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陽兒’二字時,曹陽猛然轉身望向阿彤。當兩對眼睛相視之時,曹陽猛然向後倒退兩步,臉上的傲慢也被一絲欣喜和一絲恐懼所佔據。亦在此時,曹衝也些得意的伸手俯身點了點阿彤的腦袋,雙眼笑成一條細縫的說道:“大哥,我們走吧!”
“等等,曹公子!”阿彤故意提高了聲音,同時朝着曹陽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有機會再鎮撫司見面!”
曹陽聽罷,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轉身原路返回。而阿彤則繼續牽着戰馬載着曹衝,朝着鎮撫司走去。
鎮撫司外,清清冷冷的門第之間只有三兩個手持長戟的士兵歪歪斜斜的倚在門柱上。當看到阿彤和曹衝之後,三兩個士兵登時站直身子,豎起長戟。只見一個士兵大聲喊道:“鎮撫司重地,來者何人?”
“回去稟報薛正府,就說霸府城的衝公子前來拜會正府都統治!”阿彤瞅了一眼那幾個士兵,聲色俱厲的說道。
“諾!諾!”士兵急忙應諾一聲後,轉身奔進大門。而剩下的士兵則老老實實的收回長戟,乖乖的站回原位,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東倒西歪。
良久,前去報信的那個士兵急急忙忙的奔回門第,拱手作揖朝着阿彤和曹衝說道:“薛正府請衝公子到北苑議事!”說罷,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阿彤扭頭朝着曹衝使了一個眼神,然後轉身將曹衝從戰馬上抱下來放在地上。而曹衝則大搖大擺的走過門第,朝着北苑走去。
跟隨在曹衝的身後,阿彤驚訝的發現,不光是是曹昂和曹操的走路姿勢一樣,就連曹衝的走路姿勢也和曹操一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來到北苑後,士兵將曹衝帶到一間新修建的石屋前,說道:“正府都統治正在屋中等待衝公子,請!”說着,士兵推開石門,然後轉身離去。而曹沖和阿彤相視一眼後,均感到一絲奇怪!但事到臨頭,也只能先進去看看在說!
走進石屋,阿彤和曹衝站在石門出望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只見屋內除了一張石桌,幾臺石座之外別無他物。但奇怪的是,石屋的中央部分微微隆起,形成一個正方形的高臺,與平整,光滑的地面極不相配!
正對石門的石桌後,薛仁貴在四個貌似家將的護衛下坐在一臺石座上,銳利的雙眼彷彿在看什麼東西一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石桌。
似乎感覺到阿彤和曹衝進了石屋,薛仁貴頭也不擡的說道:“你來了!”彷彿是敵人相見一般,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友好!
‘什麼意思?難道已經識破我了!’阿彤心中微微一驚,急忙瞅了曹衝一眼。只見曹衝微微搖頭,右手微微擡起做出一個我不認識薛仁貴的手勢。
這時,阿彤才預感到自己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
“是的,我回來了!”說着,阿彤走到一臺石座上,盤膝而坐。曹衝見狀,也只好硬着頭皮坐到阿彤的旁邊。
“來了就好!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在地府的情報網就自此宣佈終結了!”薛仁貴苦笑一聲,擡頭望向阿彤。
“說吧,又有什麼條件要和我談!”一邊說着,阿彤扯下遮面黑布,摘下風帽,毫不示弱的盯着薛仁貴那對銳利的雙眼。
薛仁貴並沒有直接回到阿彤的問題,而是極度冷靜的說道:“陪我手談一盤行嗎?”
阿彤譏諷道:“紙上談兵嗎?哈哈哈..”
薛仁貴無可否置的朝着身後的四個家將吩咐了幾句,然後重新低頭看着石桌。而那四名家將則走到石屋中央微微隆起的正方形高臺上,分持一角而立。
亦在此時,正方形的高臺突然起了變化。只見高臺逐漸的升高起來,隆隆之聲從高臺內部陣陣響起。直到一人高後,高臺才停止了繼續升高。
這時,薛仁貴擡頭起身走到高臺便是,朝着四名家將命令道:“打開!”
“諾!”話音未落,只見正方形的高臺從中間裂開一道口子,並慢慢的擴展,直到呈現出一幅全立體的地形圖才停下。
當看到這幅地形圖後,阿彤心中暗驚道‘是地府的地形圖!沒想到薛仁貴居然打算將戰場設在地府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想到這裡,阿彤有仔細的觀看了幾眼這立體的地府地形圖,驚訝的發現這幅立體的地府地形圖簡直就是一個微縮的地府,不光是地府的各個地理位置標畫的清楚無異,就連血河營,羅浮營內的佈置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並且在東南二地,北地,羅浮營,鬼門關,地獄城的位置上都擺滿了黑白兩色的泥塑小人。
直到這一刻阿彤才明白了薛仁貴的真正企圖,這分明就是現在地府的局勢包括三大帝王和鎮撫司的兵力部署!
“一個泥人代表一萬人馬,不知你選黑色的,還是白色的!”說着,薛仁貴朝着四個家將打出一個退下的手勢,然後負手等待着阿彤的選擇。
“我不喜歡黑色或者白色!我喜歡紅色!”說罷,阿彤猛地向前一揮手,三道真氣射出,只見東南二地,北地,血河營位置的泥人瞬間倒下,斷成兩截。
“這就是我喜歡的紅色!”
“你很厲害,難怪自從天城阪戰役後,我連你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薛仁貴輕嘆一聲,伸手拿起一個白色的泥人放在羅浮營位置的黑色泥人後面。
而這時,曹衝在看了血河營位置和北地位置的泥人全都倒下的時候,有些驚訝的說道:“阿彤大哥,難道父親已經被你...”
“放心吧!現在和子修在血河營休整呢!”阿彤愛憐的撫了撫曹衝的腦袋,然後看了一眼薛仁貴,等待他的回答。
忽在這時,石門外傳來一聲長長的報號聲道:“霸府城曹陽公子到!”話音未落,只見曹陽孤身一聲踏進石屋。
亦在此時,薛仁貴朝着四個家將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又朝着阿彤拱了拱手,繞過高臺,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