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一驚,他立刻起牀,大聲的說道:“趕緊去看看,誰跳樓了?這可是大新聞啊。”
牙子也一副被驚醒的樣子,他起身,一臉迷茫:“發生了什麼。”
“趕緊的,有人跳樓了。”土豆從被窩裡出來,他穿着拖鞋,立刻跑向陽臺。
趙祺寢室的好幾個同學都立刻跳下牀,牙子將最先跑向陽臺的幾個同學,都給記住了。
“那個土豆,叫武狄,第一個跑向陽臺,這傢伙在寢室還嗆我,很有可能是一個血書成員!”牙子第一個標記了土豆,土豆這個人,太跳了,就算不是血書成員,也不能留着他。
趙祺等了幾秒,這才起身,然後一臉迷茫的問道:“怎麼這麼吵?”
“別寄吧睡了,發生大事了。”
一羣人圍在陽臺,伸着頭,想要看清楚跳樓的是誰。
“尼瑪太遠了,看不清楚。”
“我只能看到郭偉和許熷那倆傻逼。”
“噗,這倆貨這一次真的傻逼了,逃寢打夜市,剛剛跳出寢室,就特麼的碰到跳樓的,我估計他們兩個嚇得不輕。”
一羣人在嘰嘰喳喳的說道,趙祺下牀,他就站在牙子身邊,通過窗戶,看着那個跳樓的女子。
趙祺的視力很好,但那女子是面朝下跌落在地上的,趙祺看不清他的容貌。
郭偉和許熷兩人被嚇得,不知道是繼續打夜市,還是怎麼的,他們兩個傻傻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跳樓的女子。
鮮血,撒在地上,而就在此刻,遠處女子身上,忽然響起了音樂。
梔子花開
sobeautifulsowhite
這是個季節
我們將離開
難捨的你
害羞的女孩
就想一陣清香
縈繞在我的心懷
..........................
“鬼啊!”
“快跑,快跑!”
“那女的死的不安心!”
正在圍觀的人臉色也是大變,有膽小的室友尖叫一聲,立刻推開衆人,躺在牀上,用被子蓋住。
趙祺站在一羣人身後,他臉色也是大變,驚恐的說道:“鬧鬼了,一定是有鬼魂附在他身上。”
而站在趙祺身邊的牙子,眼眸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他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趙祺一直在用餘光注意他。
趙祺開始後退,準備回牀上睡覺,牙子則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寢室還有幾個人壓着自己的恐懼,大膽的在看着。
躺在牀上,趙祺閉上眼睛,他此刻已經完全肯定,那個牙子,便是血書成員。
“死的第一個人是女生,跳樓自殺的,是某種具有幻術的人出手的嗎?”趙祺第一個便想到了胡劍,胡劍的萬花筒血輪眼具有幻術的效果,讓一個女學生跳樓,還是很簡單的。
只是,胡劍到達這個故事世界,已經不知道變成誰了。
至於那首《梔子花開》,這是血書的規定罷了。
女同學跳樓事件頓時轟動了整個學校,大半夜連校長都驚動了。
很快,一輛救護車過來了,郭偉和許熷兩人站在遠處,一動不敢動,他們只有等到老師到來,這才鬆了口氣。
等救護車來到,跳樓女子的身份被揭露出來,竟然是土豆的前桌,他口中的小奶牛。
“我曹,竟然是我們班的同學。”
“竟然是小奶牛?”土豆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是她,她爲什麼要跳樓?”
“不知道,現在郭偉和許熷被帶走了,寢室的門被封住,沒有人能出去看看到底後續如何。”
班主任也被叫來了,她已經通知了小奶牛的家長。
“有手機的,可以問問女生啊,問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寢室亂糟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羣孩子恐怕是睡不着了。
有手機的,立刻開始和自己班的女同學聯繫,趙祺則是輕鬆的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死人,對於趙祺而言,是多麼常見的事情,但寢室的孩子很鬧,這種事,是大新聞。
到了兩點多,郭偉和許熷兩人才回到寢室。
這兩人不是趙祺寢室的,不過土豆好事的跑到郭偉寢室,打聽情況。
寢室的同學一直折騰到三點多才睡覺,不多時,寢室便響起了呼嚕聲。
五點多,寢室開始有人醒來。
高中的早自習是五點五十開始的,而五點半到五點五十有早操。
不過高三的早操早已取消,反正高中不考體育,學校就會盡一切可能的提高學生應試教育水平。
至於學生的健康,呵呵呵,只要不死人就行。
響鈴之後,寢室的孩子一副睜不開眼的模樣,大部分的學生都是這樣的,他們晚上精神抖擻,早上又起不來。
趙祺是一個差生,他一直等到最後幾分鐘,才艱難的起牀,沒有洗漱,而是直接跑向班級。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校園的鮮血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趙祺和同學一起跑向班級,他們踏着鈴聲,進入班級,並沒有遲到。
班級裡,班主任一臉陰沉的站在講臺上,早自習是英語課,所以一個早上的時間全部都是班主任看班。
“今天背單詞了,所有人都給我大聲的背單詞,不允許討論。”
顯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影響了班主任的情緒。
一羣人立刻大聲的開始背誦單詞,而趙祺前面的兩個女孩,今天早晨都不在。
班級裡,空了好幾個座位,都是女生。
土豆看着面前空着座位,心情十分不好受,他看着趙祺,開口道:“徐平,把你手機借我用用。”
“我手機沒電了。”趙祺將手機給他,土豆頓時一臉擔心:“小奶牛跳樓了,也不知道穎穎她有沒有事。”
“別想那麼多,不會有事的。”趙祺安慰道,他說話不算數,小奶牛,是第一個死亡的。
早晨,很快便過去了,等到旭日升起的時候,一張白色的白紙飄落在趙祺面前。
這一張紙,呈現着半透明的模樣,隨後一個聲音響起。
“旭日東昇,血書成員可以在紙上寫出你認爲昨夜誰是頌唱師。”
“已經可以投票了啊。”
趙祺拿出筆,他毫不猶豫的寫下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