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鄧布利多, 你確定嗎?”麥格嚇得臉色發白,嘴脣顫抖:“這是真的嗎?Belina是……”鄧布利多讓茶壺自動幫麥格倒滿杯子:“先喝口茶……是的,我確定。那種奇怪的法術還有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 絕對是他, 我沒見過還有什麼人像他那樣的。當年的大戰給我的記憶太深了。而且他的表現等於是默認了。”麥格用雙手緊緊捧住茶杯, 茶水水面不停地晃動, 表達出了她此刻不穩定的心情。神秘人竟然一直在他們身邊, 一直混在學生中,卻無人知曉!
“我必須去做一件事,麥格, 這段時間學校就交給你了。”鄧布利多想起岡特宅的戒指,本來以爲上面的黑魔法太棘手他沒有動, 但是現在看來必須採取行動了。麥格一驚:“現在?三強爭霸賽正在進行, 身爲校長不在的話……”鄧布利多披上旅行斗篷, 衝她眨眨眼:“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麥格嘆了一口氣,比起比拼學校實力的三強爭霸賽, 當然是魔法界的安危更重要。
倫敦某條黑暗的小巷,一個瘦弱的男巫顫抖着跪在地上,兩雙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害怕地喘息着。一隻手從後面抓住他的頭髮向上扯起,一身風衣的高挑男子的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我找到了這個人, 可以帶我們去那個地方。”“哦?”穿藍色軍服的男人用銳利的眼神看着男巫:“乾的不錯嘛。你確定他在那種地方?”金髮藍眼的冰冷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推了下眼鏡:“這裡和我們那裡很不一樣, 任何存在都有可能。”
今年聖誕節幾乎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從前總是非常清冷的聖誕節晚會今年非常的熱鬧, 所有人都是一對一對的。我本來是想要穿着校服參加舞會的, 因爲我並沒有準備禮服長袍,德拉科對此非常反對, 他堅決認爲我應該有黑暗君主的風範,不能這麼隨便。話說,這又不是什麼衆所周知的事情,我要表現出個什麼黑暗君主風範啊!由於德拉科和扎比尼的身高都遠遠不如我,所以他們的備用禮服長袍不能借給我,而我現在要現訂做也是來不及的。
“也不早點說,現在也來不及了!”穿戴整齊的扎比尼環着臂站在我們的宿舍裡無奈地看着坐在牀上的我,德拉科對着鏡子整理着脖子上的銀綠色絲帶:“因爲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穿!”“別這樣,即使是單一黑色的校服也不會有損我的外貌的。”作爲當事人的我反而是一臉無所謂,我以前還不是穿着軍裝去參加神聖不列顛的宴會,也沒有人說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不穿禮服長袍!”潘西穿着一條綴着白色蕾絲的粉紅色裙子,戴着綢緞製成的白色長手套。
“我看到了,德拉庫爾穿了銀灰色的段子長袍,漂亮極了!你要這副可憐樣的和她跳舞嗎?”只不過是校服而已,至於那麼誇張嗎?你們不也一直穿着。德拉科擅自打開我的衣櫃翻找起有沒有什麼衣服可以勉強對付一下的,然後突然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件不錯誒!你有這件就早拿出來嘛!”他說着拿出那件薩拉查送給我的墨藍色長袍。繁複的魔法陣圖案看起來就像是漂亮的花紋,非常符合斯萊特林品味的剪裁風格。
潘西審視地看了看:“嗯……雖然樣式很老,但是復古風也不錯。”“好吧好吧,就穿這件,你們滿意了吧?”我直接把校服外套脫掉,換上長袍。千年前的巫師袍以使用爲準則,所以我裡面不用專門穿用來搭配的衣服,漂亮的珠寶飾品同樣也無法和這件衣服相配,所以我穿得相當質樸。
芙蓉在禮堂門口等我,她果然像潘西說的那樣美豔動人,銀灰色的衣料襯得她的銀髮更加漂亮。我向她伸出手,她高傲優雅地挽住,然後我們排在克魯姆、哈利以及他們的舞伴後面。禮堂裡的長桌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着燈籠的小圓桌,每張桌子旁坐着十來個人。我們昂首走進去,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之後勇士們坐到了主席臺上。我注意到鄧布利多的位子空着,卡卡洛夫在看到克魯姆的舞伴是赫敏的時候眯起了眼,估計他也沒認出來這是哈利旁邊的那個麻瓜種女孩。
