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肌肉白癡,只會任憑我們擺佈而已。”
病犬的身影在窩金身後閃現而出,吐掉嘴裡一條血淋淋的肉塊。
病犬的身法十分迅捷,窩金揮了幾次拳都沒能攻擊到對方,身上很快就多了數處傷口。當他再一次揮空的時候,忽然全身一僵,發現身體自脖頸以下都失去了感覺,不由臉色一變。
“不能動了吧,還真是結實,居然到現在才起效!”病犬冷笑着說道,“我的牙齒帶有神經毒素,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
“你……”窩金無法自控地跌坐在地。
“現在你只剩下脖子以上還能自由活動,好好享受一下吧!”病犬舔了舔嘴脣,嗜血地說道。
“嘿嘿!”最後一個還未動手的陰獸蛭目光一閃,飛身撲上窩金。他扳住大漢的肩膀,張開嘴伸出一條肉呼呼的舌頭,硬是將舌尖擠進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的體內飼養了無數馬達拉特水蛭,它們能夠在你的膀胱內產卵。等小水蛭破卵而出的時候,你就會被疼痛折磨致死,就算爲那些妄死的黑幫報仇了吧!”蛭眯起小眼睛,陰笑着說道。
“喂,你這混蛋可真是噁心!”窩金皺了皺眉,厭惡地罵道。
“用劇毒的話,明明就可以分出勝負了。”穿着練功裝的少女瑪奇朝下方空地望了一眼,臉色平靜地說道,“這幫陰獸真是愚蠢!”
“呵呵,窩金大意了呢!”俠客微笑理了理撲克牌,“不過……這樣也就快結束了吧!”
……
“達佐孽隊長,我想我們差不多可以撤退了!”正在觀戰的秦倫忽然嘆了口氣。
“哦,可是……就算陰獸解決了一個旅團成員,他們還有六人啊!”達佐孽滿臉錯愣,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不解。
“我可沒說陰獸贏了!”見衆人誤會了他的意思,秦倫一陣苦笑,“事實上……”
秦倫話沒說完,空地上的戰鬥就再起變化。只見窩金轉頭張大了嘴巴,狠狠地朝趴在肩膀上的蛭咬去。
“咔嚓!”蛭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他的左半邊腦袋整整少了一大塊,就好像被頑童啃了一口的蘋果。
病犬和豪豬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體肥胖的蛭從窩金肩膀上軟趴趴地滑下來,缺少了一部分的腦子從頭部傷口直接露了出來。
“嗯,真是難吃,不是說越髒的東西越好吃的嗎!”窩金狠狠地嚼了幾口,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朝目瞪口呆的病犬看去,“咬人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對付你們,只要脖子以上還能動就足夠了。”
看着滿口鮮血和腦漿的窩金,一股寒意從所有觀戰者的背脊上升起。
秦倫嘆了口氣,對付窩金這樣鋼鐵身軀而又蠻力驚人的強化繫念能力者,就千萬不能讓他近身,否則只是自取滅亡。
可偏偏現在出現的四名陰獸全是近戰能力者,而且在窩金輕敵大意的時候,居然還沒抓住機會一擊致命,留給了大漢反擊的餘地,簡直就是找死。
他在看清四人的念能力後,就猜到了現在這一幕。剩下還活着的病犬和豪豬,恐怕也走到盡頭了。
“陰獸們要輸了!”秦倫冷靜地對衆人說道,“趁現在撤退吧,再看下去就走不了了!”
“幹掉我們?蛭只是大意了,你現在動都動不了,還怎麼繼續戰鬥!”病犬臉色變幻,強自鎮定地說道。
“哼哼!”窩金張嘴長吸一口氣,腮幫高高鼓起,一塊白色物體從他口中噴出,閃電般朝病犬射去。
“蛭被咬掉的頭骨!”病犬大驚,連忙伸手擋在身前,手掌上泛起了厚厚的一層念氣。
“噗!”白色頭骨毫無阻礙地連續射穿病犬的手掌和鼻樑,再從他的後腦標出。這位陰獸的後腦像喇叭花一樣綻開,鮮血和腦漿呈放射狀噴濺在身後的地上。
殺死病犬後,窩金嘴角浮起一絲獰笑,轉頭看向還掛在他左臂上的豪豬。再次張大了嘴巴,腮幫高高鼓起。
“他……沒有頭骨子彈了,而且我的體毛……能夠擋住的!”豪豬腦海中一陣混亂,恐懼地看着窩金,他居然還沒有想到逃跑。
“咦!”看到窩金再次鼓起腮幫,秦倫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了巨人里奧的次聲波攻擊。
“不會吧!”青年臉色一變,匆匆忙忙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唔喔~~”震耳欲聾的嘯聲在空地上響起,秦倫的預感沒錯,這雖然不是次聲波,但是聲音的衝擊波卻不亞於次聲波對人體造成的傷害。
即便隔了數百米遠,秦倫還是感到耳膜一陣鼓漲,至於沒有及時捂上耳朵的達佐孽等人,更是一臉痛苦的表情。而跟窩金咫尺之遙的豪豬,則七竅流血,鋼針毛髮軟軟地垂了下來,竟被窩金直接給吼死了。
