次祈禱跪拜,一天之內看見兩次神蹟,淚流滿面啊淚流滿面,光明神果然普愛世人!
而作爲神蹟的裁判長大人同樣淚流滿面,他連華夏武者的面都沒見到,就這樣被從空中打了下來,好在世人只能看見聖光,不然的話裁判長大人的臉面就算是砸光了。
而張辰此時左手微顫,他現在已經比在怪誕山莊的時候強了不少,可還是沒強到能夠施展淮水而不付出任何的代價。
“大招不好放啊!”張辰唏噓,放手讓未聞劍再次入陣,他對米克爾道“殺光他們,光明教會瘋麼?”
米克爾大主教哆嗦了一下,他剛想出口勸解,只見張辰忽然踏步入陣,光明騎士團應付四劍一刀已經非常吃力了,此時被張辰闖入陣中,立即人仰馬翻。
張辰左手不適,但右手無礙,他駕馭內勁忽然拉住一匹戰馬的馬尾拖馬而行,米克爾只看見光明騎士團的戰陣裡,張辰以四劍一刀護身,以一騎當錘子亂砸,眨眼時間就已經殺透戰陣衝了出去。
光明騎士團的損傷不算很大,但看起來狼狽不堪,他們看着衝陣離去的張辰,一時間居然不敢追擊。
米克爾大主教無奈道“算了,讓他走吧,臉面固然重要,但人命更珍貴,那人不是你們能夠應對的對手,光明騎士團不懼犧牲,但也不需要做無謂的犧牲!”說罷他看向遠方,皺眉道“先去看看裁判長大人吧!唔……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丟臉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看到爲妙!”
這一天光明教在聖城被一人打臉,這一人破陣而去,身隨一刀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