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啾!”
“哈啾哈啾!”
某醫院急症室,兩個裹着毛毯的男人正邊打噴嚏邊互相埋怨。
“你是豬腦袋啊,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
“還說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滑倒了,還怨我。”
“總之就是你壞我好事,娘希匹,我都快要成功了,真是功虧一簣,嘿……”
“真是好心沒好報。”
……
女醫生的到來暫時打斷了兩個男人毫無風度的爭吵。
“年輕人挺有生活情趣啊,大冬天還堅持冬泳,不錯不錯。”女醫生話鋒一轉,接着說道,“把褲子脫了。”
“幹嗎?”
兩個無良男人下意識地攥緊褲頭,警覺起來。
“打針!”
“不要!”某男驚得彈身而起,顫聲說,“偶從小怕打針。”
醫生冷笑,不由分說抄起針筒,說:“脫褲子!”
片刻之後,急症室裡陡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是重物墜地聲。
****
小東傻傻地看着倒在地下的徐永民,說:“醫生,他昏過去了!”
醫生也傻了,她從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一針能打暈過去的大男人。
小東伸手一探徐永民鼻息,頓時驚得彈身而起,嚇聲道:“醫生,他斷氣了!”
醫生也嚇了一跳,一探鼻息果然沓無,再一聽心音幸好還在,只是休克過去了,使勁按了半天人中,人不見醒過來,卻發起高燒來,額頭直燙得嚇人!拿過體溫機一量,居然高達攝氏41度!
真是邪了門了,一針打暈大活人已經夠那個了,眼前這大小夥子居然在幾秒鐘之內發起罕見的高燒來。
一般體質弱的人在這個高溫只怕就要嗚呼哀哉了。
饒是女醫生行醫經驗豐富、醫過病人無數,也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病人,頓時也有些慌了手腳,這樣的高燒,一時半會就能把人燒人白癡!那還不得趕緊搶救?
某醫院頓時人仰馬翻,雞飛狗跳,陷於一團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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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我……我這是在哪兒呀?”
“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剛纔高燒42度,差點沒把你燒成白癡。”
徐永民一回頭,赫然看到小東就站在旁邊,只是這廝也太囂張了吧,大白天的居然就敢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媽的,雖說自己也是男人,用不着避什麼嫌,但這樣公然炫耀自己的某類器官好像也不文明吧,何況憑他某器官的尺寸,根本就不值得炫耀。
“這是哪啊?”
“還在醫院!”小東沒好氣地回答,“你他孃的都昏迷大半個鐘頭了。”
“醫院?”徐永民直皺眉,“在醫院你就這樣?你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快把衣服穿上!”
小東眨了眨眼,一時沒轉過彎來,問:“啥?你說啥?”
“我說,讓你把衣服穿上,這樣赤身露體的多沒禮貌。”
“說誰呢?誰赤身露體了?”
“說你,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我靠,我衣服不穿得好好的,你是瞎了眼還是……哎呀,你該不會是真燒壞了腦子了吧?醫生……”
“你才燒壞腦子呢!你……咦……”
徐永民臉上浮起錯愕至極的神情,就像某人突然間看見一隻公狗把一頭母牛騎在身下,他臉上的表情大抵就是如此。
“你他孃的怎麼一眨眼功夫就把衣服穿上了?變魔術呢?”
“你神經,我衣服一直就穿得好好的。”小東不耐煩道,“行了,沒事就走了,這鬼地方呆着怪邪門,晦氣。”
“奇怪。”徐永民困惑地搖了搖頭,皺眉道,“剛纔明明看見你沒穿衣服來着……”
兩人走了沒多久,一名戴着眼鏡的老醫生在女醫生的帶領下匆匆走了過來。
老醫生身材很瘦,可一雙眼睛很亮,問女醫生:“你說的病人在哪裡?”
女醫生打開一間觀察室的門,看也不看指着裡面道:“就在裡面。”
老醫生看了一眼,惑然問:“人呢?”
