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說啊!”許倩倩一聽這話,立即便是來了精神。
“砰!”
忽然此時,隔壁傳來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接着又是重重的門被合上的聲音,而緊接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驚慌失措的慘叫。
“看來,他們也中了蜜蜂的陷阱。”陳默搖搖頭,哀嘆一聲,從衣櫃之中鑽了出來。
“難道說,那裡的陷阱,不是他們設下的?”許倩倩疑惑地說着,也是鑽了出來。
“看現在的情形,似乎並不是。”陳默搖搖頭,接着說道:“走,出去看看。”
但是,未等陳默和許倩倩邁出去,忽然迎面過來十幾號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舉起手來。”
爲首一個人帶着黑色頭套,左臉上有一道長約兩釐米的傷疤,鷹鉤鼻、尖下巴,目露兇光,一望見許倩倩出來,便是冷喝一聲。
“好好好。”許倩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地揮揮手,冷眼瞥了一下對面的人:“設下隔壁陷阱的人,是你們?”
“是的。”爲首之人不無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接着又是說道:“你們還真是幸運,竟然成功地躲過了一劫。”
“誰知道,躲過一劫,又是一番磨難。”陳默聞言,苦笑了一聲,接着用手戳了戳一旁的許倩倩:“他們是誰?”
“屋裡面的人,不要動!”
誰知未等許倩倩開口,那些人紛紛將槍掏出來指向陳默,口中大喝着威脅着。弄得陳默一臉尷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能是傻傻地將手搭在許倩倩的肩膀上。
而這時,爲首那個戴着頭套的男子開始細細打量起許倩倩,這一打量不要緊,男子的臉上頓時抹上詫異的表情,隨即變爲恭敬的樣子:“您……您是雲派許部長嗎?”
“哦,你認得我?”許倩倩反問道,接着強擠出意思笑容:“竟然能認出我,看來有點見識。”
“哪裡哪裡,我是墨派第一行動處的韓昭,多虧程統領的照料。”此人連忙自報家門,接着又將頭往一旁的陳默身上打量了一下:“這個傢伙,就是一直被通緝的陳默吧?”
“沒錯,他就是陳默。”許倩倩倒是答應得爽快。
陳默在一旁聽見,心裡是那個恨啊——你個小惡魔,竟然這麼快就把我出賣了?
韓昭聞言,立即便是兩眼放光,從許倩倩身邊抹過身子,便是想要去捉拿陳默。
但是,韓昭剛剛從許倩倩身邊走過,卻是忽然被許倩倩一把抓住了。
“怎麼了,許部長?”韓昭回身,疑惑地望向許倩倩。
“韓昭啊,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點規矩?”許倩倩揚起腦袋,用兩個鼻孔對着韓昭冷哼道:“是誰告訴你,可以從我手裡面搶人的?”
“許大小姐,這個陳默是首領指定要的人,即使你要攔,也只能對不起了。”韓昭說這話的時候,忽而收起堆積的笑容,取而代之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墨派的人就這麼沒有規矩?”許倩倩立起了眉毛。
“墨派向來只論成敗,不講規矩。”韓昭回答得倒是不卑不亢。
“韓昭,我告訴你。”許倩倩猛地抓住了韓昭的衣襟,死死地逼視着韓昭的眼睛:“你若是敢在向前踏一步,我就讓你們墨魚老大趕你們回家種紅薯!”
“許大小姐,你就不要嚇唬我了。更何況對於墨派之人來說,完成任務遠比一切都重要,回家種紅薯又算得了什麼?”
韓昭冷冷地說着,還真是不給許倩倩面子,一把甩開許倩倩,接着一步一步地逼近陳默,陳默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着,不知不覺間已被逼到了窗邊。
“你不要職位了,連命也不想要了嗎?”
許倩倩忽然在韓昭身後又是大喝一聲。
韓昭不禁是暗暗冷笑:“又在嚇唬我?”
“我的齊哥哥可就在附近,你是想讓他動手嗎?”許倩倩又是補充道。
隨着許倩倩這聲落下,韓昭突然笑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極爲驚恐的表情。陳默瞪大了眼睛望過去,竟然驚愕地發現,韓昭的雙腿微微抖了一抖,接着往後慢慢退了半步,隨後緩了好久,才聲音顫抖地憋出來一個名字:
“齊良玉?!”
