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的死士
“喘兩聲好聽的。”
怎麼喘?這念頭剛閃過,腰上就被狠掐了一把,預料之外的命令外加仿若被戳了死穴般的腰部,燕午不自覺脫口而出一聲驚喘。兩人一上一下躺在牀帳內,鼻息相聞,自燕午這聲驚喘出口,一股濃濃的旖旎氣氛在帳中盪漾。
就算是在竹園的那些天,燕向南也只是純粹的發`泄,何曾跟他相距如此近?燕午渾身都僵硬了,他一方面要注意着外面的動靜,一方面還要應着閣主的要求……喘兩聲……無奈刻意爲之喘得像個要死的人,剛纔的旖旎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向南皺眉,喘成這樣就像兇殺案一樣,那人怎麼會相信裡面的人是在歡`愛?
“累了?今晚怎麼不在狀態?平日裡叫得可把本閣主的心都勾出來了~”性感慵懶的嗓音調笑着說完這一句,燕向南低下頭在燕午瞠大的眼睛中輕咬上他的喉結,某隻手也不老實地向下摸到依舊沉眠着的私密部位。
“恩……”在過度的吃驚後腦子反而靈活地轉起來,明白了閣主的意思,燕午想象着新寵的嗓音,在閣主的手摸到他下面的時候呻吟了一聲,他做任務的時候偶爾會碰到這樣的情景,再淫`靡的都有,有點隱忍卻有抑制不住大概就是那新寵會有的感覺吧?
燕向南本就是想拉着他的死士給外面的人做場戲,雖然自詡風流他也不會因爲這就把自己的死士給上了,再說這死士身體僵硬成這樣,叫得也不好聽,很難引起他的興致。哪曾想嘴剛觸上他的喉結,這死士逸出的呻`吟就把自己的身體給叫熱了。
他不是個喜歡壓抑欲`望的人,做與不做,他明顯偏向於前者。
有了第一聲,下面的就簡單了許多,燕午覺得自己這麼賣力閣主放在自己身下的手就應該縮回了,誰知閣主非但沒有縮手,貼在自己頸前的嘴巴反而越啃越往下,陣陣熱氣噴灑在前胸,讓人頓感不妙了起來。兩人下面緊貼的位置也有一個炙熱的物體硬硬地戳着自己的大腿,昭顯着它的存在。
燕午的呻`吟岔了氣,不過聽在燕向南的耳朵裡可不就是爽得快斷氣的聲音嘛~
衣服裡很快鑽進一隻手,扯開了他的衣襟,褲子也被拽到了大腿處,空閒的雙手被閣主拉起放在衣領上,暗示的意味甚濃。燕午總算知道閣主不是做做樣子,而是來真的!
外面的人不會有所行動嗎?這是燕午的顧忌,可燕向南沒給他再想的機會,待燕午把他的衣服除去,就毫不客氣地把人翻轉過來,擺成跪趴的姿勢。燕午先感覺臀上一熱,然後——隔壁房間適時傳來了響動,屋外的那點動靜也消失不見了。
“閣主,外面的人走了。”隔壁是燕巳,他也聽到了動靜。外面那人武功不錯,若是睡着很難覺察到他的氣息。
“知道了。”隔壁死士追出去未見人,一定會來稟告他的,他只能先回房間。看着面前這副任君品嚐的軀體,燕向南神色不明。
燕午起身給燕向南更衣,如果不看兩人都有異樣的下`身,這場面其實很正常很……和諧……
這場戲最終也只是戲,就像被燕午刻意遺忘的竹園的那些夜一般。
伴着鳥鳴的清晨實在怡人,燕午打開房門正迎上將要下樓的新寵,就見新寵曖昧的眼神在他的頸項鎖骨邊溜了一圈,笑道,“侍衛小哥,昨晚睡得怎麼樣?”
燕午:“……”
飯後,燕向南帶着新寵漫步於柳枝花前,侍衛們遠遠地跟在後面不去破壞他們的甜蜜相擁。但天總不遂人願,總會有個別人喜歡蓄意破壞別人的美好時光,還振振有詞——
“燕向南,摟着兄弟的情人,那滋味非同一般吧?”他們剛走到汩汩流水的小溪邊,對面就傳來隱含着憤怒、嫉妒的質問。
燕午擡頭看去,那個帶着一羣護衛的人他認識,早先經常會出現在殘月閣,他是閣主少時的朋友任延年,聽說以前關係很好,最近幾年那人成了某個山莊的莊主勢力大了兩人反倒產生了隔膜,越走越遠,難道是因爲閣主懷裡的人?
