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驅戰車遠去的背影,智鬼王冷哼一聲,將鐵棒插在地上,揮手止住了正欲追擊的衆小鬼,大聲喊道:“不要追了,前面就是血河營了!謀鬼!”
聽到智鬼王的喊聲之後,衆小鬼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後,開始列隊準備返回北地。而一個謀士裝扮的鬼魂則從衆小鬼中走出來,走到智鬼王面前問道:“有什麼事大哥?是不是在爲月銀的事感到煩惱?”
智鬼王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鐵棒指了指鬼門關的方向。
謀鬼裝出一副知道的樣子後,立即沉下臉厲聲問道:“難道大哥想攻打鬼門關?現在不宜做出大動作!”
智鬼王點點頭,將鐵棒交給兩個小鬼之後,搭着謀鬼的肩膀問道:“有幾成勝算?”
謀鬼無奈的搖搖頭,語氣平和的說道:“眼下我們應該聯絡其他五家鬼王,穩固北地方爲上策。若現在攻打鬼門關就等於直接和鎮撫司翻臉。那樣必會被月銀找到藉口,趁機攻打我們!”說着,謀鬼下意識的捋捋鬍鬚。
“嗯,有道理。假若五家鬼王同時派兵攻打鬼門關呢?”智鬼王點點頭再次詢問道。
“那就讓他們派兵去打!猛鬼王一死,我們在陽間的勢力定會被月銀所滅。就算三帝願意出兵協助我們,恐怕也是趁機撈好處來了!”謀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嗯!‘智鬼王略有所思的鬆開謀鬼的肩膀,衝着衆小鬼喊道:“準頓裝備,明日子時攻打鬼門關!”說罷,頭也不回的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山丘走去。
聽到智鬼王下的命令後,謀鬼無可奈何的捋捋鬍鬚,走回衆小鬼中。
大約行了一刻鐘的時間,阿彤睜開雙眼,望了望四周的環境。只見四周除了黑黃色的荒地以外,就是一片火紅的彼岸花叢,剩下的什麼也沒有。真不知道地府爲什麼會如此荒涼!
不知不覺間,四驅戰車來到一座營寨面前。放眼望去,營寨共分爲三部分,九座小寨,按照前四,中一,左二右二的排列方式橫臥在一座山下。一面繡着冉字的大旗揚揚飄在中間的小寨之中,一條筆直石子路從中間的小寨中穿過前面的四座小寨一隻延伸到三人的腳下。
“請月少城主下車!”將軍喊了一聲之後,一隊白甲士兵立即分成兩列,把守在石子路上。然後,翻身下馬,恭敬的走到四驅戰車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月銀看了一眼石子路後,扭頭朝着阿彤囑咐道:“永曾公最忌諱有人當面頂撞他,你小子小心一點。若是惹了他,我也保不了你!”說罷,伸手擡起四驅戰車上的暗格,從中拿出兩件黑色斗篷。
將一件黑色斗篷扔給阿彤後,月銀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躍下四驅戰車,隨着將軍的腳步朝着中間的小寨走去。
此時只剩下阿彤一人獨自暗生悶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正府郎將都統嗎?
雖然這樣想,但阿彤還是披上黑色斗篷,躍下四驅戰車沿着石子路朝着中間小寨走去。
走到石子路的盡頭,阿彤才真正看清楚營寨的佈置,原來在前左右的八座小寨竟是八座用石磚砌成的圍牆,而中間的小寨纔是真正的血河營。此時血河營中已是人聲鼎沸,一隊隊列隊完畢的黑甲鬼兵護衛在石子路的左右兩側,數十名身穿各色戰甲,頭戴遮掩頭盔的都尉副將分成兩隊,豎列在將軍幕帳前的空地上。
阿彤看看了血河營的整體佈置之後,跟隨着月銀慢步走進將軍幕帳。
一走進幕帳,阿彤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逼來。一滴滴汗珠順着額角慢慢流下,雙腿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一動也不能動,雙臂更是微微發抖!
這是怎麼回事?
阿彤心中陡然一驚,不知該如何是好。正當這時,月銀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壓力頓時消散無蹤。
“呼!”阿彤長舒一口悶氣,低着頭跟在月銀的身後。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故意作祟!
“你來了!”一個粗壯的聲音在月銀的前方響起。
“是,數日不見,永曾公的功力又上了一層樓!逍遙佩服!”月銀恭恭敬敬的說道。同時做出一個手勢,讓阿彤躲到自己身後,不要說話。
“嗯,想不到你小子會看出來!你後面的那個小子是誰啊?說你呢,別再躲了!”
“哦”楚逍遙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指着阿彤說道:“這是小侄的馬伕,剛剛來地府,不懂規矩!”說着,月銀朝着阿彤斥責道:“還不向永曾公行禮!”
“諾!”阿彤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一聲,走到月銀身旁,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從地上站起來,重新躲到月銀身後!然後開始四處張望帳內的擺設。
只見幕帳內的左側擺放着一個書櫃,櫃子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竹簡與書籍。右側則放着一個兵闌,專門擺放着一杆雙刃矛和一柄連鉤戟以及一套戰甲,一塊木牌。木牌上用小篆刻着‘武悼天王冉公閔永曾之神位’十二個小字。戰甲上也用同樣的文字,只不過將神位改成了戰甲。
起初阿彤還很疑惑,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有意思把自己的靈牌排在幕帳中。但看到冉閔二字後,阿彤登時打了一個冷顫。暗付,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呀!
正當這時,冉閔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朝着月銀問道:“小銀啊,我聽說居鬼城最近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次你被鎮撫司委派爲陽間巡檢使,怎麼沒有派兵去看一下啊?”
聽到冉閔的問話,月銀微微一笑,說道:“永曾公放心,這種小事我已經拍蕭天道去出來了。應該已經解決了...”
還沒等月銀將話說完,阿彤就立即走出來,朝着冉閔嚷嚷道:“什麼解決了!他們把居鬼城給佔了,作爲原城主,你應該管管吧!”說着,阿彤將黑色的斗篷輕輕扯下,將沾染着黑血的衣服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