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幽魂山下時,已經快八點了,張辰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寒風小隊的兩人道“兩位,這都跟了一路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獨眼男子走了過來,他直接對張辰道“你們……沒有損失隊員!”
“我有告訴過你們,我的隊員有戰損麼?”張辰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
獨眼男子嘴角抽搐,他道“聯手吧!我們兩人加入你們,大家的存活概率會更高一些!”
張辰和許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張辰毫不猶豫道“我拒絕!”
“爲什麼,這個提議對你們來說有益無害!”獨眼男子立即道。
張辰卻笑道“朋友,你似乎說反了吧!這個提議對你們兩個來說,纔是有益無害的。”
“……我承認確實如此,但對你們來說也有好處,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麼!?”獨眼男子說道。
張辰卻依舊搖頭,他道“第一,我對於和從事件開始就算計我們的人聯手沒有興趣,我的隊員也都是這種想法,第二,就像你們從開局時做的那樣,現在該我們了。”
獨眼男子臉色陰沉,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從另一條路走向幽魂山,此時水淼疑惑的問道“老大,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注意過事件中,會員死亡的規律?”張辰問道,他見水淼搖頭便直接道“很少出現那種一次性讓會員全滅的情況,除非是在最後關頭,而寒風小鬼一開始使用道具,讓我們背鍋,一來他們想獲得一件道具的使用權限,另外……他們想讓我們貪狼星小隊成爲墊子!”
“墊子!?”水淼一愣。
許薰笑道“就是讓我們先死,他們以爲仗着道具的優勢,肯定比我們安全,只要我們貪狼星小隊的人一個個死掉,他們遭遇死亡危機的概率就會小很多,但是沒有想到……這次事件畢竟是B級靈異類,大概遠超出他的想象,讓他們損失很大。”
張辰也道“其實他們一開始的策略是奏效的,別忘了葉子被幽魂操控,還有後來進入那個空地,這些都是因爲一開始被追殺造成的。”
三人都微微點頭,許薰有些擔心道“我擔心現在我們撕破臉皮,他們會在幽魂山裡……對我們下手。”
張辰卻搖頭道“也許吧!不過他們現在要想清楚的是怎麼活下去,如果他們還有精力對付我們,那我們就見招拆招。”
四人上了幽魂山,一進入幽魂山,那種惡寒的感覺便立即傳遍了張辰的身體,三天存活時間,這第二天必然會比第一天更加困難。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微微點頭,他們不知道當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身邊還會有誰,但所有人都會努力,保護自己,也保護好自己的隊友。
八點一到,天上的圓月就黯淡了一分,那種感覺十分清晰,幽魂山上的六名會員都非常肯定的察覺到了。
張辰幾人現在手裡還有一件道具,忘川劍,能夠對靈異類物體產生傷害,這也算是昨天他們付出代價後得到的一點手段,而寒風小隊那邊則有一件全程對靈異類都有特殊功用的道具,兩人最後能夠咬牙進入幽魂山,最後的依仗也就是那件道具了。
本來進入幽魂山後,幾人的想法是呆在原地不動,如果有什麼異變再見機行事,結果在原地待了不過十分鐘時間,那怪笑聲便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那聲音非常虛無縹緲,像是就在身邊,又像是遠在天邊,讓他們無法確定。
張辰只能對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衆人排成一字型,先後向山上走去,張辰手臂有傷,就算是休整了一天,骨折的傷勢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所以他和許薰站在隊伍的中間。
水淼作爲現在隊伍裡最強的戰鬥力,自然在最前面開路,而葉子彤則負責隊伍尾部的安全,當然在靈異類事件中,陣型起到的作用不是防禦,而是勘察。
衆人的腳步不快,不過當他們開始前行時,耳邊的怪笑聲便消失不見了,這也說明確實是因爲在原地停留,所以纔會被幽魂盯上。
他們走了沒有多久,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四人的腳步停下,水淼和葉子彤的眼神看向張辰和許薰,兩人作爲隊伍的智囊,這種情況下當然要決定隊伍的動向。 щшш ▪тт kΛn ▪¢○
許薰咬了咬嘴脣,她道“繞開吧!?”
張辰猶豫了一下,也微微點頭,山洞內很有可能有解開這個事件秘密的信息,但是這樣走進去太冒失了,如果可以的話,張辰覺得等到天亮的時候,隊伍可以分成兩隊,一隊到這裡來確定這裡隱藏的信息。
張辰用忘川劍在周圍的樹木上做了一些記號,如果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還能活下來,那就有必要來這裡再探查一次了。
坐好記號,幾人繞開山洞繼續向前,結果一盞油燈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油燈掛在樹枝上,無風自動,顯得非常的詭異。
幾人頭皮麻煩,只能退回去,然後從其他地方走,繞開這盞油燈,山洞和油燈的方向都不能走,剩下就是來時的路和另外一個方向了,往後退的話有極大的可能把那幽魂引出來,所以唯一一條路就只剩下一個方向了。
幽魂山沒有山路,想要通行只能在山石中翻越,幾人走了沒一會,最前面的水淼忽然停了下來,並且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張辰幾人都是一愣,而接下來水淼向後退了幾步,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張辰的視野越過水淼的身體,結果他也是一愣,因爲在他們前面,一頭老虎正在渡步,老虎的眼睛綠油油的,與那油燈的顏色一樣。
這變故讓幾人都沒有想到,這可是靈異類事件,就算直接撞鬼他們也不覺得奇怪,但是在靈異類事件裡撞上一頭老虎,這就有些扯淡了,不過想起這事件的發生背景,似乎一切又都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