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書頭也不擡,直接問道。
“確實有事。”蘇易休點點頭,笑道:“麾下找到了那個尊者,要我過去支援呢。”
“他二人不過尊者下境,實力不夠,只能拖延着它。”
“黑白與殺?”書問道:“他倆人攤上你這個領導,真不容易。”
蘇易休聳聳肩,道:“整個‘陰間’算上我就三個活人。”
“那些靈魂還沒有成長起來,難扛重任啊。”
算在一旁聽的眯瞪,有些不理解蘇易休的意思:“陰間只有三個活人?這話什麼意思?”
“其他都是死人唄。”花輕笑:“蘇易休這小子,實力雖強,性子卻怪,愛和死人打交道。”
算一驚,心頭活泛起來,他的世界中可還留有六絲迷霧呢。
“有興趣?”蘇易休見算如此模樣,心中一喜,若以此由將算招攬到自己的陰間中,豈不是幸事?
蘇易休起身,將臉上的兜帽帶起,拉起算,道:“你若有興趣,咱們邊走邊說。”
算點點頭,起身要與蘇易休一起走。
“書一起不?”蘇易休臨走時問了書一句。
書還在寫着,一筆一劃,每一個字都有無窮的威能,他點點頭,手不停道:“如此大事怎能缺了我在旁邊?你們先去,留下印跡座標,我隨後就到。”
蘇易休點點頭,留下一句:“快點,要不然你就趕不上那尊者之死了。”
他與算攜手離去,留下四人。
體一言不發,他沉默的對着幾人點點頭,也離去了。
“難道算也喜歡與死人打交道?”幻奇道。
“說不準。”花輕搖,它嘆道:“算的到來,估計要在黎中掀起大風波!”
“看着便是。”書也不擡頭,寫着道:“他非凡人,無礙。”
除了書,花與幻也相繼消失了,要回自己勢力一窺聖之境。
那縷氣息,已然給他們打開一扇通聖之門。
能不能趁機把握住,就看自己了。
“聖起紀,聖起紀。”書喃喃:“聖初起,註定不凡!”
……
老牛目視着那花的離開,口水從它嘴中不斷的流下。
實在是太香了!
有一種讓生靈忍不住的誘惑力。
更何況是老牛這種貪吃貨。
直到那花穿越了重重空間,消失在老牛的感知之內,它才稍微收斂,不再流口水。
“真是妖孽。”老牛嘆道:“要不是我剋制住了,我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楊祐啞然失笑,拍了拍身下的老牛,讓老牛追尋蘇易休與算而去。
“你若是上去,定然屍骨不存。”楊祐爲老牛解釋:“你看它花蕊中的那個小小黑洞。”
“那可不凡,厲害無比,以你現在的修爲,必死無疑。”
“你不過尊者下境,怎敢謀劃尊者上境的身體?木鐵二劍也不再你身邊。”
“老爺說的是。”老牛道:“老爺的這雙慧眼,可察一切,無論何人何物都不能隱。”
老牛眼珠子又轉了轉,它輕聲道:“老爺,我問個事。”
“說。”楊祐看着前方的蘇易休,不由感慨,這小子與那二十年所見,大有不同。
任何人都在成長,一步一步的往前,或荊棘,或平坦,都無礙。
只要不是原地踏步,那就是最大的幸運。
老牛的牛臉上擠出一個獻媚之容,它道:“老爺,那花可是聖?”
它賊心不死,想問問這花的底細。
楊祐又笑,彈了老牛一個腦瓜崩:“你可真是個吃貨。”
“它是不是聖,你自己問它去。”
“我給你提示一點,若不死,便是聖。”
“那後來它死了嗎?老~爺~”
楊祐一陣惡寒,又彈了老牛一個腦瓜崩,他稍微用了勁,讓老牛大爲吃痛。
“老爺。我錯了。”老牛連忙恢復正常,心中還是想着,那花後來死了嗎?
他在衆聖紀所見聖人不多,明面上見過的,只有一個閻聖而已。
也就是前方的蘇易休。
……
“趙兄可在?”
趙培華正在鞏固隱者之境,忽然有通訊工具響起聲音。
“可是玄遠兄弟?”趙培華神色一動,停止修行對那人傳音。
“正是。”那人哈哈一笑,道:“我這有圍剿黎之一派的消息。”
“趙兄可有意前往看看?”
趙培華回道:“在那?玄遠兄弟給一地址,我馬上就去。”
趙培華將地址記下後,就關了通訊,要出山前往。
“你真要去?”小手指出聲道:“那可能是聖之所在。”
“至少,現在還沒有成聖。”
趙培華稍微佈置一番,就起身前往,免得讓他人久等。
他揹負一槍一劍,槍劍之上皆有輪迴。
“可也不是你現在能抵擋的。”小手指有些遲疑:“你若去,最好不要與他們爲敵。”
“你纔是隱者,連尊者都未到!你的首要任務不是與未成聖的人鬥,而是成尊!”
趙培華不言,撕裂空間與迷霧中穿行,極快的往聚集地去。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小手指道:“你覺得他們拿你當棋子,你不服,你不甘,你覺得這是個機會,你就想在這時與他們鬥。”
“我實話與你說,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比你修爲強的,你打不過。”
“與你同階的,你打不過。”
“比你修爲低的,你打得過但是有意義嗎?”
趙培華道:“不打怎麼知道?”
小手指譏笑,完全不在乎趙培華的感受:“你有信心成聖嗎?”
“啊?”
趙培華幾度張口,想說有,但是他說不出口。
他沒有信心。
聖之一境,是那麼的飄渺虛無,他是那麼的想成聖,可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啊!
“可他們能。”小手指恢復了平靜:“他們能在前路不明的情況下探索出一條路。”
“而你在已經知道前方有路的情況下,你都沒有信心,如何相鬥?”
“荒唐。”
“古往今來四個紀元,也只有百位聖人啊!”
“就連衆聖紀也是他們一手推動,如何能鬥?”
趙培華徹底的沉默下來,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啞口無言。
“我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棋子吧。”趙培華喃喃。
“是。”小手指很坦然,他又道:“我又何嘗不是他人棋子呢?”
“這說明咱們有價值啊!”
“棋子雖小,卻也能震動棋盤。”
“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