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13號回到房間,方肆低聲詢問道。
“秋梅姐,這裡面到底怎麼個情況?”
“也沒什麼事。”秋梅搖頭一笑:“本來呢,有些話是不好跟你們這些新人講的,但是,秋梅姐也不把你當外人,你也是陳姐的朋友,而且也是裡面這張姐的熟人,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叮囑你,不許亂說,畢竟這張姐是你母親的熟人,所以,有些話,你更不能亂講,明白?”
“放心秋梅姐,我嘴巴很嚴的。”
方肆擡起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示意自己封嘴。
“嗯——那秋梅姐就算是相信你。”
秋梅一笑:“這裡面這個張姐,你剛纔說認識,不過沒說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她,如果早知道的話,這件事我也不會同意你過來,因爲,我們這些老人好幾個都知道,張姐的脾氣有些怪,他要的只是男技師,可……可,怎麼說呢,又不是找那種服務,你明白嗎?”
方肆一愣,隨口道:“不是找鴨?”
秋梅姐白了方肆一眼:“慎言,慎言,傻小子知道嗎?”
“哦哦哦,我明白了,我慎言。”
秋梅點頭,旋即連聲道:“她要的是男技師,但不是找那個,這個脾氣很奇怪,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每次按摩的時候,她不許有人幫忙打下手,所有的東西,比如拿藥水啊,精油啊,護膚品什麼的,都需要按摩師自己去完成,所以,今天這個也算是看在我的面子,讓你進去看幾分鐘,不過你記住了,偷偷的觀摩,不需要說話,看完之後就出來,而且,這件事,不能告訴你母親,不管你母親原來知不知道,反正你不能說,我們要爲客戶保密,懂嗎?”
我哪有母親可以說啊?
方肆咧嘴道:“懂,你放心吧秋梅姐,我一定偷偷看,而且不看時間太長,幾分鐘而已。”
“行,你小子不是要去上廁所嗎?去吧,一會要進去的時候,記住了,輕手輕腳,然後跟13號說一聲,然後讓他幫你打一個掩護。”
“什麼掩護?”方肆不解。
“一會你就知道了,行了,記住啊,看完之後就下來,馬上就要吃中飯了。”
“哦。”
送走秋梅,方肆邁步轉頭進了樓梯間,這個水養青春只有五樓,而且有電梯,所以,樓梯間一般都沒有人會過來。
所以方肆在這裡抽菸還是比較安全的,沒有人來打擾他。
等了十來分鐘,周海東的電話也來了,而方肆要的東西,周海東也送來了。
跑出會館,方肆對站在路邊的周海東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車子,示意他到自己車上說。
上了車,周海東撇着方肆:“你到底要幹嘛?”
“東西帶了嗎?”方肆不答反問。
“你先說,你要幹嘛?”
“你先把東西給我,我自然告訴你,再說了,你看我像那些癮君子嗎?肌肉有力,眼神有氣,身體如鐵,這是癮君子的狀態嗎?”
周海東抖了一下眉角,旋即輕哼一聲,伸手從衣服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的塑料包,裡面裝着一堆白粉,有十克左右。
方肆隨手拿了過來,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嘴角一翹,嘀咕道:“我看你這次還不爽翻天?嘿嘿。”
“你到底要做什麼?”周海東眉頭一皺,看着方肆那搔笑,周海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嘿嘿。”方肆沒有回答,而是手握海-洛-因,濺笑看着周海東:“你知道我第一天上班,在這裡面看到了誰?”
“我怎麼知道!”
方肆哼了一聲,也不賣關子,哼笑一聲:“看到了張瓊。”
張瓊?
周海東一下子沒有把名字和腦中的人物對上號,不過馬上,周海東恍然:“是不是那個……那個……咦,叫什麼來着她老公!”
“林落。”
“對。”周海東點頭道:“就是林落,以前把你趕出家門的那個?”
“不就是她嗎,哈哈,對了海東叔,私藏
十克的毒品,是什麼罪來着?”
周海東盯着方肆:“你準備陷害她?小子,這不可能,你就算把東西放在她身上,可是沒有她的指紋,告不了她,另外,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加上這數量太小,花些錢就搞定了。”
“我說了要她坐牢麼?”方肆冷哼:“她不是害怕出錢嗎?我就讓她花點錢,消個災,我陷害她無非就是讓她出出名,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私藏十克,判多少年?”
“這個……好像十克或以上的,判七年以上吧,並罰款。”
“嘿嘿,那就有得樂了,還有,海東叔幫個忙,你現在去公用電話亭,打兩個電話,這是電話號碼。”
方肆掏出手機,把剛纔通過114查詢到的號碼報給了周海東,然後把該怎麼說,都交給周海東。
其實開始的時候,方肆只是準備陷害張瓊,讓她被報道出來,灌上一個藏毒的名聲,不說能不能真的害她,至少也要讓她在姐妹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另外再罰錢,用錢去疏通關係,這比打她一頓可要嚴重多了。
不過現在嘛,方肆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13號是一個男按摩師,那麼……這裡面就有很多文章可以做一做了。
聽完方肆的計劃,周海東深深的望了方肆一眼,真誠的說道:“其實,我說句實話,你可以花錢請殺手,把他們都殺掉,這樣也許還道德一些。”
“道德?”
方肆一怔,旋即喝道:“海東叔,你跟我說道德?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不是我摔出來的奇遇,我現在在幹嘛?是要飯呢?還是打工呢?或者已經死了?所以,對付濺人,完全不需要顧及道德不道德,再有,海東叔,咱們是不是自己人?”
周海東無奈聳肩:“好吧,我不跟你在這件事上鬥嘴,不過,我還是覺得,殺了她,也比戲耍她好。”
“那是你的想法,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爲你不瞭解我跟她之間的恩怨,我覺得這已經是輕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