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詩厚昨夜也是整夜都沒有睡好,柳伯南去找嶽少安後,整夜沒有了消息,今日更是沒有來學堂,而嶽少安也沒有來,這讓他萬分的擔心。
他心想,莫不是嶽少安將南哥怎麼樣了?
他越想越覺的坐立不安,見顧香凝出去後許久沒有回來,他便趁着先生行到他背後時,也悄悄的摸了出去。
他出去後,先是尋至了書院門口,詢問了半天后,確定嶽少安和柳伯南沒有離開書院後,便又折返了回來。
其實現在柳伯南早已離去了,只是光憑几個護院怎麼能捕捉到他的蹤影,但金詩厚也不知道確切的情況,他聽護院說的那麼肯定,便相信了,只道是嶽少安將南哥怎樣了,折返回來的他,便朝着嶽少安的住處尋了過去。
恰好在他尋來之際,顧香凝推門走了進去,他本想也跟着進去,但轉念一想,他這樣去問嶽少安,萬一嶽少安一口咬定沒有見着南哥,那他也沒有辦法,所以他留了個心眼,決定守株待兔,先將嶽少安抓起來,然後再慢慢逼問他。
這位本來也是個遇事衝動的愣頭青,平日裡一直都聽柳伯南的,現如今柳伯南不見了,他的愣勁便又犯了。
他判斷顧香凝一定是來找嶽少安去學堂的,她通知給嶽少安後,爲了避嫌,一定會先回書院,然後嶽少安一定會隨後趕到。
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金詩厚便尋來一根木棍,然後藏身在了一間房屋的房檐下,只等嶽少安靠近,便給他當頭一悶棍,然後將他抓起來逼問南哥的下落。
這等愣人一旦謀定了一件事後,一般都是很有耐心的,所以他靜靜的守在這裡,不時的悄悄探頭望一望嶽少安房中的情況,竟然也不覺的煩躁。
金詩厚在這裡靜靜的等着,而那邊嶽少安的屋中,卻上演着另一番情景。
嶽少安望着顧香凝那嬌羞的模樣,只見她蓮足微頓,不自然的在原地挪了挪,嬌嫩白皙的小手捂在櫻紅的面頰上邊,一紅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雙美眸從指縫中悄悄的瞟出了一眼,便又急忙收了回去,胸前的一對傲人高峰因爲緊張而不停的起伏着,此時美的讓人忍不住便想上前憐惜一番。
嶽少安尷尬的將被子扯了過來,悄悄掩蓋了下面那杆此時堅硬的都快要爆掉的長槍,他知道這種事越是解釋,便越是尷尬,便裝做若無其事的道:“顧香凝,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我……”顧香凝羞得,一連說了幾個我字,下面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見她嬌羞的無言以對,模樣有些彷徨,又有些手足無措,甚是嬌嫩美豔,這青澀的小丫頭,和其他幾個女子比起來,卻別有一番風韻,只看的嶽少安心癢難耐,**那一長物越發的堅硬挺傲了起來。
嶽少安只覺的全身一陣的燥熱,血氣上涌,他怕自己這般模樣出醜,便趁着那小丫頭扭頭之際,伸手對着那長物輕拍一掌,那知這二弟居然比他這個老大還尤自桀驁不馴幾分,竟是微一傾斜,便有傲然而立了起來,竟有幾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態勢。
這還了得,怎能由着它胡來,還反了它了,嶽少安手上加力,便又是一掌拍了下去,但這一掌卻沒有把握好力道,拍了重了些,疼痛瞬間從那一點上,通過中樞神經以光速迅速的穿入了大腦!