“沒錯,就是他。”許倩倩笑着點了點頭。
“他……他怎麼來了?”韓昭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既然認識我,就應該知道,齊哥哥一直常伴我左右保護着我。”許倩倩逼近韓昭,冷冷地說道:“而剛剛你也看到了樓上的死屍了吧,那都是我齊哥哥一人的傑作。”
“難道說,不是詭派做的?”韓昭疑惑地反問道。
“光憑詭派,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許倩倩冷笑一聲。
“他,他果然是來了……”聞聽許倩倩這句話,韓昭不由地有些恍然不知所措。
“還不快滾!”許倩倩忽然提高了聲音怒喝道。
“這就走這就走。”韓昭連忙一揮手招呼屬下離去,又是連連衝着許倩倩行禮:“對不起了許大小姐,近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快滾!”許倩倩又是催促了一聲:“要不然我就讓齊哥哥收拾你們!”
“馬上滾,馬上滾!”
韓昭連連答道,接着帶領手下衆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許倩倩與陳默面前。
“怎麼樣,威風不?”韓昭等人剛走,許倩倩便是大搖大擺地來到陳默面前,向陳默揚了揚眉毛。
陳默沒有答話,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呢?”被陳默這一笑,許倩倩彷彿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不由地是嬌喝一聲。
“你以爲挺大個男人,真能被你三言兩語嚇走?”陳默撇了撇嘴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
“雖然我不知道‘墨派’究竟是幹嘛的,也不知道這‘墨派’與你們雲派還有詭派有什麼不同,不過但從他們殺害詭派衆人的手法上來看,這絕對是一幫值得警惕的傢伙。他們殺害詭派衆人,用的正是詭派的技巧和手法,卻沒有被詭派察覺,這本來就讓人詫異。更何況,這裡這麼多人,他們卻偏偏選擇詭派下手,很可能是選準了的,因爲這裡詭派是唯一由於殺害同僚,而見不得光的組織。”
“你將他們說得這麼厲害,可還不是被我嚇跑了?”許倩倩撇撇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說你是白癡啊,你要我說的多麼仔細才能明白——以這些人的手段和智略,不可能被你三言兩語就嚇走的,他們故作逃竄很可能只是給你一個臺階下,接下來,不知他們還要耍些什麼花招。”陳默滿臉盡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頓了頓,又是好奇地望向許倩倩問道:“你那個齊哥哥,究竟是什麼來路?”
許倩倩眨眨眼睛,緊緊地盯着陳默,看得陳默渾身好不自在:“呦,你這個表情,是吃醋了啊?”
“誰吃醋了,我有女友好不好?”陳默佯作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我這不是怕你年少無知,被壞人騙了嗎?”
“你這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喜歡墨跡啊?”許倩倩一把捂住陳默的嘴巴,隨後又是鬆開:“快說,該怎麼抓到Ruler?”
“你這個小惡魔。”陳默不由地嘟囔一聲。
“快說,要不然我將你交給他們。”
“好吧。”陳默長嘆一口氣,接着一邊回憶一邊說反問道:“還記得我當初說過,找到真正的Ruler的線索有兩條嗎?”
“記得啊。”
“這要從整件事情的兩個疑點開始說起了:此其一,就是Ruler設置這個遊戲,爲何與劉朔殺害賈青的時間相同,以及爲何劉朔再次出現的地點又與遊戲地點如此吻合;其二,往往復復來了這麼多人,但是包括你和韓昭在內的大多數人,都是想要抓抓我而不是殺了我,唯有那麼幾個殺手想要至我於死地。”
“這兩點又說明什麼了?”許倩倩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讓自己的腦筋旋轉得快一些,好跟上陳默的思路。
“第一點,說明劉朔很可能得到了Ruler的某種指示,或者說劉朔可能就是Ruler手下的獵命人,所以抓住劉朔的話肯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第二點,只想要抓住我的人,說明他們想要從我口中得到線索,所以並不急於殺死我,比如說你,墨派還有詭派衆人。”陳默說到這裡,別有意味地望了許倩倩一眼,見到許倩倩仍是拄着腦袋陷入思考之中,便又開口說道:“至於一心想要殺死我的人,原因只可能有一個——他們也將我當成了Ruler的同伴,並且害怕我落入敵人手中,說出什麼不利的話,所以先殺我滅口。而這些人無疑是實實在在的獵命人,抓住他們的話,一定能得到有用的線索。”
“我想起來了,劉朔剛剛想殺你,會不會在五樓襲擊你的也是他,人都是他殺死的?”許倩倩恍然大悟一般地問道。
“很可能,不過不一定。”陳默糾正道:“別忘了,下落不明的吳驥,一樣讓人懷疑。”
“不過,吳驥應該沒有作案動機——因爲他不太可能會害死自己的手下吧?”許倩倩立即表達了質疑:“吳驥他,應該是害怕劉朔追殺,故意隱藏起來了。”
“這個,還真不好說。”陳默輕輕地點了點頭:“爲今之計,是應該先找到吳驥或是設法抓住劉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