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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葉羽的臉色又是深沉了幾分,他眯着眼睛視視中年官員道:“裴驕的死因我也大概聽他說了,似乎是上海副市長的女兒引起的,聽他說當時似乎是意外,誰都有責任,誰也都沒有責任,應該是屬於意外死亡,既然連他這個苦主都承認是意外死亡,那麼我自然也相信這是一場意外……莫非那副市長的女兒沒打算賠些錢,反倒是仗着自己的權勢爲難了裴驕的家人?接着又導致了裴驕的父親死亡?”
中年官員臉色鐵青,他反倒是憤憤的說道:“不是這麼回事,在得知裴驕是高等掙脫者以後,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了他的家人與死因,最害怕的就是出現以前那幾個掙脫者時的情況……”
龔葉羽點點頭,他卻是知道這些事情,因爲他們這些自由靈魂,掙脫者,高等掙脫者,全都是人死後形成的靈體,所以自然是從活人死掉一次才產生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因病,意外,或者是自然死亡,也有極少極少一部分是出於被犯罪或者謀殺死亡,而在一百四十二個掙脫者中,有幾人是含冤被人害死的,而這些掙脫者在變成靈體,並且隨着時間漸漸有了力量之後,他們都開始了對害過自己的人進行報復,這些事情在當時鬧了好大的轟動,全世界各國的靈魂組織甚至還爲此修改了組織內部法律,希望明確規定其報復範圍之類。
若光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幾名掙脫者在報仇完畢後,居然在幾個月到一年間全都轉變了形態,變成了擁有記憶與意識的真魔級鬼怪,這件事更是直接導致了好幾場靈魂組織的浩劫,不過掙脫者畢竟稀少,也只有這幾個人是被人含冤害死,所以除了給這種現象定義爲“墮落”以外,剩餘的也只有那些科學家們去消耗腦細胞了,各國的靈魂組織倒也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因爲其餘掙脫者和高等掙脫者們也有在其死後殺過人的,但是隻要不是殺生前的仇人,那麼怎麼也不會進入到“墮落”狀態,所以這件事也就這麼完結了,唯一讓人好奇的是這“墮落”到底是如何產生的呢?
而現在……裴驕居然也面臨着這種情況?
中年官員看了看龔葉羽的臉色,他這才繼續說道:“事情就是如此,爲了預防那幾名墮落者的再現,所以現在凡是出現掙脫者和高等掙脫者時,調查他們的死因就是各國靈魂組織最重要的事情,幸好我們調查到了他的死因是場意外,而後雖然那個副市長濫用職權調看了街道監控錄象,但是在發現確實是場意外後,也依照規定賠償了裴驕父母數十萬人民幣,這在意外事故的情況下,已經是做得非常好了。”
龔葉羽鬆了口氣,他這才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連裴驕都說了那是一個意外,那自然也不算是什麼仇人,那爲什麼你們還要如此去做?而且他父親是怎麼死的?”
中年官員的臉色越發鐵青,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副市長是上海的副市長,下一屆時,他很可能會接替上海市長的職務,如此一來他也有上位到中央的機會,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白白污了自己的官名官聲,既然他的女兒確實沒主要責任,那麼拿錢賠償的事情他也自然不會吝嗇,壞就壞在他女兒是個小太妹,別的沒學好,偏偏結交了一個黑道上的小混混!”
中年官員說到這裡時似乎也是一肚子的義憤,他說道:“從我們調到總部的街道監控錄象中可以看到,當時在副市長女兒車上的就有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當時卻也在場,當副市長賠償了裴驕家中之後,他女兒和那個男人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結果,事後居然糾結了一羣人去他們家搗亂,趁他們家沒人事鍬開了門鎖,進入他們家中去砸搶東西,可是不巧的是裴驕的父親剛好回家,立刻就在街坊中大聲喊着抓小偷,結果那些小混混些當即就怕了,反倒是下了狠手,結果他父親就……這件事確實是有副市長的女兒參與,事後甚至還藉着副市長的名義保住了那幾個小混混,而副市長在知道後居然也沒有發話。”
“所以在我們離開中國來迎接裴驕時,國內已經動手了,那個副市長肯定是要被雙規的,還有他女兒也跑不掉,至於那幾個小混混肯定是要進監獄,要麼關,要麼殺,這些都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現在又該怎麼辦?裴驕的父親已經死了,而他的母親則憂傷過度,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只有他妹妹現在還安全無事,可以想到的,他此次回國肯定是要大肆復仇……”
中年官員說到這裡時,他也露出了一些豪爽氣質,他說道:“說句和我身份不符的話,報仇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人家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家破人亡,這件事的誰對誰錯自然是一目瞭然,若是沒有‘墮落’的話,讓他把這些人殺光都不足爲惜,但是現在又該怎麼辦?真讓他去殺了這些人?真讓他墮落了?所以我們的打算是先一步壓制着他,最好是藉着你的壓迫,讓他簽了和約,這樣可以束縛住他的本心,讓他至少在短時間內無法進入到真魔級實力,接着便由我們來解決那些人,之後再觀察他一年時間,若是他沒有‘墮落’的話,我們再解除這些和約,那時或許還可以讓他恢復過來,畢竟他是一名高等掙脫者,比那幾名墮落的掙脫者更強了許多,若是他也墮落了的話,恐怕就不單單是變成真魔級鬼怪那麼簡單的了……這便是全部的經過了,我得到的命令也就是如此。”
