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榮一似乎沒有想到秋羽塵會如此決絕,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臉色陰沉,冷聲道“蠢貨!這世界上,沒有誰的命比自己的更寶貴,不過無所謂了,你沒時間體會了。”
“村田榮一,夠了!”張辰忽然厲喝一聲,他憤怒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追求的是什麼?單純的破壞與虐殺麼?”
村田榮一不語,張辰則繼續吼道“至少教會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任何人會花費力氣做無意義的事情,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獵物,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麼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是想看見你們在掙扎與恐懼中死亡而已。”村田榮一笑道。
“哼!”張辰冷笑,他彷彿想通了什麼,嘲諷的對村田榮一道“是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之前的所作所爲又是爲什麼?幫助我變的更加強大的目的是什麼?在我有可能獲得巔峰挑戰賽冠軍的時候,你可是幫了我一把,而且我能夠感受到你心中的喜悅,這些……都是爲什麼?”
村田榮一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他冷聲道“張辰,你以爲自己很聰明是吧?告訴你一件事情。”
“在我經歷的數百次事件中,我見過很多天賦異稟的會員,有些甚至帶着異能進入,或者是那些智者,相比他們,你絕對不算是聰明的那種,但是……最後活下來的,走到現在的都只有我村田榮一一個人,你知道這說明什麼麼?說明啊……我村田榮一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我即真理!”
“狗屁真理!”張辰冷笑道,他面對村田榮一沒有絲毫的退讓,直接一句髒話懟了過去。
村田榮一似乎並不生氣,他的身體開始懸浮在空中,周身都有銀色的光輝閃動,他自顧自的誦唱,彷彿在朗誦古老神明的詩篇。
“我即生,我亦死!我播撒也收割,我喜悅也憤怒,我贈與也奪取,我……即真理!”村田榮一咆哮道。
這一瞬間,圍繞着村田榮一,那一片虛空彷彿崩塌了一般,張辰幾人看見那裡扭曲折轉,唯一不變的只有村田榮一,彷彿他所說一般,那就是真理!
秋羽塵的目光茫然,他在這一刻似乎真的感受到了真理,七夜的目光炙熱,那是力量,無匹強大,摧枯拉朽的力量,小白的目光迷離,傷勢讓她十分虛弱,即使遠處的惡魔少主的目光也悚然,這樣的力量,這真的是一名的會員,他的力量爲什麼好像強大到能夠媲美蠻荒區域的古神們。
而此時,唯一不變的目光只有一個,張辰!
張辰面露譏諷,他向前一步,迎着村田榮一道“這就是你內心的缺陷麼?你將自己僞裝成真理,你在反駁或者說否定一些東西,一些你曾經做過的,一些你心懷愧疚的,我會找到的。”
“可惜你沒機會了。”村田榮一的聲音冰冷無情,他冷聲道“張辰,你是我最期待的那個,但你讓我失望了,有人曾經告訴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他沒說錯。”
“怎麼,不讓我最後一個死了麼?”張辰毫無顧忌的譏諷着村田榮一,彷彿在嘲笑一個因爲玩具掉在地上,而易怒的孩子。
村田榮一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被張辰牽引了,他立即道“怎麼?你在故意激怒我?你想要什麼?一個英雄一般的落幕麼?我明白的,就好像電影裡的那樣,英雄們的結局不管悲喜,總是需要一個那樣的舞臺,不是麼?”
“可惜啊!”張辰喃喃道,他的目光掃向小白和秋羽塵,聲音忽然嘹亮起來“可惜我這個樣子可不算英雄!”
“沒錯。”村田榮一點頭,他眼中的銀光抖動,一道銀色的光華飛射而出,直接擊穿了張辰的胸口。
張辰好像支離破碎的娃娃一樣,倒飛了出去,落地之後翻滾了幾圈,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起來,這一下還不至於殺了你!”村田榮一冷聲道。
張辰的身體扭動着,然後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他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村田榮一,而村田榮一又是一指點出,銀光再一次飛出,這一次張辰的右肩膀被擊碎,幾人甚至能夠看見有白骨碎片從張辰的肩膀上飛出,那是被擊碎的肩胛骨。
“起來!”村田榮一再一次說道。
張辰咬牙,他右肩膀已經缺失了,能看見的只有模糊的血肉而已,但他還是站起身來,再次看向村田榮一。
村田榮一又一次出手,這一次銀光再次將張辰的左肩膀擊碎,只留下一丁點皮肉連接着手臂,骨骼則徹底碎裂了,而張辰這一次沒有飛出去,而是雙膝跪地,大口喘息。
“起來!”村田榮一面無表情,再次說道。
張辰深吸兩口氣,他又一次站了起來,秋羽塵雙目血紅一片,他對張辰吼道“不要起來了,張大哥……不要起來了。”
但張辰似乎聽不到秋羽塵的哀嚎,他向着村田榮一走去,又一步,而村田榮一也毫不猶豫,一道銀光貫穿了張辰的膝蓋骨,這一次爆炸甚至將張辰左腿的大腿都炸掉了一截。
噗通!
保持不了平衡的張辰倒在地上,他眼神有一些迷離,不過他馬上咬住自己的舌頭,只是疼痛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劇烈,也或許是身體其他地方的疼痛讓自己有些麻痹了。
“我說……起來!”村田榮一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只剩下一條腿,沒有了三條肢體的張辰,連平衡都無法掌握,又怎麼站得起來。
秋羽塵痛哭流涕,七夜則默不作聲,他雙手緊攥,手心裡的汗不知道是因爲戰意還是恐懼,已經順着掌心流了出來。
“已經不行了麼?”村田榮一鄙夷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指道“這一次,是你的腦袋嘍!”
銀光激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小白背後的白光拼命的膨脹,想要去守護張辰,秋羽塵也向張辰跑去,就連七夜也運轉真力,似乎隨時會出手。
噗……!
但就在這個時候,惡魔少主再次攔在了張辰的面前,他伸手掐滅了村田榮一的銀光。
“嘿嘿……你果然是在找死。”村田榮一笑的似乎很……暢快!
“別誤會!”惡魔少主連忙說道,他微笑道“只是之前他託我打聽的消息,現在有了回覆,我說過……消息一定要送給接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