燕向南故意把人往懷裡帶緊了些,諷刺道,“我摟的是我的寶貝,怎麼變成任莊主的情人了?本閣主可是聽說任莊主已有好幾房妻妾了,怎麼,還不夠?連別人的寶貝都要搶?”
任延年饒是被眼前這一幕閃瞎了雙眼,心中憤憤不平,仍然保持着他莊主的氣度,“燕向南,你不要倒打一耙,你心裡明知離音喜歡的是誰?離音,你以爲你明白我的,你怎麼會這麼糊塗?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們兩個是做戲給我看的?並沒有背叛我?”
新寵離音低笑,“背叛?任延年,當初是你拼命追的我,口口聲聲說着什麼一心一意永無二心,原來你的一心一意不包括你的身體,娶多少個人都沒問題!心裡有我,鬼知道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任延年咬牙,“離音,我擁有偌大一個山莊,難道你想我後繼無人嗎?我娶妻只是爲了傳宗接代!這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難道你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相信嗎?”
離音把臉埋在燕向南胸前,並不去看他,燕向南大笑出聲,笑得任延年臉色更難看了,“你笑什麼?”
燕向南好久才止住笑,意有所指地看向任延年的下面,“傳宗接代嘛,娶一個就夠了,還是你任莊主底下那玩意兒不好使,非要多娶幾個才能保證生兒子?”
“你說什麼?”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但還要看人能不能相信,離音玲瓏心肝,他可不傻。”
“你!離音,跟我回去!你忘了我們以前在一起有多快樂了嗎?我保證,只要有了兒子我就把她們全部休掉,一個不留!”眼見在燕向南嘴下討不了好去,任延年開始實行感情戰略,企圖喚起離音對他的愛戀。
“快樂?那些日子我永遠也不想提起,”離音從沒有如此堅定過,“現在我真的很可憐跟你成親的女人,你在說謊話騙她們的時候有沒有一絲的內疚、不忍?”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趾高氣昂,明貶暗諷,他生不起氣憤,只可憐她們。
跟離音在一起這麼久,任延年知道這時候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眼睛裡閃過陰狠,“燕向南,我們多年的朋友,你就是如此待我的,趁我不備的時候帶走離音!你是不是早就對他動了心思了!還有你,離音,我看你是早就不滿足於待在我身邊了,殘月閣閣主的地位到底是比我在江湖上的位子高多了!”
想到這幾天他們柔情蜜意緊緊相依的樣子,還有昨天晚上讓人吐血發狂的曖昧呻吟……任延年就覺得心頭火直往上衝,本來他是想離音負氣出走,等到自己有了兒子再把他找回來就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不信離音能說不要就不要。誰知他竟得知離音跑去殘月閣找燕向南,還傳出來新寵的消息,左思右想不對味於是他就偷着跟來了。
若不是昨晚上的事確定了他們倆的關係,恍然間知道自己被那兩人“背叛”,也許事情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燕向南面容肅然,斂去了笑意的他看着更令人膽寒,“任延年,這就是你心裡最想說的吧,其實你還是覺得你一點錯沒有,枉費我大張旗鼓地引你出來,若非我如此做恐怕你是不會在意離音到底去了哪裡,生活得怎麼樣?你的心裡只有你的地位,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娶的女人全部都是對他有利的,怎麼會輕易休了?到這種時候還說謊話,燕向南徹底對他失望了!
任延年臉上沒有一絲慚色,“你想讓我認錯,笑話!想要出人頭地這有錯嗎?燕向南,不要以爲你現在站在武林的頂端就可以說風涼話,我任延年絕對不會比你差!離音啊離音,他能比我好到哪裡去,家裡還不是養着一羣,你不過就是其中一個……男寵而已!”
“任延年!我和離音……”
“不要說了,閣主,他不明白的,”離音不讓燕向南說下去,語音有點哽咽,“他的心早就被功名利祿佔據了,爲了能成爲人上人,他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任延年根本不是當初把我打動的那個人了,所以,什麼都無所謂了。”
“也好,”燕向南收回解釋,就這樣讓他誤會也不錯,免得糾纏不休,“任莊主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話已經說開,還請不要打擾我們遊玩的雅興,你要是喜歡這個地方,我們讓給你。離音,我們走。”
“離音!把離音給我留下!”眼見人毫不留情地離去,任延年眼珠子都紅了,瘋狂地帶着他的手下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