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十幾分鍾之後,方肆微微有些虛的倚在沙發旁,鄭大龍給剛剛恢復意識的杭州冷血倒了杯水。
而柳眉則是坐在方肆的身邊,給他把脈,看看他身體有沒有問題。
其實方肆也不是流血過多而虛脫,只是浪費了太多了精神氣,俗話說就是累的。
喝完水,杭州冷血舔了舔那有些乾澀發白的嘴脣,之後轉目看着方肆,有些驚訝:“你就是宜城冷血?這麼年輕?”
“年輕又不是我的錯。老爸老媽生的晚,無法改變啊。”
杭州冷血眯起眼:“爲什麼?”
方肆翻白眼道:“我哪知道爲什麼?”
杭州冷血皺眉不解:“我問的是,你爲什麼殺我,又救我?”
“我喜歡跟高手打架,但我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殺人。”方肆說了一個還算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跟你動手之前,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說,觀衆席上有很多閒雜人等!”
杭州冷血點點頭:“是說過,那些人怎麼了?”
“我也不怕告訴你,那些人想看我的實力,我不想給他們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我知道,我如果跟你動手,就算最後贏了你,也必須要暴露我全部的實力。不好意思啊,讓你當了一次替死鬼。”
杭州冷血對於死亡,倒也不怕,他既然上了生死臺,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臺上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爲他感覺,被朋友出賣了似得,他沒想到聊得那麼投機的人,最後居然耍陰招來對付自己。
不過現在聽着方肆的解釋,杭州冷血心裡也平靜了一些,問道:“那些人是什麼人?”
“一些家族的弟子。”
杭州冷血也算是老人了,他也知道方肆的資料,雖然資料上沒有方肆的年齡和長相,可是,杭州冷血知道,方肆也是民間高手,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吧,所以在擂臺上,他們聊的挺多。
而此時聽着方肆說的話,杭州冷血明白,大家族應
該是想吸收這個宜城冷血,看看他的年紀,二十出頭?資料上顯示他是六星,這……太變-態了吧?
杭州冷血由於剛纔是剛清醒,所以沒有想太多,現在一想之下,他忽然有些詫異,二十歲的六星?我-草,這是什麼玩意兒?
一直以來,杭州冷血也算是民間出了名的天才人物,特別是在杭州這種三級城市,他可是炙手可熱的民間新星,不過現在一對比,杭州冷血愕然的發現,自己這個天才在宜城這邊,只能甘拜下風。
二十歲的六星,太不是人了。
好半晌,杭州冷血幹着嗓子問道:“那些家族想要招你進去?”
方肆聳肩:“可是我不想進去。”
杭州冷血點點頭,他明白方肆的想法,不過他也理解錯了,他以爲方肆是自傲,不屑於跟什麼家族爲伍,因爲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以前有家族要招他,可是被他拒絕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杭州冷血的麻煩也不斷。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我,其實……這樣也好,給了我自由。”
杭州冷血長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自由?”方肆不解。
杭州冷血苦笑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作主的,雖然我沒有加入任何的家族,可是,那些人就好像蒼蠅似得,不斷的來煩我,惹我。這次我名義上已經死了,雖然斷了一些經濟來源,可我同樣也自由了,那些家族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沒死,哈哈。”
看着杭州冷血大笑起來,方肆愕然的回頭看了柳眉一眼,柳眉輕輕搖頭,低聲道:“很多人,特別是民間高手,只要有一點本事的,就會被各種家族看重,然後收爲己用,向這個人,他實力不俗,三十多歲就到了六星中期,估計是中級家族看中了他,家族又不願意殺他,又想得到他,所以時不時的會用各種手段來打壓他,就是想強迫他低頭,然後讓他加入家族。”
方肆默默點了點頭,高手也苦啊,除非是那種
舉世無雙的高手,任何家族都不敢得罪的高手。
只不過這樣的人,世界上有嗎?
方肆眼中一抹亮色,以前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以後,也許就有了。我就要做散人,怎麼了?打手不過是一條狗,再厲害的打手也不過是一條獒,這東西可不適合我。
“杭州冷血,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杭州冷血搖搖頭,笑道,神態輕鬆極了:“別叫我杭州冷血了,現在杭州冷血這個稱呼,已經禁用了,我叫李軍。”
“李軍——我叫方肆,大寫的那個肆。”方肆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旋即又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方肆!肆無忌憚?嗯,好名字。”李軍眨了眨眼,一笑,回答道:“我想休息一段時間,這幾年太累了,然後我也有些積蓄,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去做些小生意。”
“不當保鏢了?”方肆錯愕道,李軍的話中,怎麼有一股心灰意冷的感覺呢?
“早就不想做了。”李軍搖頭,接着看向旁邊一米九多的鄭大龍:“小兄弟,有煙嗎?”
鄭大龍搖頭:“我沒有,我不抽菸。”
方肆從口袋裡面掏出鑰匙丟給鄭大龍:“我後備箱的包裡,有煙。”
李軍轉頭看着方肆:“你抽菸?”
“爲什麼不抽?”方肆笑着反問。
李軍也笑了起來:“抽菸可是對修煉沒有好處的,以前我也抽菸,只是爲了提升實力,就把煙戒了,現在我也不打算幹了,所以,想過過癮。不過我搞不懂你,你這麼年輕就到了六星,難道抽菸對你沒有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呢?不過李軍,我怎麼感覺你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呢?”
“心灰意冷——”
李軍一擡眼皮,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嘆氣,開口說道:“算是吧,其實我是累了,我這個人,以前就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事,可是我小時候,家道中落,父母因爲做生意,欠了錢,跳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