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天路

玉宮裡的舒爽,是令人無法想出來的感覺。那感覺,似乎比什麼感覺都舒適,你沒體驗過,自然不知道。

第一次住在玉宮時,我就有所體驗。似乎那裡充滿了靈氣,讓你不知不覺中增長靈力。

那夜,我躺在飄柔的牀上,怎麼也睡不着。而且總是聽到一個婆婆沙啞地說:“珍惜生命吧!孩子!有機會,再住一次玉宮!”

我很想問:“爲什麼呢?”

但轉念一想:“爲什麼要問呢?就這樣聽着,不是很好嗎?何必自找苦吃呢?”

“不是嗎?許多苦頭,都是自己找的。”我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張張曾經自找苦吃的許多人的臉,他們有的苦惱着,有的浪笑着,有的滿臉是血,有的一身傷疤……

陽光舔醒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昨夜又做夢了。睡得不醒人事,睡得一塌糊塗,睡得忘乎所以,睡得不覺天早已大亮。

在美好的回憶中,我再次住在了玉宮。儘管梅白素和楊柳青十分好客,但我還是覺得騷憂了他們,很不好意思。

尤雲倒是沒有什麼想法,見我留了下來,也就自然的隨順了我的意思。

半夜裡,似夢一般,卻又不是夢。

婆婆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但我四處打量,卻看不見她的身影,也辨不清聲音來自的方向,詭秘的彷彿遭遇了一場見鬼故事。

“孩子!你真有福氣!許多人都不認識自己,而你在不久的將來,不但可以通過對佛法的領悟認識自己,還能享受到無法言喻的無上福報。那無上級的福報,不僅讓你申通廣大,智慧無敵,更能破解宇宙間一切秘密……”

我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打擾到尤雲,輕輕推們來到院子。

院子靜謐極了,可以聽見知了和蟋蟀的叫聲。我望向天空,沒有月亮,繁星閃閃,有一些淡淡的紋路,把每顆星星都連了起來。

“孩子!你知道嗎?你看到的紋路,可不是普通的紋路,那是天路。那些紋路,可讓你順利去往你想去往的星球。只是那些星球,都有自己的運行法則和規律,有極寒的,也有極熱的,若不是申通廣大的人,是萬萬不可輕易貿然前往的。”

聽婆婆說完,那些紋路又清晰了許多,彎彎曲曲的通向四面十方,繞來繞去,給人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但我卻看不見路的盡頭。

“宇宙之大,到底大到了什麼程度?”我喃喃自語。

婆婆的聲音又在我耳畔響起:“孩子!你真是個又智慧的人!只看一看天路,就開始思量起宇宙的大小了。這個秘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許多人只是胡思亂想,望文生義,憑空幻想出許多虛無的東西來,不切和實際,大無益處。而你卻尋求着宇宙真相,這不僅能改變你的命運,也能提升你的才華。”

“可是,你是誰呢?這我都不知道,又不知你身在何方?能出來讓見上一面嗎?我真的覺得自己奔頭了。”

婆婆哈哈大小起來,似乎更加親密了許多。“所有秘密,將來都將對你不再是秘密,也沒有必要隱瞞你。孩子!我就是你!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上古真身,宇宙最古老的生命。我和你,看似兩個,卻是一個。我們雖分彼此,又不分彼此。”

我低頭沉思了良久,似乎會意到了一些東西。當我再次望向天空,那些天路慢慢模糊,漸漸消失了影蹤。

“婆婆!婆婆!”我大喊着向前奔跑,生怕失去了什麼。除了耳邊呼呼的風聲,我感覺身後有個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慌忙停下來轉身,心中卻期待着奇蹟。

原來是尤雲,他把我擁入懷中,有些擔憂的問:“影王子!你怎麼了?不是在夢遊吧?”

我緊緊的抱住尤雲,回想着婆婆的話,似乎抱着的,就是我的上古真身。

尤雲感覺到了我的力度,也更加用力的擁緊我,又送上熱吻。

婚姻的幸福,是體驗多少世也感悟不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需要永生去見證。而永生,又怎麼可以用世來譬喻,永世是永遠無法到達的世界,不是嗎?

“我看到了天路。”舌吻之後,我迫不及待告訴尤雲,今夜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天路!在彼岸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只有天眼纔看得見。我沒有天眼,也不知到天眼長在哪裡,難道是肉眼的升級?

“天路!”尤雲驚喜的說,“影王子!你的本領進步如此之快,真是令我望塵莫及啊!三千大千世界,或許,都以爲你敞開了大門。只要你肯去,那裡都又你要實現的理想。”

“也許,那還是個遙遠的話題!”我說,“彼岸的理想,還沒有實現,我怎麼可以輕易離開,輕易放棄。”

說完,我拉着尤雲的手,回到臥室,拉上金紗帳,相擁而眠。

這夜,我睡得並不香,滿懷心事,無人傾訴,也無心傾訴。傾訴,有時是一種浪費,浪費別人的時間和生命。所以,無人傾訴,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是素質的一種認知。

早餐無比精緻,我選了些自己鍾愛的素食,七彩甜椒、百菇香芋、蛋卷靡靡、紅菌醋湯、九色蒸包和一些果塊果條,裝了兩盤一碗。

尤雲也選了素食,紫色土豆片、澆汁貓爪、紅燜架豆、裙帶絲、年糕片和白玉翠蓴湯,裝在兩個葉形盤子和一個金邊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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