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顯然對方已經入睡,或者在忙。
“坤哥,我是子軒……”
子軒一改大咧咧的態度,立即畢恭畢敬的喊道。
“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聽筒中傳來大哥夏木坤的聲音,低沉而陰鬱。
“坤哥,是這樣的,我好兄弟杜子衛,你還記得吧,想找大哥你幫個忙……”
“什麼杜子衛肘子喂的?不記得!”夏木坤很不耐煩的說。
子軒急忙解釋:“雷霆雙子啊!坤哥你一定還記得,別開玩笑了好嗎……他遇到了點小麻煩,需要坤哥幫忙……”
夏木坤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既然是一點小麻煩,雷霆雙子很容易不就解決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等等!坤哥!”見夏木坤有馬上掛電話的意思,子軒急眼了,急忙解釋道。
“兩位帥哥哥!烤肉好咯!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正在這時,週末端着一盤烤肉走過來,此時她身上披的藍紗衣早就褪掉了,直接穿着性感的三點式,腳踩高跟鞋走着貓步,也許在她看來,這蘆葦蕩上的木船就和豪華遊艇差不多。
子軒看着週末那嫋嫋婷婷的身材暗咽口水,於是對夏木坤道:“大哥,這件事挺複雜,估計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等會兒我先把事情的大致情況發信息給你,明天我會親自登門找您,好嗎?!”
“最好是真正能讓我感興趣的事。如果我發現你小子故弄玄虛……哼哼。”電話掛斷了。
子軒鬆了口氣,給一旁的杜子衛使了個眼色,示意等會兒再說。
杜子衛心領神會,和子軒一起,故作貪婪的開始品嚐週末的手藝。
不得不說,週末烤肉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色香味俱佳,火候剛剛好,雷霆雙子看了兩眼大加讚賞。
隨後,週末又拎來一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黑色酒罈,對二人說這時她自己釀的杏花酒,請兩位大帥哥嚐嚐。
“你還會釀酒?”杜子衛好奇的問。
“那必須的,末末可是全能型人才!是吧?!”子軒阿諛奉承道。
酒罈是密封的,末末嫺熟的開了封,給每人倒了一碗。
子軒端起來嗅了嗅,突然對末末說:“親愛的,你先喝!”
週末忽閃着大眼睛好奇的問:“爲什麼呀?”
“你又是烤肉又是搬酒的,勞苦功高嘛。”子軒笑着,將酒碗不容拒絕的遞在週末面前。
“那好吧……”週末無奈的接過酒碗,小口的喝起來。
“喝光。”子軒依然是用雲淡風輕的口氣說着,卻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威懾力。
週末只好一口將酒喝光,皺着眉頭咳嗽了兩聲,用紙巾擦着嘴巴。
“這一碗,給我們的遊戲主角。”子軒又說。
“什麼?給她……喝酒?”週末看看被五花大綁奄奄一息的黎素,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當然,你沒發現這位美女比你更辛苦嗎?”子軒笑道。
週末無奈,只要將酒碗送到黎素旁邊,柔聲道:“喝吧,喝吧……”
黎素長時間水米未進,早已飢渴交加,現在既然自己已經出賣了改命遊戲,反而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張口,咕咚咚很快講一大碗杏花酒喝下。
週末釀的酒口感極好,香味醇厚,不算辛辣,黎素喝了,竟變得有些神清氣爽起來。
杜子衛始終在一旁看着沒說話,他知道這是子軒採取的保險措施,他生怕週末會在酒中動手腳,所以先逼着她們先喝下,等確認酒沒問題後他才肯喝。
隨後的烤肉串,都是一樣的流程,週末和黎素先“試毒”後,雷霆雙子才吃。
週末吃東西的動作非常可愛,只穿着了三點式的完美身材在近距離燭光的映襯下更加令人意亂情迷,於是子軒吃到一半就受不了了,將酒瓶一扔,一把將週末橫着抱起來就衝向船艙,週末留下一路故作驚恐和羞澀的格格嬌笑。
子軒抱着週末竟來跑到週末跑到船頭的甲板上,那上面早鋪好了一個大號的充氣墊子,簡直是現成的席夢思大牀。子軒將週末扔在墊子上,開始發狂的往下撕扯自己的衣服。
就在這時,週末突然變戲法似的抽出了一把刀。
刀很長,很鋒利,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着森冷的光。
子軒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還沒等喊出聲,週末的刀便向他腰間刺了過來。
輕輕一劃,子軒的腰帶便被挑斷了,褲子頓時落下來。
“怎沒了子軒哥,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麼?”週末嬌笑,手裡的刀再次劃出,子軒的上衣,內衣,甚至內褲都被劃開,變成破爛的布片隨風飄落在地。
子軒並沒有爲週末神乎其神的刀法感到驚喜,而是臉色一變,右手鷹爪一般探出,死死的掐住週末那纖細白嫩的脖子。
“子軒哥……你把人家弄的好痛……放手,快放開我!”週末手中的刀落地,呼吸困難讓她一張俏臉脹的通紅。
“你是個學生,兼職模特而已,似乎玩刀也玩的太絢了些。”子軒冷笑道,手上加大力度,週末的喉嚨關節發出咔咔被收縮的聲音。
“我……爸爸是……武校裡的老師……我從小就……跟着他學耍刀……快鬆開!你要掐死我了……”週末驚恐而簡單的解釋着。“人家……只是……想着製造點情趣……而已嘛!”
