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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殘陽如血,凌雲山上面飄蕩着幾縷雲彩,恬淡清淨。
但是,此時的議事大殿之中,卻是一團凝重氣氛。身爲凌雲山的掌門,三清子覺得今日所遭遇的事情,可謂是讓凌雲山顏面盡失。
先是,在接待皇室使團的時候,三皇子元天擎點名要見易天。他的這個要求,首先讓凌雲山的一衆人感到有些疑惑,因爲易天在凌雲山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籍籍無名,皇室的三皇子竟然點名要見他,這多少讓身爲掌門的三清子有些不開心,覺得皇室的人似乎正在與他手下的弟子們私自結交,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太好的信號。
但是,皇室畢竟還是有一點地位和尊嚴的,所以,這個小小的要求,三清子不能不滿足他們,於是他讓人去找易天過來,但是卻被告知,已經已經在水牢裡面禁閉快三個月了。這個事情,三清子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這又讓他心裡一震,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高高在上了,幾乎已經與仙門的凡塵俗世脫節了。
這還不算完,最讓三清子感到憤怒的是,接下來,當派去水牢接易天出來的那些人回來之後,三清子被告知,易天失蹤了,而且水牢裡面的巖壁有多處被外力擊碎的痕跡,也就是說,易天有可能在被關在水牢裡面的時候。遭遇了襲擊,已經身亡了。
“嘭!”當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聽聞這個事情,三清子氣得一掌將桌案都拍碎了。隨即沉聲喝道:“關在水牢裡面居然還會被人刺殺。你們執法堂負責看守水牢的人都幹什麼吃的!”
“稟報掌門師叔,那水牢堅固無比,一般把人關進去之後,並無人看守。我們自認他逃不掉,但是,卻不想居然有人趁機對他進行刺殺。這個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身爲執法堂堂主的皓月無宗裡面起身拱手道。
“哼。這只是一個意外?!”三清子冷眼看着皓月無宗道:“那你覺得這樣的意外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弟子今後一定多加註意,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皓月無宗連忙說道。
“三清掌門,如此說來,那易天是已經身亡了是麼?”見到這個狀況,坐在一側的三皇子元天擎不覺是冷聲問道。
“殿下放心,目前來看。不過是失蹤了,老夫相信還沒人敢公然在我凌雲山行兇殺人,要是真有那樣的事情,老夫定然會讓他嚐到萬世苦果!”三清子皺眉回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煩請三清掌門趕緊追查吧,最好能夠儘快將易天找回。在下還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元天擎冷聲道。眼神之中已經透出了不屑之意。、
覺察到元天擎的神態變化,三清子的肺都氣炸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居然會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面前丟份,這實在讓他太過尷尬了。
當下,三清子立即下令,全力搜查尋找易天,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正在商議拜山大會的相關細節的時候。鑄造堂的堂主一臉悲憤,手託一具渾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情狀慘不忍睹的屍體走了進來。
“可憐我們三兄弟,從十幾歲大就追隨仙山長老。侍候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我們兄弟三人都已經年過半百,唯有半山得了這麼一點傳續血脈的骨血,卻不想自從進入仙門之後,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最後竟然如此慘死——”易雲山兩眼淚光,將手中的屍體平放在大殿的中央,緩緩地跪了下去,聲音哽咽。
“孩子啊,當初我們就一致不同意你修煉啊。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啊,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如何和你父親交待啊。我可憐的孩子啊——”
易雲山終於抑制不住自己悲憤之情,伏在屍體上大哭了起來。
“雲山,休要亂了方寸,這屍體是不是易天,還未可定。”見到那屍體面目全非,情狀慘不忍睹,三清子本能地皺眉道。
“當——”一聲脆響,易雲山將一把長劍丟在了地上,擡眼含淚看着一直靜坐在位子上沒有說話的玉靈風道:“靈風長老,這把劍你應該認識吧?”
“這個,這個,”玉靈風看了看那把長劍,隨即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個確實是易天的武器,而且還是我親自教他鑄造出來的。原本,原本我也一直很看好他,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材,但是沒想到如今居然遭遇這般變故,怎能不讓人傷心啊。”
玉靈風說完之後,卻是看了看易雲山道:“不過雲山啊,人死不能復生,我勸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小天死的時候,還緊握這把劍,”易雲山站起身,將那長劍舉起,一邊展示給衆人觀看,一邊憤憤道:“我相信他當時一定是遇到了極爲強大凶狠的對手。而他臨死之時,定然也有太多的不甘心!”
