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云沉默,她低垂頭顱,劉海遮住了她的柳眉,也遮住了她的大大的雙眼。
【血書空間、導師、讀者、死?】楚云云眼睛轉動:【只有死過的人才能進入血書空間,我...已經死過了。】
【我死了,我是被車撞死了,是被錢耀君的車給撞死的。】楚云云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如果沒有血書空間,我的屍體,恐怕都沒人給我收。】
【錢耀君......還有趙祺!】楚云云的眼眸中,帶着怨毒。她的眼睛上撇,通過劉海,看着前排的錢耀君和趙祺,心中發下毒誓:“你們兩個,害死了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車子,平穩的前行,這一次中途沒有發生意外。
錢耀君的車子聽到了醫院大門處,兩人下車,後排的楚云云也跟着下車了。
“君哥,趙哥,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下車之後的楚云云一改之前的模樣,她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似乎已經從失去寶寶的陰影中走出來了,身上洋溢着青春與活力。
“等我幾分鐘。”趙祺無視楚云云,轉身走進了醫院。
楚云云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緊接着她轉身看着錢耀君,一臉楚楚可憐:“君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求回到你身邊,只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都是一類人的情況下,帶帶我?”
“帶帶你?”自從楚云云頭上的怨嬰消散,以及楚云云成爲體驗者之後,錢耀君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怎麼帶你,你同事,趙祺,他可是厲害人物,你應該找他。”
楚云云看着走遠的趙祺,遲疑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他的性格太冷了,而且情商,太低了。”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你想要我怎麼帶你?”錢耀君饒有興趣的看着楚云云。說實話,楚云云真的很美麗,若不然錢耀君當初也不會選她做女朋友。
“比如傳授我一些經驗。”楚云云兩隻大眼睛帶着期待,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從她的鬼嬰孩子消散,她就猜測到了什麼。
在聯想當初趙祺的行爲以及錢耀君的行爲,她差不多將錢耀君性情大變的原因給猜測出來了。
自己頭上有鬼嬰,錢耀君拋棄自己很正常。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況且錢耀君還開車將自己給撞死了。
“可以,等一會趙祺出來,吃過飯之後再說吧。”錢耀君又掏出一根菸,他點燃之後,眼睛微微的眯着,他現在需要一把槍。
趙祺返回醫院,一路來到了神經外科。現在的天色已晚,除了值班的醫護人員,其他的都已經離開了醫院。
趙祺走樓梯,他快速的來到了外科十八層,隨後拐進電梯室。
電梯室,人並不多,趙祺剛剛走進來,臉色開始陰沉。電梯室中,周順照片所在的位置,已經空了。
【跑了?】趙祺靈魂迴音發動,可在他靈魂迴音的範圍內,沒有周順的蹤影。
【跑的還真快!】
“趙,趙哥哥!”一個動聽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趙祺聽到之後,一臉無奈。他心中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立刻掛上了冷漠的神色。
“說!”
趙祺的聲音,散發着拒人千里的冰冷,吳靜聽到之後,眼淚很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趙哥哥,你爲什麼要辭職啊?”
“......”趙祺沉默,緊接着他直接轉身就走。
“趙哥哥,你別走啊,你等等我。”
“我說過我不喜歡胖子,還有,沒有營養的話就不要說了,我還有事。”趙祺的話,如一把冰寒刺骨的冰錐,狠狠的刺在吳靜的心臟。吳靜淚流滿面,她咬着牙齒,強忍着不哭出聲。
“我,我瘦下來你會接受我嗎?”
“再說吧。”
趙祺不在理會吳靜,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還有,趙哥哥你手機號,微信號都不要換,我瘦下來會去找你的......”
趙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吳靜終於忍不住了,她的眼淚如決堤的大壩,淚流滿面。
“我,我一定要瘦下來!”吳靜下定決心,她一定要瘦下來,然後以最美的姿態去見她的趙哥哥。
離開醫院,趙祺看着遠處的法拉利,直接走到旁邊,然後坐進副駕駛。
趙祺的臉色不是太好,錢耀君也沒多問,他等楚云云坐進後排之後,直接開車,前往酒店吃飯。
酒店依舊是上一次的那個酒店,錢耀君直接要了一個頂點的套房,楚云云需要洗澡,她衣服只是還有鮮血呢。
趙祺和錢耀君則是坐在樓下的包間內。趙祺坐在座位上,他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去幹嘛。
“趙....”
“鈴鈴鈴!”
錢耀君正要開口說話,趙祺的手機響了。趙祺對錢耀君使一個眼色,隨後接通電話。
“喂,媽,怎麼了。”
給趙祺打電話的是他媽媽,估計科室主任王濤告訴趙祺家人,他辭職了。
“小祺,你現在在哪裡?”
“跟我朋友在外邊,準備吃飯呢。”
“你主任給我說,你辭職了?爲什麼呀,你前幾天不是還乾的好好的麼?”
“哦,我準備去北上廣看看,鄭市太狹小了,太侷限了。”趙祺隨便找了一個謊言,他故意騙自己父母,是不想讓自己的父母一直操自己的心。
趙祺的父母五十出頭,他們操勞了一輩子,到了這個年齡,應該好好的休息,每天溜溜鳥,爬爬山什麼的。
“奧,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小祺,我給你說,你元旦之前必須回來,媽這次給你相了一個很不錯的閨女,身材高挑,膚白貌美,是我們市重點高中的老師。小祺,你元旦回來,去和這女孩交流交流。”
“又相親......”
“廢話,你都26了,你不趕緊找一個女朋友。我給你說,現在的女孩太少了,你就算不結婚,也要找一個女朋友站着!”
“再說吧......”
“哎,你這孩子!”
趙祺掛掉了電話,一臉無奈,他自從畢業之後,只要一回家,就被逼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