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看來我們需要一瓶新的魔藥。”鄧布利多遺憾地施了一個清理一新:“莉莉,你不介意借出一下你的魔藥間吧?”“當然。”莉莉雖然對斯內普會失手打碎魔藥有些奇怪,但沒有細想什麼,畢竟不是什麼大事。莉莉親自將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引到魔藥間門口,知會了一下魔藥櫃的位置便退出去了。

斯內普掃了眼賴在魔藥間裡不出去的鄧布利多,很不客氣地逐客:“鄧布利多,我需要安靜的環境來製作魔藥,除非你能保證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包括呼吸聲和心跳聲。”鄧布利多沒有爲他的無禮而生氣,臉上仍然是和藹的笑容,只是眼神凌厲了許多:“啊,是的,這是門精細活。但是我們不妨先把魔力穩定劑的事放放,我們來聊點……”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有意思的事。”斯內普用鼻子噴氣,滿臉的不耐煩,心跳的像戰鼓一樣:這隻老蜜蜂看出什麼了?

大腦封閉術飛快的運轉,“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鄧布利多,雖然我已經是你們這一方的了,但讓我呆在充滿波特惡臭的屋子裡實在難以忍受。”鄧布利多做出安撫的動作,卻給斯內普更大的壓力:“這個話題你會感興趣的,我們來說說……嗯……一瓶變質的魔力穩定劑如何?”斯內普大驚,本來是不健康的蠟黃色的臉刷的一下變爲了蒼白,右手本能的想要去取魔杖,但馬上遏制住了,所以這個動作就好像右臂抽搐了一下似的。

現在舉起魔杖的話就坐實了自己是騙子的事實,要穩住。斯內普更加專注地運行大腦封閉術,他知道標榜着“最偉大的白魔法師”的鄧布利多是一個攝神取唸的高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想在要魔力穩定劑的話……”斯內普的話頭猛然卡住,魔力穩定劑的難度不亞於福靈劑,需要六個半月慢慢熬製,如果真的要一瓶新的話,根本不可能讓他在這兒製作!

該死的!他上鄧布利多的當了,鄧布利多從一開始就看出他的計劃,想要避開衆人和他談談。再隱瞞也沒有必要了,斯內普冷聲道:“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鄧布利多還是用那種穩穩的、有條不紊的語氣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想假裝投靠鳳凰社,伺機找到詹姆和莉莉的家。”斯內普驀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那你爲什麼還那我帶到這裡來?”“因爲我相信你不會傷害哈利的,他是莉莉的兒子。”鄧布利多是吃死了莉莉這一點,這是斯內普的弱點。“去你的信任!”斯內普忍不住要咆哮:“萬一我沒有把那瓶魔藥打翻,那個小波特就已經死了!”

鄧布利多仍然笑眯眯的,他豎起一根手指頭:“不,即使沒有打翻你也不會做下去的,你不是那種人,我的孩子。”斯內普愣住了,他,一個從小受人唾棄的混血、一個狡詐的斯萊特林、一個邪惡的食死徒,居然有人說相信他不會殺那個該死的救世主!“我希望你能夠真正的迷途知返。”

斯內普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他什麼都知道,沒有什麼能夠瞞住他。只有殺死哈利波特這一條路,不然莉莉……”“預言沒有說是女人,”鄧布利多說,“說的是一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斯內普大吼起來,若不是隔音咒一定會把詹姆他們引來。“你不明白嗎?他會派我來是因爲他什麼都知道了,他知道那個預言裡的孩子是哈利波特!”“既然莉莉對你這麼重要,Lord Voldemort肯定會免她一死吧?你就不能求求他饒了那位母親?”

“我——我求過他——”斯內普絞着雙手,看上去有點心神錯亂,烏黑的頭髮紛亂:“他說只要我將哈利波特殺死,他就放過莉莉和波特。”“你令我厭惡。”鄧布利多說,他從沒以這麼輕蔑的口氣說話,剛纔裝出來的親和消失殆盡,斯內普犧牲詹姆和哈利的舉動惹惱了他。“那麼,你就不關心她丈夫和孩子的死活?他們儘可以死,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斯內普什麼也沒說,只是擡頭看着鄧布利多。“那就把他們都藏起來,”他沙啞着聲音說:“保證她——他們的——安全。求求您。”

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Lord Voldemort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那你給我什麼作爲回報呢,西弗勒斯?”“作爲——回報?”斯內普張口結舌地看着鄧布利多,良久之後,他說,“Any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