女醫生一回頭,傻了……
****
帶着滿腹疑問,徐永民離開醫院回到臺裡。
看看時間,差不多過中午了,徐永民想起下午還要跟莫菲去拍攝節目,其實也就跟在莫菲和攝影師後面搬搬道具、扛扛設備什麼的,誰讓節目主持人和攝影師都是嬌滴滴的女兒身呢,身爲辦公室裡的唯一男性,碰巧還算得上孔武有力,這差使就當仁不讓地落在我們男一號頭上了。
在辦公室旁邊,還有一間休息室,是提供大家休息用的。
一般這個時候,莫菲肯定在休息室午睡,等着徐永民去將她叫醒,這份差使對徐永民來說,既是份美差卻也是苦差。說是美差,是因爲徐永民有機會欣賞到衆美女睡姿,運氣好的時候甚至還能夠看到些限制級的,說是苦差,卻是因爲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內容之後,徐永民總是免不了出些洋相,過後被同事長時間取笑。
這事要說起來,得從徐永民剛進電視臺時說起。
徐永民剛進電視臺的時候,正好是炎炎夏日,辦公室的女性同事們爭奇鬥豔、爲了顯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一個賽一個穿得少,其中尤以莫菲爲甚!
某一天,徐永民“奉命”去休息室叫醒衆女,也不知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春光,或者因此想入非非,總之,血氣方剛的男一號當場就來了個一柱擎天!更慘的是剛買的牛仔褲存在質量問題,當時只聽“撲”的一聲,褲子裂了……
事後,辦公室裡的兩個小姑娘三天不敢拿正眼瞧徐永民,而徐永民則十天不敢拿正眼看莫菲和舒婕這兩個熟婦。
休息室裡靜悄悄的,光線有些暗。
可能今天是週末的緣故,休息室裡只有莫菲一個人。現在雖然是寒冬臘月,可由於休息室裡開着暖氣,這熟婦身上的衣物仍是少得可憐!莫菲上身是一襲黑色緊身吊帶短衣,低胸露背的那種。
下穿緊身白色薄牛仔褲,由於側臥的緣故,緊緊地繃着豐滿的臀部,甚至將臀溝和內褲的輪廓都勾勒得清晰可見。
徐永民只是掠了一眼,便感到眼紅心跳、喉乾舌燥。
一個邪惡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在他腦海中浮起,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每個男人都難免有徐永民這樣的想法,都奢望有幸欣賞一番薄薄牛仔褲的包裹下,那無限美妙的風光。邪惡的念頭剛剛浮起,徐永民便感到周圍的環境驟然間亮了起來。
然後,徐永民看到了窮他一生都再無可能忘記的一幕!
側臥在躺椅上的莫菲,竟然在眨眼間變得赤身裸體!光潔如玉的背肌,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豐美挺翹的肥臀,以及臀溝之間那萋萋芳草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徐永民的眼皮底下!徐永民就像是被人猛地拍了一板磚,頃刻間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徹底傻了……
熟睡中的莫菲忽然輕輕地嬌哼了一聲,似欲翻身。
徐永民驟然驚醒,趕緊掉頭,再不敢多看一眼,幸好今天穿的牛仔褲絕不會有質量問題,否則,怕是又要當場出洋相了。
雖然避開了視線,但徐永民的腦子裡盡是方纔看到的白花花的美景,猶豫了片刻,這廝終是忍不住,偷偷回頭還想偷瞧一眼,一回頭,徐永民卻幾乎驚得跳起來!原來莫菲已經醒來,正衣衫整齊地坐在躺椅上,灼灼地盯着他。
莫菲粉臉上仍然殘留着熟睡後的潮紅,美目如絲,看着徐永民的眼神亦是似笑非笑。
“你剛纔看見什麼了?”
已爲人婦的莫菲從徐永民的表情輕易判斷出,這廝定是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風景了。
“沒……沒有!”徐永民嚇了一跳,矢口否認,“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莫菲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身上沒有任何異樣!再說她也不相信眼前這傻里傻氣的小男生有那色膽敢對她動手腳!雖然徐永民臉上的異樣表情讓她困惑,但她很快就釋然,問道:“現在幾點鐘了?”
徐永民心不在焉回答:“快一點鐘了。”
“哎呀,一點了呀,真想再多睡一會。”莫菲神色慵懶地起身,向徐永民道,“快幫我收拾收拾,看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別忘記了,收拾好了在單位門口等我。”
目送莫菲美麗婀娜的背影遠去消失,徐永心的一顆心兀自狂跳不止!
剛纔看到的是什麼?真是莫菲的裸體嗎?腦海裡浮起剛纔看到的美景,熱血不由控制地再度向徐永民的大腦彙集,這是幻覺,還是真實?徐永民使勁地甩了甩頭,理智告訴他,這肯定是幻覺,可當時的景象卻是如此地清晰逼真,他非常確信,當時他正處在一種非常正常並且非常清醒的狀態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