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接受了鄂常安,願意嫁給鄂常安,肯定會偏向他。
喜塔臘氏當初那樣欺負年少的鄂常安,鄂爾泰又一心偏向妻子,苛待鄂常安這個髮妻留下的長子,簡直太過分了。
安安還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鄂家人不招惹她也就罷了,若是敢招惹她,那就別怪她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出了這樣的事兒,安安和珍珍也沒有什麼心情玩鬧了,正午壽宴上隨意吃了幾口後就帶着靳容華和景然她們回宮去了。
靳水月聽說此事後很憤怒,沉聲問道:“那丫鬟找到了嗎”
“還沒有,女兒派去的人打聽過了,那丫鬟根本就沒有回鄂府。”安安搖搖頭說道。
“再派人去找。”靳水月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身邊的蘭珍:“讓東德他們派侍衛去找,一定要把人給找到,本宮倒要看看,她喜塔臘氏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靳水月這邊正在派人找那丫鬟,回到鄂府的喜塔臘氏卻焦急起來了。
“秦嬤嬤,告訴晶兒,躲的遠遠的,不許回來。”喜塔臘氏緊緊握住拳頭說道。
“都是奴婢沒用,這麼簡單的事兒辦成了這樣。”秦嬤嬤一臉愧疚道。
“也不能怪你,誰知道鄂常安一個大男人竟然這樣警覺,五公主她們又去得快。”喜塔臘氏說着就嘆息了一聲。
“夫人別擔心,晶兒不敢亂說的,而且奴婢覺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夫人要知道,這件事若是被捅出去了,那您和老爺都會被皇上問罪的,到時候。”
“不行。”喜塔臘氏失聲尖叫起來,打斷了秦嬤嬤的話,厲聲道:“本夫人好不容易熬成了一品誥命,老爺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萬萬不能因此失去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這樣急着對付鄂常安。”
喜塔臘氏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太沉不住氣了,這些年來,她在鄂府稱王稱霸慣了,一旦出現了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她就忍不住想出手。
“夫人,那晶兒”秦嬤嬤看着喜塔臘氏,欲言又止。
“不能留了,本夫人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老爺的官位,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本夫人的地位。”喜塔臘氏銀牙緊咬,厲聲說道。
“晶兒躲在了奴婢一個遠房親戚那兒,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吩咐下去,只要往水或者飯菜裡下點料,保證見血封喉。”秦嬤嬤一臉狠辣的說道。
她這些年跟在喜塔臘氏身邊,手上可沒有少沾血,每次喜塔臘氏排除異己,都是她下的手。
秦嬤嬤動作很快,她那親戚也聽她的話,很快就在晶兒喝的水裡下了毒,等人斷了氣後便將屍身丟棄在了一處廢井裡。
靳水月派出去的人找到晶兒的屍身時,已經是傍晚了,等鄂常安身邊的小廝去看了後,便確認這個晶兒就是今兒個上午在張府時假扮成沛芳騙了他的人。
“額娘,那個丫頭已經死
了,如今死無對證,即便我們認定這是喜塔臘氏做的,又能把她如何”安安有些鬱悶的說道。
“沒有證據”靳水月聞言冷笑起來:“你放心,只要想要證據,額娘就能給你變出來,沒有了那個叫晶兒的,喜塔臘氏身邊還有別的丫鬟呢,只要她們招供,也是一樣的,特別是那個秦嬤嬤,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嘴硬,熬不熬得過慎刑司的諸多刑法。”靳水月說到此對身邊的蘭珍道:“派人去鄂府,把秦嬤嬤和那三個丫頭都給本宮抓起來,帶回慎刑司好好審問。”
“額娘,這妥當嗎那個喜塔臘氏好歹是從一品的誥命夫人,動身邊的人”安安有些遲疑了,怕給阿瑪和額娘惹來麻煩。
“她敢動本宮的侄女,還有未來的女婿,本宮就動她的宮女,已經算客氣的了,這事你別擔心,一切有額娘在,額娘會爲你做主的。”靳水月低聲說道。
她好歹是皇后,難不成還治不了一個誥命夫人
蘭珍是帶着靳水月的懿旨去的,一羣侍衛一擁而上,很快就把秦嬤嬤和喜塔臘氏身邊的三個大丫鬟給綁了起來。
“你們做什麼”喜塔臘氏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止。
“奉皇后娘娘懿旨,帶秦嬤嬤等人回去問話。”蘭珍冷聲說道。
“嬤嬤她們犯了什麼錯”喜塔臘氏雖然心虛,但面上還是理直氣壯的。
“犯了什麼錯夫人不是最清楚嗎”蘭珍纔不給喜塔臘氏面子呢,一揮手就讓侍衛們將人帶出去了。
喜塔臘氏還想去追,蘭珍卻回頭冷笑道:“我勸夫人還是好自爲之,不然一會被帶走審問的就是您了。”
喜塔臘氏聞言臉色蒼白的可怕,本想說些什麼,卻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額娘,出什麼事了”府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鄂容安等人都嚇壞了,連忙跑過來問道。
“鄂容安。”喜塔臘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長子,一邊掉眼淚一邊道:“你快快離開鄂府去雲南府找你阿瑪去。”
“爲什麼”鄂常安一臉錯愕的看着自家額娘。
“額娘做了錯事,肯定會牽連整個鄂府的,你是額孃的長子,是額娘最大的指望,你必須平安無事才行,你的弟弟妹妹們還小,車馬勞頓的,他們肯定受不了,你先走,去找你阿瑪。”喜塔臘氏深怕牽連到自己的孩子們,鄂容安已經十多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必須離開,至於其他的孩子,年紀還小,應該能保住。
“到底怎麼了”鄂容安被自家額娘弄的心都提了起來。
“什麼都不要問了,趕緊走。”喜塔臘氏一邊說着,一邊將他往外推。
蘭珍將秦嬤嬤等四人帶回來後,直接丟盡了慎刑司,交給了裡頭那些嬤嬤們。
一夜審問,該招的人都招了,該吐出來的一些秘辛也都吐出來了,特別是秦嬤嬤,看似最兇悍、最強悍,實際上最早扛不住大刑,在老嬤嬤要往她臉上燙烙鐵時,她立馬就嚇得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