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儲物袋給他們搜查顯然不可能,因爲根本無法指望金苑見識短淺不知傳音盤這種東西。一旦搜查出來施法催動傳音盤,那後果不可想象!可若不交,自己又如何能脫身?殺出重圍?呵,無異於找死。
周宇昊心中一時混亂至極,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突來一聲大喝震得周宇昊心血翻涌。原是米斯特見周宇昊臉色變化,知曉他在思量對策,故運轉功法使出一種類似音波攻擊的手段,打亂周宇昊思緒,震攝周宇昊心神。
無計可施,周宇昊索性一咬牙說到:“這般逼迫之舉恕晚輩不能接受!”
邯珉哈哈哈笑道:“那你是承認勾結魔族了?”
“若諸位能拿出直接證據證明晚輩勾結魔族,那晚輩無話可說,只是這般逼迫羞辱之舉,與構陷他人入罪何異,如何能教人心服?”周宇昊硬挺着冷聲說道。
邯珉一拍座椅扶手,喝道:“那你大可交出儲物袋以證清白,我等又不是不給你機會!即便你曾真勾結魔族,只要現在承認並幫我等將之找出,亦可算你帶罪立功,如何?”
帶罪立功?聽到邯珉的話周宇昊心中冷笑,如果沒有馬老三在此,也不是不行。
現在擺明了馬老三和你們勾結在一起,這混蛋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今朝指證我,定然是與你們談好了條件,只怕幫你們找到姜夢月之時就是我的死期!
見周宇昊沉默,汻節冷聲到:“哼!看來你是死不承認!無妨,鎮殺了你一樣能找到證據。到時再將你魂魄抽出,祭煉爲傀儡屍鬼,看你嘴還硬不硬!”
金苑:“汻道友說的正是,周宇昊,可別怪本座沒給你機會。來人,將之拿下!”
聽得號令,各派掌門並未動作,因爲他們一時還沒“養成聽令行事的習慣”。倒是金苑身後的法逡等師侄見此情形,未免尷尬便躍將出來欲捉拿周宇昊。
“且慢出手!”一直冷眼旁觀的秋從道攔下法逡,對金苑說到:“盟主,此人不過鑄體境的晚輩罷了,是否能饒他一命?”
周宇昊見法逡向自己逼來,雖知希望渺茫,但仍欲立刻施展天煞魔身逃跑。就在他要運功逃走時見到秋從道出聲阻止,心中一喜,泛出一線希望。
秦菡影起身說到:“秋道友,你可知魔族與人族是什麼關係?勾結魔族是什麼罪過?”
秋從道:“我雖然處月荒島,但也知曉一二。只是此子對在下有恩,再說也無確鑿證據證明他勾結魔族,我不可能放之不管。”
金苑:“穆掌門,秋道友與周宇昊都是你門中之人,此事你如何說?”
見各派掌門看來,穆風心中冷哼,但終究有所顧及。與秋從道對視一眼,默契自生,遂不鹹不淡的說道:“在下無話可說,此事並無證據,確有逼迫之嫌。然周宇昊亦拒不交出儲物袋,也有心虛嫌疑。這樣吧,我烈武門不插手此事,至於秋師兄,他是以個人恩義出面,我不幹澀,也與烈武門無關。”
成文林:“哼!此子是你弟子,你竟然不管教……”
金苑打斷成文林話語,說到:“無妨,既然穆掌門這麼說,那我等尊重你的意見。秋道友,你一人能與我等抗衡否?”
秋從道還未言語,天外突來一道囂狂笑聲:“哈哈哈哈……那加上我如何?”
話音落,一個矇頭遮面的黑衣人現身高臺:“我亦要保下此子,不服的儘管來。”
邯珉冷聲到:“閣下何人?好大的口氣!”
米斯特:“那就由我來領教高招。”
音落招起,米斯特一掌打向黑衣人,然而黑衣人紋絲不動運功防禦硬受此掌,只聽得一聲悶響,米斯特倒飛數丈口角溢血。
“什麼!”
“不可能?”
“好強的修爲,連化元境都不是對手!”
“難不成是御氣境?”
見此情形,衆人駭然不已,紛紛離座後退,驚疑的看向黑衣人。
“哼!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與此子是何干系,爲何要保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黑衣人震傷,大丟面子的米斯特怒火中燒。擦去血跡,祭出法器冷然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輕蔑一笑,並不作答。
金苑冷哼出面到:“閣下雖然實力高強,但終究仍是化元,我等單挑不是對手,但你自負走得出去嗎?”
黑衣人:“嘿嘿,至少某與這位秋道友聯手,斬殺你們大部分人沒問題。秋道友,你說呢?”
秋從道同樣驚疑不定的看着黑衣人,聽到對方問話,秋從道沒有開口,只是輕點下頭。
金苑臉色難看異常:“這小子勾結魔族,閣下當真要爲他與整個人族作對?”
見黑衣人依然不答,金苑轉頭看向秋從道:“秋道友,你當真不顧結盟之義,寧願背叛人族也非要保下這人?”
一旁的雲妤出聲說到:“我夫君只是爲報答恩情,談不上不顧結盟之義,更談不上背叛人族。”
米斯特難掩怒火:“哼,那就手下見高低吧!”
說着就欲動手,黑衣人和秋從道也將周宇昊護在身後警戒對方。
“米兄且慢,此人實力強悍,咱們聯手雖然有把握擊殺他,但付出的代價未免不值。”秦菡影拉住米斯特阻止到。
米斯特皺眉到:“秦仙子,你這話何意?”
秦菡影示意到:“盟主、米兄,聯盟各位,還有秋道友二位。說到底咱們是爲這叫周宇昊的小子而對立。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聽天由命。”
衆人面面相覷,秋從道與黑衣人對視一眼,秋從道心中心中泛起疑惑,這般眼神似乎在哪兒見過。但他來不及多想,說到:“秦仙子是何意思?”
秦菡影向金苑略拱手,走上前來說到:“在下的意思是咱們都不動手,就讓後生晚輩來解決,周宇昊能否活命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黑衣人:“你是說讓他們鬥一場,勝則活,敗則死?”
秦菡影:“不錯,我等也不欺辱他,就以同境界對戰。他贏就可以離開,他輸就請閣下罷手如何?”
黑衣人思考片刻,問周宇昊:“你覺得呢?”
周宇昊眼神閃爍,思考片刻向黑衣人與秋從道各施一禮:“多謝師伯與前輩維護晚輩,此間事由您二位做主便是。”
黑衣人與秋從道點點頭,又對視一眼,黑衣人說到:“可以,不知如何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