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胡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面是剛入大學時候的甜蜜時光。
終於離開了高中的牽絆,父母的管教,可以放肆追星的她認識了丹丹,一個一樣喜歡了owen三年的女孩,她們結伴看了人生中第一場演唱會,然後在網絡上加入了owen歌迷討論組的丹丹也把她帶到了那個虛擬的世界。
據說owen在裡面也有專屬賬號,懷有少女心的胡嬌和每個懵懂的女孩一樣,期待和偶像的不期而遇。她在討論組裡異常活躍的和虛擬世界的人們聊天開玩笑,甚至有點脫離了現實生活。
可是哪怕在夢裡,胡嬌還是忘記了自己如何被那個自稱是owen加爲好友的,剛開始他表現地太活潑太聒噪,她怎麼也不能將他與owen的歌聲重疊在一起。沒有多久他卻似乎變了一個性格,會告誡她要認真唸書,不要沉迷網絡;要和身邊的人多交流,不要變得孤僻。
再後來他們開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她知道原來他是個和owen認識醫學生,現在在國外讀書,他也知道她是某所大學的新生。胡嬌每晚最期待的就是和他聊各種國外的趣事,他每次都會很認真的講述。感情似乎在網路的世界中也開始慢慢變質,她開始在意他有沒有女朋友,爲什麼今天這麼晚不上線,爲什麼他們不能見面!
胡嬌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初嘗愛情滋味的小姑娘除了任性似乎沒有其他手段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她不知道現在的他們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勇氣詢問。終於某日他告訴自己回國了,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那天的胡嬌特地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讓舍友給自己畫了妝,早早地就等在約定的地點。那天她等了很久,等到了第一次心痛的感覺。
睡醒的她發覺自己淚流滿面。心裡有悵然不甘,也有隱隱的期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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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週五。確認過和易澤約在體育場對面的餐廳碰頭,出於某些小女人的心思,讓胡嬌並沒有告訴一起來的羣友們多訂的一張演唱會門票屬於誰,大家也只當胡嬌新認識了歐文的粉絲而已並沒有細問。
準備完應援的橫幅,胡嬌拿出了自己準備的演唱會必備t,想起了易澤,默默地又把之前羣裡訂大了的一件男款T拿了出來,有點不自在地和自己的衣服一起塞進了揹包。xl碼的,他應該好穿吧。。。
——說好的只當做朋友相處,你還準備的這麼仔細,真是打臉。
——朋友才應該準備好啊,這是owen的演唱會,不能有瑕疵。
於是不允許有瑕疵的胡嬌,又細細的給自己描了眉,塗了剛敗的Dior變色脣膏,換上了丹丹說她穿着超級好看的橘色外套踩着點急匆匆地出了門。她和易澤約定的時間比和小夥伴們早了半個小時,所以看了看時間她放棄了坐地鐵選擇了打的。
“小姐,去看owen演唱會啊?”司機一問目的地是體育館立馬開始聊了起來。“剛剛也有一對情侶去哎,你男朋友沒陪你啊?”
冷冷的狗糧胡亂地拍在胡嬌臉上,不過看在司機車裡在播歐文的新專,胡嬌咬牙切齒微笑以對。司機大約也察覺了胡嬌的焦急,很給力的一路飆到了西餐廳。餐廳已經圍了一羣等着吃完飯看演唱會的迷弟迷妹,胡嬌給易澤發了條短信問他到了哪裡,準剛備進去佔位手機鈴聲先響起了,“易澤?”
胡嬌有些緊張地清了清嗓子,按了接聽:“喂。”
“我已經到餐廳了,你在哪裡我來找你。”易澤起身離開了包廂,一邊向餐廳門口走去一邊讓胡嬌站在原地等她。
想起來易澤也不認識她的模樣,胡嬌連忙對着電話喊道“我穿的橘色外套--”
此刻已經發現門口那個站得筆直的背影,易澤打斷了她的話“——我看見你了,轉頭。”
“嗨...”一回頭胡嬌便看見那個勾着一雙桃花眼對着她笑得風光雲霽的男人。悄悄側眼打量着身邊一起走着的男人,長相斯文儒雅,黑色的風衣外套襯得他格外的修長,一頭柔軟的短髮讓她忍不住想伸手揉亂,而且剛剛他回頭朝自己的那一笑更是讓她差點軟了腳。
“啊。”沒有注意到男人停下了步伐,胡嬌一頭撞上了男人結實的後背。
“看夠了沒?進來吧。”易澤看着揉着腦袋的胡嬌,笑着調侃道,她的眼神真的讓他很忍不住啊。推門將胡嬌帶入了包廂,問了她其他人到的時間便坐在隔着胡嬌一個座位的地方,又用那雙含笑桃花眼看着她,“這下給你隨便看。”胡嬌看着一貫高冷的男神這麼打趣自己,有點無所適從地翻着手機詢問着羣裡的小夥伴什麼時候到。
發現胡嬌似乎被自己逗得不好意思了,“咳咳”清了清幹癢的嗓子,認真地看着那個讓他肖想了很久的姑娘:“我最近剛回國,本來準備過一段時間和owen打聽看看你的消息的,沒想到你先找到我了。”
胡嬌有點詫異,她以爲當年的事易澤一點也不記得了。似乎事情的走向和她預想的不太一樣。“找我?”
