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醒過來,花錯就叫道:“醒了醒了!鏡樓哥你這咋毛病啊?太嚇人了,說昏倒頭一歪的事,也就我們人多,要是在和別人戰鬥中,你忽然來這麼一下子,估計想不死都不難。”
話剛落音,三爺已經走了過來,一看我的眼神,就沉聲問道:“金鱗真龍帶你去看什麼了?”
我一聽就樂了,三爺這雙眼睛,堪比齊天大聖那雙火眼金睛了,什麼都瞞不過他,當下就將我在夢中看見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那文士和我說的破解烏骨,全都告訴了三爺,但是後面文士說的那幾句奇怪的話,和金鱗真龍的話,我卻沒說,畢竟被金鱗真龍罵成笨蛋,也挺丟臉的。
三爺聽完,頓時面色一喜,立即轉頭喊道:“狗子!小狗子呢!”
三爺這一喊,大家這才發現,小狗子竟然不見了,不知道這傢伙跑哪裡去了,三爺急忙喊道:“依人呢?”
三爺一喊,王依人騎着鐵翼神鷹從天而降,三爺問道:“依人,你可看見小狗子去了哪裡?”
王依人手一指對面虎頭嶺道:“小狗子剛纔神神叨叨的,非說對面山頭上有人喊他,鏡樓哥又沒醒,他就過去看看了,估計一會就回來。”
我一聽就明白了,白家藏起來的那塊金烏石,又被那黑袍人找到了,塞進了虎口洞中,就等着我們去找,那塊金烏石原本就是對應小狗子身上地獄狂犬的,小狗子到了這裡,自然會有感應,只是這傢伙莽撞,一個人尋了去。
三爺一聽,頓時眉頭一皺道:“依人,你先看看,四周可還有敵人潛伏?”
王依人應了一聲,騎上鐵翼神鷹,呼的一下就升上了半空,三爺則看了一圈大家,說道:“從鏡樓的夢境中分析,那個深井中人,似乎也在刻意的將金烏石往樓兒手中送,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既然送來了,我們也沒有不要的道理。”
“但是,樓兒身中烏骨,實力大打折扣,這也是燃眉之急,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上虎頭山,尋找金烏石,樓兒帶着陌楠、藍若影、鍾炎、拼命老四和陶莉莉,你們六人,立即趕去神農架天柱峰,取了神仙木,破解烏骨之後,也不要趕回來,立即轉道雲南,我們在青龍峰匯合。”
我一聽暗暗稱讚,三爺就是三爺,做事每一步都想的極其周到,留下的人手中,都是未受傷的,如果遇上敵人,也有一戰之力,而我去天柱峰,也就是取個神仙木,不會有多大的困難,藍若影和鍾炎都受傷不輕,跟我去相對要輕鬆許多,順便出去也能治療一下傷口。
而拼命老四更是江長歌指定不能來襄樊的人,這次三爺帶他來,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自然也是跟我離開襄樊的安全,他一走,陶莉莉不跟去,也必定會引起拼命老四的懷疑,這樣一安排,就誰也沒話說了。
我們得手之後,也不要我們回來,自然
也是擔心拼命老四,江長歌的話,還是不能不信的,而且這塊金烏石小狗子身上地獄狂犬對應的,小狗子帶到雲南肯定不成問題,我回來不回來,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剛想到這裡,王依人已經落了下來,對三爺道:“我仔細觀察了,深井的人全部撤走了,一個沒留。”
三爺一點頭道:“那最好不過了,就這麼決定,樓兒,你們六人立即動身,要儘快拿到神仙木,解了烏骨,回到青龍峰後,我們還得趁着雷震不在雲南,好好敲打一下蘇寫意!這一次,看看能不能將蘇家連根拔了。”
我點頭應了,當下大家分開,我帶着五人回頭而走,三爺則帶着大家直上虎頭嶺,去尋小狗子匯合。
花開兩朵,單表一支,我帶着六人出了山,先取了點錢,帶藍若影等人包紮了一下傷口,換了乾淨衣服,買了地圖,包了輛車就直奔神農架。
真要感謝現在發達的旅遊路線,我們一行人一直尋到山腳下一個叫平谷的土家族村寨,再往前車子實在沒有辦法前行了,才下了車,讓司機開車走了,鍾炎跑去打探消息。
鍾炎一邊向一位男子遞煙一邊笑着詢問前往天柱峰的途徑,談話接觸的過程很是融洽,看起來近年來旅遊事業的發達,使土家族的同胞們看見了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誰知道沒一會鍾炎苦着臉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找出地圖來,看了一會,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罵道:“這他娘怎麼回事?天柱峰在武當山啊!”