事實上在她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減輕了。
子軒用力的晃着腦袋,他只覺得頭暈目眩,就像喝醉了酒一般,面前的週末變成了兩個,三個,她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遙遠。
週末輕輕撥開了子軒的手,然後在他的身體軟倒下去之前猛的將他扶助,輕輕放倒在墊子上。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子軒全身已經軟綿綿的失去了任何活動能力,眼皮也沉重的即將合上,但他還是強打着精神問。
“你很謹慎也很聰明,酒和肉都讓我和黎素先試毒,但是……你難道沒發現我吃東西時從不沾辣醬嗎?藥就下在辣醬中。”
週末得意的說道,只是她的解釋子軒未必聽得到了,因爲他已經徹底陷入昏迷。
週末轉身穿過船艙來到船尾,只見杜子衛早已躺在了黎素面前,手裡還握着半罐喝剩的啤酒。
杜子衛很久水米不進,飢腸轆轆下吃肉喝酒最多,因此中毒比子軒更重,週末用力在他身上踹了一腳,毫無反應。
“真是不錯呢……好刺激的任務。”
她自言自語着,走到黎素跟前,一邊幫她解開身上的鐵絲一邊說:“別怕,我是改命遊戲的人……你感覺怎樣?”
“暫時……死不了。”黎素虛弱的說。“他們兩個……一定要殺……”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週末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很快,黎素身上的鐵絲被解開,她掙扎着想走路,卻發現傷的太重,根本站不起身。
週末只好扶着她上了岸,將她放進牧馬人的後座。
“車上有急救箱,你先自救一下,我需要處理船上的現場。”週末說。
“謝謝。處理的好一點。”黎素血淋淋變形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意。
“放心好啦。”週末說着,走到車後掀開後備箱,從裡面取了些東西,重新回到船上。
她像拖死狗一樣將子軒和杜子衛拖到船艙裡並排放好,學着杜子衛的手法,將兩人說一條手臂牢牢的捆在一起,每一圈都勒進血肉,每個接口都用鉗子仔細固定,比手銬還要牢固一百倍。
“王八蛋,讓你吃本姑娘的豆腐,扎死你,扎死你!”
噗!噗嗤!
爲了發泄私憤,她用刀子很任性的在子軒胸膛上紮了七八個血洞,這才感覺解氣。
隨後,她將從牧馬人後備箱裡搬出來的東西仔細的佈置好,引出一條長長的引線,一直引到牧馬人上。
再然後她在船上四下看了看,確信沒什麼問題後,跳上了牧馬人,發動引擎後,將引線和打火機交在了黎素手中。
“親手解決這一切吧。這對貪婪的漁民攜帶了大量炸藥想來炸魚,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唉,報應啊,報應!”
黎素擡頭看了河水中漂浮着的那綠色的小船一眼,感慨萬千。
這裡就像畫一般美麗,此刻卻要被沾染上這些罪惡人類的血。
她輕輕按動打火機,點燃引線。
引線在夜色中閃爍着激情的火花,如同憤怒的火龍般撲向目的地——木船。
因爲爆炸威力會很強大,爲了避免受到波及,週末調轉車頭,迅速撤離。
後視鏡中,明亮的火蛇已經撲上木船。
然後…… &&~
轟隆隆!!!
大地爲之顫抖,數不清的碎片碎塊燃燒着從高空墜落,如同最豪華的煙火。
“週末……是吧?你爲什麼不早動手?在他們使用吐真藥之前?”黎素虛弱無比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我學過一陣散打,但面對他們兩個,我自認根本不是對手,況且他們的戒心一直很強,我根本沒有偷襲的機會。”週末說。
“可惜……我最終還是出賣了你們,還救我做什麼?”黎素低下頭,黯然神傷。
“你沒有出賣任何人。”週末認真的說。“因爲你帶來的所有危險,都隨着剛纔那聲爆炸煙消雲散了……”
貌似今天就是週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