“我以爲你會很想我和你解釋原因的。”看着胡嬌訝異的表情,易澤低下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已經不需要任何解釋了。晏微哪裡捨得那雙含笑的桃花眼黯淡失色,連忙解釋道:
“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你和owen都是很忙的人,怎麼可能記得我們‘小小’的約定啊,而且那個時候你給的聯繫方式我都聯繫不上,更不可能去找owen。我以爲你不想和我聯繫了——哈哈,現在不是也挺好嘛,再見面還是好朋友。”害怕被易澤發現語氣中的失落,胡嬌立馬加強了語氣調侃,“帥哥做什麼我都會原諒的。”
沒有察覺到對面那個眼神越發溫柔的男人,胡嬌埋頭繼續撥弄着手機。
“這世界全部的漂亮
不過你的可愛模樣你讓我舉雙手投降”
易澤還正在思索完如何迴應胡嬌,她的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還是那首《The Sharp of Love》,勾起了一些往事,易澤暗暗下定了決心。胡嬌接完電話,“丹丹他們到了,我先接他們進來,呃,你要不要暴露身份?”她轉身猶豫地繼續問着。
“不了,太麻煩。”他沉吟道。
沒一會兒,胡嬌便帶着一羣人吵吵鬧鬧地進來了。易澤坐在之前胡嬌放外套的位置上。“哇,帥哥哎。你也是owen的粉絲嘛?”丹丹看見易澤不禁樂開了花,看來owen現在不但老少通吃,帥哥也逃脫不了他的魔掌啊。“帥哥,你叫什麼啊?”雖然一旁的大壯不滿丹丹對着別的男人花癡,還是很禮貌的詢問了易澤的名字。
“他叫易澤。大家快坐快坐。”害怕易澤不耐煩,胡嬌立馬給所有人安排了座位,然後一羣很懂的迷弟迷妹們將易澤旁邊的位子留給了胡嬌,畢竟胡嬌是他們中唯一的單身汪了。愛護單身汪,人人有責。吃飯的時候胡嬌又害怕大家表現的太彪,嚇到易澤,畢竟他一直在維持高冷人設,她一直阻擋着小夥伴的各種詢問。看着護犢子一樣的她,大家更懂了。
想起了什麼,丹丹立馬拍了下隔壁男人的大腿,惹得大壯嗷嗷叫了起來:“胡椒椒大大,應援橫幅帶沒帶!”胡嬌回了個OK的手勢,全桌除了易澤都會心一笑。坐在易澤旁的眼鏡男察覺易澤的疑惑,便小聲的告訴他那是給so-band的應援橫幅,他到現場就知道了。當年最佳作詞人的事,易澤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owen會在他耳邊嘮叨沒拿到這個獎有多麼惋惜。他回頭看着和一桌人打打鬧鬧的胡嬌,突然覺得老天爺太眷顧他了。
“喂,喂,易澤——”胡嬌在易澤面前晃晃手吸引他的注意,“過會兒大家都會換應援服去現場,我給你帶來一件在我包包裡過會兒記得自己拿。”他忍不住起了三條黑線,要是owen看見了,大概會笑話他一輩子了。爲了追老婆,易澤還是保持微笑特別溫柔地答應了。
吃完飯胡嬌和丹丹她們都去廁所換完了衣服,發現易澤還沒有換,胡嬌催促道:“快點啊,過會兒進場就不方便換了。”易澤抓住胡嬌推攘着他去廁所的手,一把將胡嬌拉到了他懷裡,胡嬌被嚇得像兔子一樣立馬跳出了他的懷抱,易澤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說“等下你和我一起走,我車在這邊,把你換下的衣服放我車上再去。”
胡嬌趕緊點頭,易澤和大家告別完繼續若無其事地拉着她的手去了車庫。丹丹看着他們的背影,尤其是胡嬌紅紅的耳根,更加確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