“陰獸全滅了!”史庫瓦拉滿頭大汗地看向達佐孽,“隊長,我們撤退吧,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啊!”達佐孽下意識地應道,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了奪取賞金的想法,20億傑尼雖然很誘人,可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正在衆人愣神之際,酷拉皮卡卻不聲不響地越衆而出,朝着山谷走去。
“酷拉皮卡!”達佐孽一驚,急忙上前兩步,拉住少年,“你想幹什麼?”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去抓他們。”酷拉皮卡沉着臉說道。
“你想去送死嗎,酷拉皮卡!”畢信驚愣地叫道。
“讓仇恨矇住雙眼了嗎,這樣下去可不行!”秦倫看着少年赤紅的雙目,無奈地俯身湊到旋律耳邊,“旋律,聽出他心中的旋律了嗎,你可以讓他冷靜下來吧。”
“嗯!”旋律看了一眼秦倫,從懷中摸出一根銀色的長笛。
一曲悠揚悅耳的長笛聲在衆人耳邊響起,彷彿讓衆人置身於滿是鮮花的原野之中。衆人心中的恐懼和騷動慢慢平靜了下來,酷拉皮卡微微一驚,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
“《原野之花》,是最適合平靜心情的曲子了!”旋律微笑着放下長笛,“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謝謝你,旋律!”酷拉皮卡感激地看了一眼旋律,轉頭望向山谷,“不過,我還是要去抓住他們。”
“酷拉皮卡……”達佐孽苦惱地捂住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讓他去吧,達佐孽隊長!”秦倫目光一閃,看着衆人笑道,“既然酷拉皮卡堅持這麼做,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看到了那樣的念能力,你還這麼有信心嗎!”達佐孽深深地看了酷拉皮卡一眼,“那好吧,小心一點,我們會在車上等你!”
……
“小滴,幫我把身體裡的神經毒素,還有水蛭的卵都吸出來啊,你的吸塵器‘凸眼魚’應該可以做到吧!”跌坐在地上,依然無法動彈的窩金擡頭朝眼鏡少女大喊到。
“神經毒素可以,有生命的卵可不行哦!”小滴面無表情地回道。
“啊?那我可怎麼辦?”窩金愁眉苦臉地說道。
“呵呵,誰讓你在戰鬥中還馬虎大意的。”俠客笑嘻嘻地接口說道,“不要擔心,馬達拉特水蛭的卵需要一定條件,才能在人體內孵化。只要多喝點啤酒,堅持排尿,你到明天就會沒事了。”
“不早點說,嚇唬我幹嘛?”窩金鬆了口氣。
“那麼我先幫你把毒吸出來吧!”小滴跳下峭壁,一團念氣在雙手上濃縮拉長,很快就變成了一臺長着扁平大嘴巴的吸塵器。
就在此時,一條泛着白芒的銀鏈從某處峭壁上激射而來,一下子就將無法動彈的窩金捆了個結實。“嘭”的一聲,在其他旅團成員趕來之前,像釣魚一樣把他拉上了半空。
“嗯?喂喂喂!”黑暗中傳來了窩金惱怒地大叫聲。
“哼!”冷冰冰的豔麗少女瑪奇小手一抖,一道細小的銀光緊隨着窩金激飛而去。
“你們看到了嗎?”俠客驚訝地看着窩金消失的方向。
“嗯,一條鎖鏈瞬間就捆住了他!”小滴推了推眼鏡,好奇地說道。
“窩金還沒辦法動彈,要是其他的陰獸想爲同伴報仇,他可就危險了!”信長臉色凝重地看了看其他人。
“真是麻煩,去救他吧!”飛坦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就出發的話,應該還來得及追上他們。”瑪奇淡淡地補充到,“我用‘隱’將針線隱藏掉了,只要對方不使用‘凝’,就能找到他們的巢穴!”
“好吧,趁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現在就追擊吧!”俠客笑着說道。
“或許還能將剩下的陰獸一網打盡,找出拍賣品的下落。”飛坦淡淡地說道。
“富蘭克林,窩金需要的啤酒就麻煩你跑一趟了。”信長眼中亮起一抹神光,“你們倒是爽夠了,我可是悶了一天,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會更有趣一點!”
……
兩輛黑色的轎車在黑暗的山道上疾馳,窩金被鎖鏈捆綁着塞進了後座,身側就坐着眼眸發光的秦倫。
“酷拉皮卡,只用這條鎖鏈能捆住他嗎?”秦倫有些擔心地向開車的少年問道。
“是啊,少年,現在不馬上殺掉我,你可是會後悔的。”窩金翹起嘴角,渾不在意地看着車裡的衆人。
“閉嘴!”酷拉皮卡冷冷地說道。
“喂喂,這可是你們唯一的機會!”窩金咧開嘴笑道,“別在意了,動手好……”
窩金尚未說完,身上的鎖鏈就猛地收緊,深深地嵌入了大漢的肌肉,鎖鏈邊緣慢慢滲出一絲絲的血跡。
“哦?”秦倫看着酷拉皮卡的鎖鏈,眼睛慢慢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