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地毯式的搜索,如同鬼子進村一般,雪瑤、玉面狐和跟陸川一個村一個村的尋找着千年屍魔存在過的信息。
然而一個上午過去,毫無所獲。
反而其它城市傳來了斬殺屍毒感染者的消息。
雪瑤開車來到了縣城,進了一家麪館店。
麪館裡沒有幾個人吃飯,冷清的要緊,玉面狐挑了一個看上去比較乾淨的餐桌,掏出紙巾把板凳擦了幾十遍,然後又把桌子擦了幾十遍,道:“這種地方你們也進得來?我寧願餓肚子!”
雪瑤也掏出紙巾使勁擦,道:“小玉忍耐忍耐,體會髒亂差會讓我們更加珍惜眼前擁有的生活。”
他人的貧窮和苦難彰顯着富裕者的快樂和喜悅。
只有寒冷才能讓溫暖擁有價值。
玉面狐只好無奈接受,看向陸川,不爽道:“喂,我們在擦桌子,你一個大男人在玩手機?”
陸川在給陳帆發短信:我在河南出差,說是要殺什麼千年屍魔。
聽到玉面狐嚷嚷,陸川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道:“我不嫌棄這裡髒。”
玉面狐一笑,道:“你嫌棄坐跑車嗎?”
陸川道:“不嫌棄啊,怎麼了?”
玉面狐道:“不嫌棄就趕緊擦桌子。”
陸川無語,問雪瑤要了個紙巾擦起了桌子。
直到飯菜上來,終於擦乾淨了。
看着熱氣騰騰盛着飯菜的碗,玉面狐又皺起了眉頭,這碗也不乾淨。
陸川不嫌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而且二十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虧待自己。
“我不吃了。”
玉面狐經過心裡掙扎,還是決定餓肚子,等會去超市買包方便麪吧。
“話說這個地方好,好,好那個啥啊!”
雪瑤也沒有吃,驚訝的看着陸川大口大口的吃着。
陸川吃着面,道:“只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不僅能殺人,還能殺地方。要知道這裡是上古年代的中原,羣雄逐鹿的地方,羣雄競相爭奪。而如今卻這樣了。老闆,來頭蒜。”
歲月的威能實在沒法說了,風水輪流轉,曾經貧窮的地方如今富裕,曾經富裕的地方如今貧窮,而人們卻只能被動接受。
雪瑤點點頭,道:“你們山東人都愛吃蒜嗎?”
陸川道:“蒜開胃,你放心,吃了蒜和飯後我會吃點益達,不會有蒜味的。”
雪瑤道:“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的死亡標記能力是時光迴流嗎?”
老闆送來一頭蒜,陸川剝着蒜皮,聞言一怔,沒想到這個雪瑤這麼聰明,竟然能猜到他死亡標記能力。
陸川點點頭,道:“第一個死亡標記是時光迴流,第二個暫時保密,有能力你就猜猜試試。”
聽到陸川肯定的回答,雪瑤兩眼冒小星星,道:“給我們演示一下唄,陸川,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既然是隊友,陸川也不再保留實力,道:“沒問題。”
空間一陣扭曲,陸川接着說道:“自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一分二十五秒後,門外會進來一個青年,穿着西服,牛仔褲,頭戴草帽,他進來先是打量我們一番,然後張口就說‘外面怎麼停着一輛跑車,老闆,給我來碗蘭州拉麪’。”
聽着陸川如此準確預知未來,雪瑤充滿了期待,立刻掏出新買的愛瘋玫瑰金計算時間。
而玉面狐卻不置可否。
真的有人能時光迴流嗎?
時空類的死亡標記能力,目前只聽說過時空凍結,空間跳躍,時空斷層,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讓時光迴流。
畢竟那是歲月的造化之威。
玉面狐也忍不住看向雪瑤的愛瘋屏幕。
前一分鐘沒有任何事發生,直到秒錶跳到了一分鐘,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來了嗎?”
雪瑤一陣激動,儘管相信陸川是個實話實說的青年,但對能迴流時光這種強大的能力還是有些不相信。
時間流逝到一分二十四秒,門被推開,一個青年邁步走了進來,時間剛好定在了一分二十五秒上。
雪瑤看向走進來的青年,身穿西裝,牛仔褲,頭戴草帽,非常另類的穿戴。
青年走進來,看了眼陸川一桌,隨即說道:“外面怎麼停着一輛跑車,老闆,給我來碗蘭州拉麪。”
“靠!真的發生了!”
玉面狐首先驚歎,一秒都不差,一句都不差,甚至一個字都不差。
雪瑤也很驚訝,真的出現了,傳說中的時光迴流。
雪瑤道:“陸川,你能改變剛纔發生的事情嗎?”
陸川道:“只要做了時空標記的未來都可以隨意改變,剛纔的時光被做了標記,沒問題。”
空間一陣扭曲,時光迴流到了雪瑤兩眼冒小星星,道:“給我們演示一下唄,陸川,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陸川點點頭道:“首先說明,這是你第二次要求我回流時光,可能會有些變化,自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一分二十三秒後,門外會進來一個青年,穿着西服,牛仔褲,頭戴草帽,他進來先是打量我們一番,然後張口就說‘外面怎麼停着一輛跑車,老闆,給我來碗蘭州拉麪’,在第一次迴流時光的未來裡,你想讓我改變未來,我答應你,現在就去改。”
陸川吃下幾根麪條,估算着時間,走到了門口。
一分二十三秒後,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西服,牛仔褲,頭戴草帽的青年走了進來。
陸川在門口迎接這個青年,道:“帥哥,你想要一碗蘭州拉麪嗎?”
青年打量了一番陸川,不明所以,道:“是啊,怎麼了。”
陸川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陸川說着,又回到了自己的餐桌。
青年一陣無語,心說這人腦子有病?
打量了一番陸川所在的餐桌,然後對老闆說道:“老闆,來碗蘭州拉麪。”
剛說完,青年猛然一驚,看向陸川的眼神無比複雜,沒想到竟然被人安排了命運。
青年想了想,來到陸川身邊:“小兄弟,你能更改別人的命運,但你能更改你自己的嗎?”
青年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陸川也猛然一驚。
這個看上去有着奇葩裝扮的青年,竟然知道他自己有些該說的話沒有說,該有的命運被改變了。
陸川驚訝看着青年:“你是什麼人,你知道自己剛纔有些話是應該說但沒有說的嗎?”
青年笑了笑,道:“我是死亡召喚使,我知道剛纔我應該說‘外面怎麼停着一輛跑車’,然後再說‘老闆,給我來碗蘭州拉麪’,但是前面那句話我沒有說。”
死亡召喚使?
陸川一驚,難道這青年是地府派來的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