“我易雲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易雲山說到這裡,轉身冷眼凝視掌門三清子道:“掌門師叔,小天之所以會這樣慘死,那個暗害他的賊人固然是可恨,是我易雲山這輩子都不會放過的人。但是,執法堂堂主皓月無宗明知小天身體柔弱,卻又故意抓着一些小事借題發揮,非要將他禁閉水牢,這明顯就是想要害死他。何況,他在處罰易天的時候,易天業已陷入失心瘋的狀態,他不但不救治,而且還藉機來要挾我,向我易門所要財物。此等自私殘忍之徒,其行徑簡直令人髮指!所以。我請求掌門對皓月無宗重罰,廢了他的修爲,逐出凌雲山,另選寬仁公義之人擔任執法堂堂主!”
“易雲山,你血口噴人!”聽到易雲山的話。皓月無宗立時臉色紫漲,起身指着易雲山大罵。
易雲山冷眼看向皓月無宗,只冷聲道:“皓月無宗,如果今天死的是你的侄兒,你還會說我血口噴人嗎?”
只一句話,皓月無宗立時啞口無言。畢竟易天的死,他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雲山懇請掌門師叔立刻處罰皓月無宗!”易雲山跪地,以頭搗地,磕出血來。
當下,三清子坐在最上首的掌門寶座之上,只感覺如坐鍼氈。一雙手捏得鎏金的扶手都變形了。
他看着殿中跪着的易雲山以及那具慘烈的屍體,看着無顏以對的皓月無宗,看着節哀順變的玉靈風,看着三皇子元天擎的氣憤神色,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發現這些人似乎都在嘲笑自己,而當他微微側首看向大殿外面時。發現夕陽正在搖搖欲墜,只感覺如今的凌雲山似乎正如這墜落的殘陽一般,已經行至末路了。
“三清掌門!”就在這時,三皇子元天擎再次站起身來,走到易雲山身邊,對着三清子拱手道:“三清掌門,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仙山一定會秉公處理。易天如此慘死,我不希望他到了地下還依舊含冤!在下代表皇室請求三清掌門嚴懲元兇!”
“殿下請稍安勿躁。”三清子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良久之後,這才先請元天擎坐下,接着則是對着衆人道:“自今日起,皓月無宗不再擔任執法堂堂主,新任堂主由蓮花臺長老一起議定。皓月無宗身爲執法堂堂主。玩忽職守,擅用權力,給山門帶來了極大的影響,罰其到思過崖面壁三年反省。”
聽到三清子的這個話,易雲山不覺一怔,立時跳起身道:“掌門師叔,怎可處事如此不公,此等處罰措施,雲山萬萬不能接受!”
“那你想怎樣?”三清子皺眉問道。
“廢他修爲!”易雲山咬牙沉聲道。
“此事萬萬不可——”
“掌門是否因爲皓月無宗是你遠方外甥,所以就不想秉公處置,想要徇私呢?那我這侄兒如此這般慘死,掌門又如何忍心?難道說,皓月無宗因爲是您的外甥就比易天要金貴嗎?!”憤怒之下,易雲山怒聲喝問,直接戳穿了三清子的私心。
“易雲山,你放肆!”易雲山的這個話一出,大殿之中的氣氛立時緊張了起來,一時間,那些與掌門和蓮花臺長老沾親帶故的宗主、堂主們不覺都是一起站起身,厲聲喝止易雲山。
“雲山,不得對掌門無禮!”玉靈風也礙於情面,勸誡了易雲山一句。
而三清子坐在上首卻是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正在急速思考着,尋找解決此事的方法。
“如果掌門師叔如此處置,我易雲山絕對不服。如果那樣的話,那我今天就在這裡放話,如果皓月無宗此種小人不能得到應用的懲罰,那我易雲山就替天行道,與他一生爲敵,不將這種小人殺掉,誓不罷休!”
“誓不罷休!”
“誓不罷休!”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殿中久久迴盪,震人心魄……
“易雲山,我勸你不要太過分了,難不成你以爲我怕了你不成?!”此時皓月無宗終於坐不住了,起身擰眉瞪着易雲山冷聲問道。
“我先殺了你這奸賊!”但是,皓月無宗不說話還好,他這麼一說話,易雲山立時提劍向他衝了過去。
而見到易雲山想要對皓月無宗動手,那些與皓月無宗有親戚關係的人,不覺也抽出了兵器,想要護衛皓月無宗。而見到這個狀況,在場的所有易門之人,不覺是一起都抽出了武器,來到了易雲山的身邊,準備與他並肩作戰。而見到衆人有要打架的跡象,青雲皇室的那些侍衛擔心三皇子被誤傷,不覺也是一起拔出長刀,圍到了元天擎的周圍,滿心警惕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