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改天帶小靈盪出去吃點東西。就在我準備帶小靈蕩回鬼樓時,小靈蕩拒絕了。她的理由很簡單,我沒有信守諾言。我早就答應去找她的皮了,但我還是沒有任何思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正想借天亮的名義勸她回家,這時小靈蕩告訴我,她可以住在璐璐給我的手鐲裡。
我好奇的看了看手上的手鐲,問小靈蕩這手鐲的來歷,她怎麼可能住在裡面。
“因爲這個手鐲是璐璐姐姐的……
“什麼?”
“沒什麼,我進去了!” 小靈蕩肯定有事瞞着我。她化作一團灰色的霧氣,開始朝着手鐲飄去,然後迅速消失在我的手腕周圍。說實話,有小靈蕩在身邊,我心裡很是踏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手鐲戴在我右手上,而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如果我要去廁所,我必須擦……嗯……那會有點尷尬。
媽媽和小靈蕩睡得很香。我的頭慢慢地靠在一邊,仍然注視着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我記得的下一件事是,我被周圍的聲音吵醒了。
媽媽和小靈蕩也醒了,看起來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其餘的人似乎也恢復了精神。他們現在正在和護士交談。我揉了揉眼睛,仔細聽着。本來我媽是要出院的,護士好像很不情願,一直在解釋什麼。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媽和小靈蕩看到照片的原因。雖然老實說,我不能說藥物是否會完全無用,但我相當肯定沒有藥物可以讓這一切停止。
媽媽注意到我醒了,叫我去洗臉。我隨便擦了擦臉,想了想。當我關上身後的門時,我注意到病房裡的人比剛纔多了幾個。他們可能是我母親的醫生。無論他們多麼堅持,他們都無法說服我媽媽留下來,所以他們最終決定給我媽媽一些建議。他們告訴她要注意飲食和休息。我站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雖然醫生並沒有確定我母親和小靈蕩生病的原因,但至少這是一個有良心的醫生。
順利出院後,媽媽建議我們去逛街。我明白媽媽的意思了。她不想回她家看那些可怕的照片,所以我欣然同意。我不僅在等吳建關於出租車司機楊帆的消息,而且我也很久沒有和媽媽一起出去了。
一家人一直逛到中午,吳建終於拿到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一看就知道,楊帆還記得我。他很高興地告訴我那個穿着中山裝的奇怪老人。他一邊說,一邊提醒我,我以前見過那個老人。我在第二次買紙護身符的地方見到了他。我有點記得他給了我一張卡片,但我也記得把它扔掉了。
我仔細看了看媽媽,現在有一些跡象表明她很累。我現在不敢帶她和小靈蕩去那樣的地方。我們一直走,直到我們來到夜市的一角,那裡有類似遊樂園裡的設施。這是一個足夠快樂的地方,我告訴他們我必須去上班。我和媽媽說了幾句,便走了。
紙紮店裡的人並不多。幾個男人在閒聊,一個老人靠在牆上,隨意地看報紙。我記得老闆和我要找的那個人長得很像,可能是雙胞胎。上次見到他們,一個穿中山裝,一個穿休閒裝。所以很可能面前的那個人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一直往裡看,這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這個年輕人非常熱情,不過,我不是來這裡買東西的。“我在找經常穿中山裝的老人,他今天在嗎?”
少年一愣:“你說的是大老闆吧?那邊就是他。” 他指着穿着便服,看報的老者說道。我愣住了,一頭霧水。雖然我已經確認是在找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但男孩還是指着老人。
我想我不應該覺得有人時不時地換衣服太奇怪了。
青年見我沒有動靜,便走過去,熱情地靠近了老者,告訴他我的到來。老人放下報紙,仔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過去。
“老人家,你……”
老者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你的陰氣很重。但陰氣之中,卻有一個純陽,很奇怪。”
現在我確定這就是我要找的那個老人。我好奇地問:“什麼是純陽?”
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着我,沒有解釋什麼,就問我的來意。所以我告訴他關於我母親收到照片的事情,但我沒有提到我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雖然這老爺子明明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我也不希望他成爲鬼屋的敵人。而且,我知道鬼屋和裡面的人,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也不想給鬼屋裡的人帶來麻煩。
老爺子一邊聽着關於我母親的故事,一邊沉思地盯着我。他悄悄地告訴年輕員工一些事情,然後帶我去了一個茶亭,這表明他想長談。
我趕緊告訴他,我媽媽在等我,免得老爺子真的把我拉進來,開始獨白講他童年故事之類的。
取而代之的是,老者從茶壺裡緩緩滴下滾燙的茶水,在他的辦公桌上畫出了一個奇怪的身影。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好像在觀察我的反應。當然,我對他畫的那個人完全沒有反應,因爲我以前從未見過它。
老者似乎有些失望,但沒有說什麼。他剛開始給我講一個故事,似乎是一個冗長且無關緊要的故事,其中的細節我就不說了。幸運的是,我媽打電話給我,我也只是想離開那裡。
老爺子第二次給了我他的名片。上面有兩行文字。第一行說:臧狂人;第二行是電話號碼。雖然很確定姓臧的人很少,但我還是雙手恭敬地接過了卡片,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裡。
和臧狂人道別後,我聽得媽媽語氣有些焦急,不想讓她擔心,急忙趕回夜市的遊園區。
當我到達那裡時,我媽媽正在和一個身材苗條的同齡人交談。當我走近時,她讓我彬彬有禮地和小阿姨打招呼。我和這個阿姨很熟悉,但我不太記得在哪裡。媽媽提醒我,她是我奶奶家的鄰居,靠問米爲生。在鄉下,她非常有名。
她還被一個個很奇怪的人認識,他們都叫她閆道姑。閆對我來說也不是真正的姓氏,但我順其自然,禮貌地稱她爲“閆阿姨”。
閆阿姨看着我,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小子!”
閆阿姨的話很奇怪,說不通。感覺就像長輩責備年輕一代不服從時那種責罵。但是我什麼都沒做!
媽媽什麼都沒注意到。她只是繼續告訴我,閆阿姨和她是好姐妹,她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可惜她打電話的時候閆阿姨不在城裡。她一回到家就馬上過來找他們。我感謝閆阿姨的到來。
我用媽媽的話說,禮貌得體,心裡卻無話可說。這個世界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越來越有種鬼神亂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