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不,我還是叫你蘇兄吧,多謝了……平時我看這些東西,都是偷偷摸摸的,我爹對我管教很嚴,甚至給我找的使喚丫鬟都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一個個豆芽菜似得都沒長開,就是怕我過早的……咳咳,你懂的,好不容易我逃出來一次,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我都要做一做,纔算對得起自己。。”
蘇鵬聽了樑小胖子這句話,啞然失笑,這樑小胖子似乎是叛逆期的少年,這次算是什麼?離家出走麼?
蘇鵬想了一下,好像還真差不多,這樑小胖子身懷巨資,出門身邊還沒什麼高手跟着,若是放在有心人的眼中,就是一頭好大的肥羊啊,他父親身爲天下第一米商,身邊護衛肯定不會少了,此時這樑小胖子身邊沒有什麼實力比較強的護衛,看起來真的是偷跑出來的。
微微搖搖頭,蘇鵬對那樑小胖子問道:“樑公子這次從家中出來,是想要遊歷江湖麼?”
“不要叫我樑公子了,感覺怪有距離的……我叫樑大米,蘇兄你就叫我大米好了。”
這個樑小胖子似乎有些沒心沒肺,也不知道自己的危險,蘇鵬若不是和他有些淵源,加上也不缺錢鈔,換做其他江湖人,怕是已經將此人打劫拋屍了,此時這小胖子樑大米還沒心沒肺的和蘇鵬湊近乎,也不知道是這人天生這副心腸,還是缺點心眼。
蘇鵬聽到的小胖子自報姓名,又是笑笑。道:“樑公子的名字倒是有些意思,大米。大米,雖然大俗,但是人人都卻不了它,聽起來倒是有些大俗就是大雅的感覺。”
“嘿,哪裡這麼多講究?我家老爺子給我起名的時候嫌棄麻煩,正好我家是賣米的,就給我起名叫樑大米,我還有個弟弟。叫樑小米,一個妹妹,叫樑紅豆,我爹說了,我要是再有弟弟妹妹,就起名叫樑高粱,總之都是這個糧食系列的。”
樑大米性格很是隨和。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堪,對蘇鵬說道。
蘇鵬和此人說話,臉上笑意就沒斷過,此時微笑點頭,道:“令尊在取名上,倒是頗有獨到見解。”
“嘿嘿……”樑大米揉揉胖乎乎的腦袋傻笑。然後說道:“其實我這次出門,是從家裡拿了一筆錢,我家老爺子死活不許我在二十歲之前破身,我真的是憋悶的夠嗆,這次出門。就是爲了品盡天下美食,閱盡天下美女。順便把我的處男之身破掉。”
蘇鵬聽了,點了點頭,這倒是符合他的行爲軌跡,估計這小胖子聽說靈媚兒是江湖第一名妓,也不知道對方根底,自己帶着錢就撲到南寧過來,結果發現事實和想象是兩回事。
看着這樑大米,蘇鵬對他說道:“樑公子,你現在是要前往那裡去,而且看你剛纔言辭熱烈,似乎是找我有些什麼事情,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麼?”
樑大米聽了,好像說道他心中什麼地方,只見他臉色忽然變得潮紅,似乎有些羞澀,扭扭捏捏半天,纔開口說道:“其實是這樣的,蘇兄,在那謫仙山莊,後來我們幾個都被送到廂房,我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來買情報的……不過蘇兄,你一個人被靈媚兒小姐留在了後堂,我其實就想問問,你和那靈媚兒小姐,是否發生了什麼,還有,還有那靈媚兒小姐,是否真的,真的如同傳說之中的那麼……你明白的。”
蘇鵬聽了,頓時覺得對這小胖子無語了。
原來這傢伙扭扭捏捏半天,還惦記着靈媚兒的事情呢。
搖了搖頭,蘇鵬沉吟着,沒有說話。
見蘇鵬這副模樣,樑大米看了一會,似乎悟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恍然神色,道:“是了,是了!蘇兄一定是和靈媚兒小姐發生了什麼,靈媚兒小姐如此美麗,蘇兄一定對她情根深種,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朋友妻不可欺,我差點犯了江湖忌諱!該打!”