晚會是由麥格主持的,這說明鄧布利多不是遲到了而是根本不在霍格沃茨,這個認知讓我暗暗警惕起來。芙蓉沒有注意到我的注意力不在晚會上,她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在抱怨霍格沃茨的裝潢佈置。“這不算什麼,”她看了看禮堂周圍星光閃爍的牆壁,輕蔑地說:“在布斯巴頓城堡,我們的禮堂在聖誕節時擺滿了冰雕。當然啦,它們不會融化……就像巨大的鑽石雕像,在禮堂裡閃閃發光。
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們還有山林仙女合唱團,我們吃飯的時候,她們就唱小夜曲給我們聽。我們牆邊根本沒有這些醜陋的盔甲,如果哪個專門搞惡作劇的鬼魂闖進布斯巴頓,肯定會被趕出去,就像這樣。”她不耐煩地用手拍了下桌子。
我被那擊拍桌子的響聲驚醒,迷茫地看向她,她氣得一扭頭,開始用叉子插盤子裡的意大利麪條。我回想了一下剛纔迷迷糊糊聽到的內容,“啊,霍格沃茨走的是親民路線,布斯巴頓是優雅路線。”我說完又將目光轉向麥格和斯內普,雖然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宴會上,但是很明顯麥格心裡藏着事,而斯內普只是對這個宴會不耐煩而已。所以說麥格是知道鄧布利多去做什麼的——並且鄧布利多去做的這件事還不簡單。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臺,觀衆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鄧布利多似乎很喜歡這個組合,以前也多次邀請她們到學校裡來演奏。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都站了起來,哈利站起來的時候踩在了袍子上,差點兒摔一跤。我和芙蓉滑進舞池,舞姿優美。我們身邊的很多人根本不會跳舞,只是笨拙地轉圈,所以我們兩個人在其中非常顯眼。“我本來還擔心你會踩到我的腳。”芙蓉笑着說,我歪了歪頭:“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她皺了皺眉:“你一直是這樣的嗎?毫不正經。”
我挑眉:“啊呀啊呀,你這個評價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就在這時我的動作突然一頓,然後將芙蓉鬆開。斯達普萊頓夫人所說的奇怪的人讓我放心不下,所以我最終還是偷偷回去了一趟在孤兒院外面設下了感應結界。就在剛纔我感覺到感應結界被人攻入。我必須馬上趕過去!“喂!你去哪裡?舞會還沒有結束呢!”芙蓉因爲我拋下她而非常生氣,但是見我沒有理她只好去找其他的人跳舞了。我衝出禮堂,狂歡的人們沒有注意到這點,然後在外面的走廊上遇到了鄧布利多。
他穿着旅行斗篷,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但是他的摸樣看上去一點也不好。斗篷亂糟糟地裹在身上,上面還沾了不少灰塵,就像是在地面上一番打滾似的。他的臉色像石灰一樣蒼白,在幽暗的火把下面越發的嚇人。似乎有一種感覺,這個一直神采奕奕的老人此時終於維持不住精神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在這裡撞上,兩個人都很驚訝,但我現在纔沒有閒工夫去管他之前是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
我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間,隨即繼續向前。“你去哪裡?”鄧布利多的聲音沙啞,像是剛剛受過酷刑一般。“你管不着。”我直接從一扇窗子跳出去,在躍入空中的瞬間發動瞬身,一道耀眼的雷光劃破夜空。鄧布利多一緊眉,顫抖着手拔出魔杖發出一隻守護神,“西弗勒斯、米勒娃,請趕快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僻靜的倫敦郊外,沒有人發現這一驚人的一幕:一道白色直直的落在地上,當雷光散去的時候露出裡面的銀髮少年。我一腳踩在鐵藝圍牆上的雕花上,同時手用力一拉,瞬間整個人跳到了正常人無法達到的高度,優美的翻身、落地,腳一蹬迅速向前衝去。屋裡傳出一聲尖叫,伴隨着我踹開門的聲音,我看見身穿破爛巫師袍的女人正用漂浮咒將麥克蘭特飄到半空中。“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沒有人看清楚來人,麥克蘭特已經被從空中放下來並且帶到了安全的地方。“Belina!你怎麼現在回來了!”麥克蘭特驚訝地大叫,一羣奇怪的危險人物衝進孤兒院,而長期不在孤兒院的我居然現在回來了,實在是太不巧了。我緊盯着那羣衣衫襤褸、面容枯槁的食死徒,“大哥,其他人怎麼樣了?”“斯達普萊頓夫人已經帶着其他孩子躲進菜窖了,我在搜查有沒有遺漏下的人,所以沒有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