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星臺上貴賓席裡坐着的都是此次的帶隊長老或者掌教,還有許多修仙界知名人物,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魔門大帝姬九天了,畢竟人家是真正的大能一樣的人物。
九天魔門相傳乃是太古元始魔尊的親傳弟子九天魔尊開闢的一大宗門,傳承至今已經有百萬年的歷史了。
九天魔門,顧名思義,共分爲九天,即之前所提的絕魅天是其中之一,還有太一天、動幻天、化樂天等等。每一天都是強大的一脈,每一個天主都是神相境界之上的大能級別的人物。
要說這個姬九天在那些天主面前修爲還有些不足,因爲他僅僅是修爲剛剛達到了神相境,而且就是百年之前剛突破的,可是他爲什麼就成了整個九天魔門的門主大帝呢?這個以後我們還會提到。
先說眼前的門決。
姬九天一身黑袍,中年面孔,成熟沉穩,溫文爾雅,手中還搖了一把摺扇,倒像一箇中年文士。他面帶微笑,眼神不知盯在何處,當喬辰看向他的時候,喬辰忽然又一種錯覺,就是姬九天也在看他,而且還把他給從頭到腳給看了個透徹,彷彿整個人光着身站在姬九天面前,這讓喬辰渾身一哆嗦,心裡出了一陣冷汗,他趕緊收回了目光。
在看向旁邊,左首姬九天,下邊一位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白眉老頭,這個老頭和姬九天一樣讓喬辰看不透,不過他給人的感覺是春風和煦,比較舒服,根據以前打聽到的消息,喬辰知道這個是天一門的掌教至尊,風白悵。
風白悵身側是一個放浪形骸的漢子,一身深藍的布衣彷彿蘊含着怒海驚濤,身上的肌肉如同刀削,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劍般鋒利無比。他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霸氣,眼神挪動間都擦着一絲電光。這是蒼瀾門的雷音長老,據說住在雷暴森林深處,脾氣暴躁,但是出手霸道,沒幾個人敢惹他,這次由他帶隊,想必能夠平安度過。
在座的還有崑崙的掌教至尊張一衡,蜀山的大長老徐匡,破魔劍派的掌教沈建卿,通天派的兩名長老宗竹、宗硯,凌霄劍派的一位女長老林琴月、一位掌教趙武笠,還有仙羽門的一些長老,還有許多散修和二流門派的掌教長老。而兩仙境的弟子通常不是總來參加門決的,而仙道其他門派也並不在意。這次貌似她們又沒來。
首座之上,仙羽門掌教至尊凌憲天一身白衣,脫塵而立,他目光一掃,見所有人基本到齊之後,朗聲道:“好了!大家安靜!現在我宣佈,仙道十門第三十九屆門決大會現在正式開始!”
他聲音洪亮巨大,震動九霄。下邊的弟子人山人海,全都仰頭聽那聲音,當聽到“開始”兩個字的時候,一時之間全都沸騰起來。
半空中盛開了七彩霞光,有仙鶴飛舞,舞姿搖曳。
凌憲天說話間,手也開始不停地施法,頓時降星臺上就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鏡幕,所有的比試臺的情況,在座的各位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喬辰隨着人流走動,就距離青霞山隊伍不遠。
不久,便聽到不遠處比武臺上邊傳來一陣打鬥聲,喬辰的心也開始熱了起來。
第一輪是淘汰賽,喬辰繞着各個場地轉了一圈,發現了許多厲害的其他門派的弟子,他暗中留了心。
這次門決參加的總人數少說也有一千六百多人,所以弟子修爲都是參差不齊,第一輪海選在二十多個場地進行了四天才結束。
青霞山最終晉級的名額一共有五個,卻只佔了整個仙羽門七大峰的不到十分之一。可見青霞山的衰落。
霞炎長老最後氣得暴跳如雷,說養了一羣飯桶,這其實也不能怪他,誰叫他脾氣暴躁不是?其實,他這是恨鐵不成鋼啊。
晉級到第二輪的共有將近四百人,其中仙羽門主場最多,有五十七個。
第二輪是較爲細緻的淘汰賽,將會在三日之後舉行。
三日之內,各方來賓都可以在天道峰附近遊玩,參加過第一輪比賽的弟子則儘快養傷修煉,爭取儘快恢復到最佳狀態。
喬辰本來就處於最佳狀態,又是因爲第一次來天道峰,所以就四處走走,觀賞起風景來。不過,他還真發現,天道峰比青霞山好,而且好的多。
天道峰起碼比青霞山大了兩倍不止,風景秀麗,鳥語花香,就像是一副美圖。不過,奇怪的是,天道峰是靈氣濃度太稀薄了,以至於喬辰很用力地去吸收,才只能吸收一丁點兒,這樣天道峰的人都怎麼修煉?
他故意找了一個天道峰路邊的弟子來問,那個弟子名叫張海東,居然也是陰陽初期,看來現在陰陽境的弟子都不值錢,路邊隨便撿一個都是。
張海東一愣,有些好笑地望着喬辰道:“師弟,你是新來的弟子吧?這你都不知道?”
喬辰翻了翻白眼,心說:“知道就不問你了!”不過嘴上還是道:“懇請師兄解答疑惑。”
張海東微微一笑:“師弟可知道,仙羽門七大峰中,哪個山峰的名次是倒數第二?”
喬辰道:“青霞山,這跟天道峰靈氣稀薄有什麼關係?”
“那誰又排最後一名呢?”張海東笑着說,“正是天道峰,天道峰自從立派以來不是爲了培養弟子爲主要目的而建的,是爲了鎮守一隻太古兇獸。這隻兇獸說來也奇怪,隔一百年才呼一次,隔一百年又吸一次氣。每次吸氣,整個天道峰是靈氣都要被它吸走九成,每一次吸氣,天道峰的靈氣又要增加九成。九十七年前,這兇獸剛好吸了一次氣……”
“想不到還有這種奇獸。”喬辰點點頭表示明白。
“你以爲師兄我陰陽初期修爲比你高是吧,師兄我正好是這兇獸吸氣的前一天加入天道峰的,當時我什麼也不知道,還屁顛屁顛地開心着,誰知道到現在九十多年過去了,我才陰陽初期……”
張海東一把鼻涕一把淚,伸手都想抹在喬辰的身上,喬辰連忙跳了老遠,擺手道:“師兄節哀,多謝師兄告知,咱們有緣再見!拜拜!”
白衣少年離開張海東後,一個人在山路里走,忽然在前邊不遠處發現一隊人,領隊的是一個身穿碧裙的翩翩女子,那女子身段修長,窈窕動人,烏黑青絲如同碎錦隨風飛舞,她的整個人就如散煙一般飄渺脫俗,無形無跡地掠過你身,卻惹你無盡留戀。
雖然只是一個閃瞬即過的美麗側影,可是喬辰還是停住了腳步,遠遠地望着隊人遠去,因爲他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個女子。
至於在哪裡見過,喬辰還真不記得了,或許是他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