樑大米說道這裡,真的就擡起手臂,實打實的衝着自己嘴巴兩側左右開弓,“啪!啪!”兩聲,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哎!樑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蘇鵬見了,出手把住了那樑大米的手臂,看模樣若是自己不攔着他,他還想抽自己兩個嘴巴。
樑大米此人倒是很實在,兩個嘴巴抽的力道十足,臉上已經有些紅色的浮腫,不過此時看着蘇鵬拉着他的手臂,似乎不像生氣的樣子,臉上露着傻笑,對蘇鵬嘿嘿笑着。
蘇鵬看了,真的很是無語,他也不是沒想過,米商樑家那等鉅富,出身這個家族的哪能如此沒有城府,這小胖子是不是扮豬吃虎,此時看了,卻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小胖子是真豬,真的是單純的可以,也不知道他哪裡聽來的江湖道義,但是這樑大米倒是真的講究義氣,感覺對不住自己這個只算是兩面之緣的人,竟然真捨得對自己動手。
搖搖頭,蘇鵬從乾坤袋之中翻出一個藥瓶,到處一粒丹藥,遞給樑大米說道:“把這藥丸揉碎了敷在臉上,很快就能消腫了。”
樑大米抽了自己兩巴掌,才覺得臉上挺痛,見蘇鵬給了藥丸,也沒拒絕,嘿嘿笑着拿過來揉碎揉在臉上,頓時感覺雙頰清涼不少。
“嘿……這丹藥不錯……其實蘇哥,我這次從南寧出來,就是要去滕州,蘇兄你也知道吧,滕州臨海,聽說那裡的青樓,有來自大海之外國度的女子,金髮碧眼,和我們這裡的女子很是不同,我聽了實在心癢難耐,準備前往滕州去尋幾個這樣的番邦女子,破了我的處男之身。”
蘇鵬聽了,忍不住又笑了,這個小胖子樑大米倒是有說相聲的潛質,和他在一起,蘇鵬已經不知道笑了幾回了。
“找金髮碧眼番邦女子啊,也算是爲國爭光……”蘇鵬說了一句樑大米聽不懂的老梗,微微笑笑,然後道:“那樣也不錯,不過你便不怕令尊擔心,找你來麼?”
樑大米聽到他老爸,身體不由一顫,可見他父親威勢,不過馬上他想到自己已經遠離父親不知道多遠,才挺了挺脊樑,道:“不怕,我爹一時半會尋不到我,就是這樣一來,我也沒辦法把父親身邊的高手調來,身上揣着這麼多金錢走遠路,多少有些心中不安,怕遇到強盜……”
樑大米剛說完這句話,車廂忽然猛地一震,似乎馬車停了下來。
樑大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不明所以,掀開車窗簾子,對外面的保鏢的人說道:“怎麼了?”
“樑公子,好像出了點問題,有個人攔住了去路。”
外面的鏢師頭目,對樑大米說道。
樑大米聽了,頭探出車窗外看去,只見車隊前面,有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那個黑衣人的臉和頭髮,都被包裹起來,看不出年齡,只能分辨是個男人,此時,他雙手負在身後,傲意十足的站在道路中間,不讓馬車過去。
“那位朋友,是哪條道上的?我們是南寧威福鏢局走鏢,還請您行個方便。”
鏢師之中的那個頭目,看前面那黑衣人似乎來者不善,對那人問道。
“哼……你們還不配問我姓名,你們聽好,想要留下性命,那就讓馬車裡的那人,留下他懷中所有金票,或許你們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聽了這話,頓時不少鏢師生出了怒意,那爲首的鏢師,也是冷哼一聲,道:“閣下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將我們留在這裡!”
“不知死活!”
那黑衣人聽了,冷哼一聲,身體猛然動了起來。
他這一動,護衛隊之中爲首的鏢師頓時感覺不好。
因爲對方實在是太快了。
只見對方身體帶出的,都是快速移動後產生的殘影,甚至那位爲首的鏢師,都看不清對方的行動。
“這是什麼輕功?有這等輕功,莫非是一位江洋大盜?”
爲首的鏢師,心中大驚,不過他也不肯束手待斃,抽出自己身邊的兵器。
只是就這麼一瞬間,就已經有四名鏢師慘叫,卻是被那人擊中,被那黑衣人擊中的四人,不是胸骨碎裂,就是喉頭被擊碎,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爲首的鏢師,此時已經是駭然了,他根本沒有看清楚,那黑衣人是怎麼殺人的,莫非這人還是個武道宗師不成?
而此時,那黑衣人已經殺到了馬車跟前,看到那鏢師擋在馬車前面,他大喊一聲:“滾!”
然後一腳踢出,踢在了那爲首鏢師的抽出的腰刀上面,頓時,腰刀被踢斷,而那爲首的鏢師,則吐血飛了出去。
黑衣人此時,已經落在了馬車上,他沒有理會已經嚇傻了,連滾帶爬摔下車去的車伕,而是徑直向馬車裡面走去,似乎想要直接將那小胖子樑大米擒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進入車廂,只見車廂門門然飛開,一柄不甚鋒利的長劍,帶着無雙劍勢,從車廂之中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