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小惡魔又一同經歷了‘非誠勿擾’一案,這個案子真的是...嘖嘖嘖,一言難盡。而經過這個案子之後,我和小惡魔終於成功在一起了,而她也答應與我一同來見她的父親。而就在那途中,我接到了要殺死她父親雲尊大人的短信。”
“哎呦媽呀,好久沒寫字了,寫這麼點字,差點沒給我累死。”陳默寫完最後一個字,重重地將筆摔在桌面上,又是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腕,望着對面的許熙宸,煞有介事地問道:“你看這麼寫行不?”
許熙宸一把扯過陳默寫得滿滿的十多頁紙,向上隨意地望了一眼,順口嘟囔着:“看起來,寫得還不錯。”
“我費了這麼大力氣,寫了這麼多字,光不錯就完了?”陳默感覺自己的智商彷彿受到了侮辱,不由地是嚷了起來:“你倒是說說看,你都看出來什麼了?”
“你寫了這麼多,我哪裡看得完啊?”許熙宸又是恢復了往日裡玩世不恭的模樣,隨手將那一沓紙往一旁一甩,撇撇嘴也是嘟囔起來:“而且我剛剛也已經說了,看你寫東西並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觀察你寫字時候的狀態。”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都觀察出什麼來了?”陳默不依不饒地問道。
“沒什麼。”許熙宸微微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沒什麼?”陳默不禁是瞪大眼睛重複一聲,再一次感覺自己的智商彷彿受到了侮辱:“你是在玩我嗎?”
“我可沒有那個閒心逗你玩,只不過是例行審問罷了。”許熙宸說着,擡眼望了下手錶,接着又是幽幽地說道:“不過還好,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陳默不禁是疑惑地問道。
陳默的話音未落,許熙宸的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直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打開,接着只見木子倫氣喘吁吁地走進來,衝着許熙宸說道:“許少爺,莫老闆已經連催三次了,屬下實在是撐不住了。”
“你不用再撐下去了。”許熙宸緩緩轉回身,笑眯眯地衝着木子倫說道:“去請莫老闆進來吧。”
“好。”
木子倫樂得解脫,應了一聲,便連忙將門拉開,準備趕出去覆命,卻是被許熙宸猛地一把拉住。
“許少爺,您還有事?”木子倫不禁是疑惑地問道。
“你給我記住。”許熙宸忽然收起笑眯眯的模樣,卻而代之的是一副無比冰冷的面孔,惡狠狠地揪起木子倫的脖領子,冷冷地說道:“在這裡,叫我許部長!”
“是是是。”
木子倫根本不明白,爲何許熙宸會忽然發如此大的火氣,但是那目光卻好似能殺人一般,直刺得他心驚肉跳。
“明白了?”許熙宸眯起眼睛,眼神愈發的冰冷,彷彿這把尖刀,要在木子倫的心窩中刺得更深。
接着,許熙宸猛地一鬆手,木子倫措不及防,連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緩緩停了下來。
“滾吧。”許熙宸又是聲音冰冷地命令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
木子倫連連應者,連屁股上的塵土都沒有來得及拍一拍,就倉皇地逃出去,只想快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陳默一直在一旁冷眼觀望着這一切,嘴巴也越發地張大,最後竟完全合不攏了。
許熙宸的這番模樣,與陳默平日裡認知的大相徑庭,甚至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陳默不禁是打心裡疑惑這一切,甚至懷疑所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就今日裡許熙宸的表現而言,也十分耐人尋味,不知道許熙宸的這番所作所爲,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許大公子,爲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啊?”
就在陳默內心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個爽朗的笑聲。
接着,只見從外面大步走過來一個人,穿着一款米色呢絨風衣,裡面是一套深藍色西服,嘴裡叼着一個菸斗,頭戴一頂米色帽子。而從帽檐下,微微露出幾縷白髮,擋住了男子的前額。
再看這男子長相,約摸三十歲出頭,雖然仍是顯得十分俊朗,但是歲月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皺紋。
許熙宸剛剛還是暴怒的表情,可是一見到此人,面部肌肉忽然鬆弛開了,臉上溢滿了笑容,乖巧得仿如一隻小綿羊一般:“莫老闆好!”
陳默心中不禁是一振——此人就是莫老闆?傳說中“新五傑”之中最牛的一個,第八大陸最大推理門派雲派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偵探?
想到此,陳默不禁又是細細打量了一番莫老闆的模樣,只見他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眼神也顯得極爲溫和,並沒有在尋常偵探眼中常見的那種銳利。
這人看上去,並不是一個特別的人——這是陳默見到莫愛的第一印象。
但是,陳默在望見此人的時候,內心深處竟隱隱有種不安,這種不安不光光源於關於莫老闆的傳說,更是從內心深處迸發而出的敬畏。
緊接着,只聽莫愛又跟許熙宸寒暄起來:“許部長,沒事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啊?”
陳默在一旁聽見,心理不禁又是微微一顫——因爲他敏銳地捕捉到,剛剛莫愛剛進門之時,明明還稱呼許熙宸爲“許大公子”,可是僅僅這麼一會兒功夫過去,就改稱爲“許部長”了。
許熙宸究竟瞭解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又是通過什麼方式瞭解和探索的?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還是說,這只不過是莫愛偶然間改變了說辭,是陳默自己少見多怪了?
而這時,只聽許熙宸幽幽地在不遠處開口說道:“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只不過是手下人不懂事,我教訓他一番八罷了。莫老闆人我已經給您帶來了,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但是,許熙宸剛要轉身離去,卻是猛地被莫愛一把抓住,接着用一種玩味的眼神冷冷地盯着許熙宸說道:“許部長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久,不會是在玩什麼小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