龔葉羽默默的嘆了口氣,他看着自己的紫雷刀,好半天后才說道:“世事如刀,命運如矢,便是有那實力也無從改變……唉,這件事且休提,若是讓我來壓迫他簽了和約,而且也無法讓他親手報仇,那麼他一生都將無法寸進,事實上,他退步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而且這也與我的本心不符,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不平之事,所以這一切都讓他自己來選擇……”說完,他又是一聲嘆息,一招手就把紫雷刀收入到了自己眼中,接着理也不理幾人,直接大咧咧的穿越牆壁向裴驕所住房間飄了出去。
而幾名官員立刻便不知所措起來,他們全都把目光看向了中年官員,而中年官員也是微微嘆了口氣,他卻沒有去追趕龔葉羽,而是對着筆記本電腦上的少女說道:“盂釹塵小姐,首長讓我給你帶話,上次時多虧了你勸住龔葉羽,否則他很可能會殺了意大利的那兩名掙脫者,到時候就可能出現大的外交事故了,所以首長希望你能夠繼續在龔葉羽身邊,我們國家非常需要他,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刻,另外也邀請你父親在明年十月一日入京,參加下一輪國慶閱兵……”
電腦屏幕上的少女卻是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你們不要搞錯了,我和葉羽在一起全是因爲我們相互喜歡,和你們的事情丁點也沾不上邊,況且你們以爲像葉羽這樣已經直達本心的人,會看不出來我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嗎?至於你們給我父親的話,我一定會帶到。”
中年官員鬆了口氣,他這纔對盂釹塵說道:“那麼這次的事情也拜託你儘量勸一勸龔葉羽,希望他以大局爲重……那幾個出現‘墮落’者的靈魂組織幾乎一蹶不振,我們國家實在是經不住這樣的浩劫啊。”
盂釹塵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們最好是張大了眼睛,仔細看着葉羽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我說過了,他的一切行爲都直指本心,這種本心不是指幼稚和肆無忌憚,而是另一種更讓人放心的行爲方式,你們仔細看好吧。”
當下衆人再度無話,而不多時,龔葉羽便拉着裴驕從牆壁中穿透而出,他們二人一進入房間,龔葉羽便對中年官員說道:“現在,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出來,我在聽着,裴驕也在聽着!”
那中年官員微微一皺眉,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龔葉羽銳利的眼神中,他也只能嘆了口氣,接着就把裴驕死後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特別是說到了裴驕父親的死亡,還有政府現在所做的一切,而後又把“墮落”也給說了出來,直到他把這一切說完時,裴驕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極爲淒厲。
事實上,在和這幾名代表中國政府的官員交談之後,裴驕摔門而出時就已經略略想好了,首先,現在他的身份是高等掙脫者,全世界一共才九名而已,而中國政府的靈魂組織並不是唯一,所以現在是賣方市場,作爲買方的政府反倒是處於弱勢。
如此一來,裴驕自然是要加大自己的砝碼了,他畢竟是出過社會的人,也知道談判技巧到底是什麼,今天看起來他摔門而出是非常無謀的事情,但實際上他一開始就沒把話給說死,他所要的是對方的一種平等姿態,讓雙方都確定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高等掙脫者,讓中國靈魂組織能夠給他平等的地位和籌碼,這便是裴驕所想到的一切。
但是結果卻比他想象的糟了十倍,百倍……原來政府一開始的壓制根本不好似什麼談判,而是直接打算給他戴上鐐銬啊!也虧得龔葉羽並不是這種甘當幫兇的人,否則現在的他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可能是忍耐氣吞聲的被迫簽下和約,而後纔想辦法來報復……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麼掙脫者,即便這個和約有違了本心,但是他依然還可以增強自身執念,只是如此一來,則中國和龔葉羽都是敵人了。
真是虧得龔葉羽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才把這一切都給宣誓了出來,讓他知道自己的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短短四個月時間,居然已是人事全非?他的父親居然已經死了!?母親居然是臥病在牀?!
“那麼你們想怎麼樣?壓制住我,或者是把我給關起來,看看一年半載後我還有沒有墮落?”裴驕是個孝子,他聽完這一切後只覺得一股子邪火直冒腦門,當即也不管龔葉羽是否就在旁邊了,只是大聲吼了起來道。
那名中年官員張了張嘴,可是還沒說話,龔葉羽卻已經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把中年官員要說的話給拍沒了,連人都被拍飛數米開外,而龔葉羽直接轉過身來說道:“埋汰人也不待你這樣埋汰的啊!我們並肩戰鬥過,你覺得我是會這樣做的人嗎?所以你的事情由你自己決定!”
“是想要親自出手殺掉那些人呢?還是打算保險一些讓我幫你幹掉那些人,一切由你自己決定,不過……”
龔葉羽認真的看向了裴驕說道:“不過我能爲你做的也就只是這樣,若是你墮落了的話,我會親手斬掉你,因爲你是我認可了的人……那麼你選擇吧,你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裴驕雙眼通紅的看着龔葉羽,在看到龔葉羽滿臉認真的神色後,這才向着他微微一鞠躬道:“我還是那句話,大恩不言謝……我想要親手報仇,即便在事後墮入黑暗也再所不惜!若我真的墮落了,到時候……”
“到時候我希望能夠死在你的刀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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