我們一聽,頓時也是一愣,急忙接過地圖來看,果然如鍾炎所說,地圖上標的清清楚楚,天柱峰在武當山,兩者完全就不能混爲一談。
這下幾人傻眼了,誰也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這兩者在地圖上看確實不遠,可地圖和實際情況中間還差着比例尺寸呢!根本扯不到一塊去。
幾人一路顛簸,好不容易過來的,哪肯就此罷休,紛紛出動,四處詢問,誰知道個把小時下來,我們幾乎問遍了村寨中的每一個人,卻沒有一人知道天柱峰所在地的,大部分都說是我們走錯了路,還有幾個老人則直接不搭理我們。
碰到這種情況,難免有點鬱悶,我也懶得再去問了,腦海裡一片混亂,根本理不出頭緒來。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年輕人靠了過來,瞟了一圈見四下無人,湊到我身邊悄聲問道:“你們幾個要去天柱峰?在寨子裡問沒用,你們想去天柱峰,得捨得花錢才行。”
我一聽頓時大樂,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真的認爲,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算事了!
當下急忙喊回幾人,大家一聽,也樂了起來,我隨手掏出一萬來,丟給那猥瑣青年道:“只要你能帶我們到天柱峰,絕對不會虧待你,這一萬算是定金,到了地頭,再給你一萬。”
那猥瑣青年一見鈔票,頓時眉開眼笑,一迭連聲的應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不是我吹,這一帶敢去天柱峰的,除了我耗子,還真沒有別人,走,走,跟我走,現在天晚了,晚上就住我家,明天一早再出發。”
我們盡顧着樂了,真心有一種撥開烏雲見月明的感覺,當下毫不遲疑,跟着那猥瑣青年就走。
奇怪的是,我們所過之處,全村寨的人都對着我們指指點點,還嘀咕着一些難聽的話,雖然他們之間交流用的都是土家語言,但我們看得出來臉上的慍怒之色,更有一些年長者,在背後用土家話大聲的咒罵着,而那個猥瑣青年卻一直低着頭,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嘴都不敢回一句。
這猥瑣青年一直帶着我們走出了村子,直向山坡上走去,開始尚有路可尋,隨着越走越深入,只剩下一條依稀可見的小道,而且全是雜亂的山石,頗爲難行,原先道路兩邊還能看見幾座稀疏的竹樓,現在也不復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山遍野的林木藤條,雖然放眼看去滿目蒼翠,可總覺得越來越荒涼了。
我心生警惕,急忙抵了下鍾炎,鍾炎點頭表示明白,開口戲謔道:“這位兄弟,你該不會把我們帶到深山裡打劫我們吧?你不是說晚上住在你家嗎?怎麼現在越走越荒涼了?”
那猥瑣青年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乾笑道:“人要是頭腦靈活點,難免會遭到其他人的嫉妒,這幾年來,有不少外地人來神農架探險,要求去天柱峰,他們都不敢去,非說什麼天柱峰上有魔鬼,都是我帶去的,因爲這,我賺了一點錢,卻也招他們不待見了,無奈之下,只好將家搬到了山裡,省得和他們鬥氣。”
他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我們的興趣,幾人對視一眼,我笑道:“兄弟,天柱峰上有魔鬼這事說起來可笑,這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迷信,誰傳出來的,這可大大影響了你們的收入啊!”
那猥瑣青年聽我這麼一說,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感激之色,就像找到了知音一般,順着我話就接了下去:“可不是嘛!哪有什麼魔鬼,只不過有些人在天柱峰上出了事,大家以訛傳訛罷了。”
我一聽這話裡有話,馬上接着笑道:“看樣子,這到你家估計還得有一段路吧?我們這些人,最喜歡聽這些山野傳說了,乾脆你給我們說說,權當路途消遣。”
也不知道是我那一萬塊錢的作用,還是我剛纔幾句話對了他的脾胃,那猥瑣青年笑道:“其實吧,這些事提起來,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了,而且也就是些道聽途說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人真的見過,你們要不嫌滲的慌,我就給你們說道說道。”
說完根本就沒有管我們會不會真的滲的慌,自顧開講了起來,他這一說,別人聽來,估計也就當個山野奇聞,可在我們幾個聽來,卻不亞於是一盞指路明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