嶽少安的臉色騰的懲紅了起來,脖子一粗,嗓子不由自主的便是“啊——”的一聲痛呼。
顧香凝聽在耳中,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一急,頓時忘卻了羞怯,急忙鬆開緊捂着俏臉的雙手,喊道:“嶽少安,你怎麼了?”同時,蓮步急挪,快速的跑了過來。
現下心中着急,卻將那絆繩又忽略了,才跑了兩步,腿上又是一緊,啊的一聲,又跌撞了過去。
嶽少安本來一手撐着牀沿,一手捂着痛處,見她又跌倒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疼痛了,急忙一躍下牀,伸手朝她抱去。
本就在慌亂之中,他剛一落地,顧香凝便跌將了上來,他雖然抱住了顧香凝,但腳下尚未站定,再加之顧香凝的衝勢,一個不穩,蹬蹬蹬連退了幾步,兩人便都倒在了牀上。
嶽少安仰面躺着,顧香凝卻爬在了他的懷中。一張櫻紅的小嘴,緊緊的貼在了他的下巴之上。
嶽少安只覺的她吐氣芳蘭,一對美眸水靈靈的霍霍閃動,那**的長物更是頂着一個軟綿綿的嬌嫩身軀,恰在此時,顧香凝微微擡起了頭,與他剛好對視,她的一雙小手在跌倒之時本能的順勢抱住在了他的腰間。
此時一對小手被他壓在了背下,卻是一下子抽不出來,更起不的身來了。
嶽少安看着她那俊美的臉蛋,那圓圓發芳脣,竟似晶瑩剔透不然塵埃一般,讓人望而生津,他竟是鬼使神差一般,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雙脣一接,顧香凝只感脣間一柔,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同時頂在自己小腹處那根硬梆梆的東西似乎猛的一下,更堅硬了起來。
她雖然心中對嶽少安頗有好感,但那感覺畢竟還很朦朧,自己並未想過要與他怎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都讓她來不急思考,大腦短暫的空白過後,只覺的羞憤難當,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她只道是嶽少安故意爲之,掙扎的將壓在他背下的小手,用力的抽了出來,眼中的淚珠已經劃過了面頰,貝齒緊咬朱脣,羞嗔道:“嶽少安,你、你……”
嶽少安心知自己惹惱了她,卻不知該如何言語了,心下一咬牙,讓她罵吧,罵上一氣應該就好些了吧,他正準備用氣鐵面神功,等着她大罵出口。
等了半天,卻見顧香凝小嘴微微顫抖着,依然說着那個你字,一連說了十數聲,居然還是一個你字,竟沒有了下文。
“你、你……你壞蛋——嗚嗚……”聽着她你了半天,就蹦出一句壞蛋,嶽少安便是一愣,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顧香凝竟是雙手遮面,帶着哭腔跑了出去。
嶽少安反應過來後,心叫不好,急忙也隨後追了出去,等他出門後,卻見顧香凝已經跑了一間房屋的側牆邊上,急忙腳下加速,疾步追去,但書院中人多口雜,他卻是不敢喊的,只是默默的追着。
金詩厚這時剛好探頭相望,因爲顧香凝已經到了牆側,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她,而只是看到嶽少安疾步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他也不急細想顧香凝那去了,怕嶽少安發現,便連忙縮回了頭,將手中的木棍攥的緊了緊,擺好了姿勢,心道,小子你就等着吃我一棒吧。
哪知他剛擺好了姿勢,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了過來,心下一樂,小子,速度蠻快的嘛,該着你吃點苦頭。
待那腳步聲靠到近前,他便猛的舉起了手中的木棒,二話不說,便狠狠的砸了下去,只是先前他因爲着急而尋的木棒長了些,此時慌亂中砸下,舉的更是高高的。
木棒揮舞着落下時,竟然讓房樑給擋住了,只聽“啪”一聲響,那木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房檐之上。
反震力差點讓他手中木棒脫手而飛,即便此時沒有飛出去,也是讓他兩膀發麻,虎口疼痛。這還不算,更讓他吃緊的是,本來以外是嶽少安,卻換成了顧香凝。
兩人相互一望,險些叫出聲了,顧香凝小口微張,剛要驚呼,忽然被砸中的房檐上一塊青瓦掉落,平平跌落而下,剛好平着砸在了她的頭頂。
只見她微張的小嘴還來不急合上,便是眼珠上翻,那美麗的,美白分明的美眸,此時卻是黑少白多,接着,她軟軟的委頓在地,竟被砸暈了過去。
金詩厚一見砸錯了人,當下一愣,接着便是一慌,再也顧不得嶽少安了,顧香凝的背景他是知道的,如今把人砸暈了,而且畢竟人家是個女子,先不說她的家人尋來,即便她的家人沒有來,就憑無緣無故用木棒砸一個女子,這一條罪名,便能讓他被書院中學子們的口水淹死了。
他下意識的便想逃避這件事情,而逃避最好的方法便是逃離現場,所以他急忙提着棒子便走,心中只求顧香凝剛纔沒有看清楚是誰砸的那一棒子。
這個愣頭青此時的愣勁已經蕩然無存了,他逃離現場的速度竟似直逼昨日和洪夫人一起的那個王林。
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當嶽少安過來後,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只吃驚的合不攏嘴,他擡頭望了望房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嬌嫩的小身軀,最後目光鎖定在了顧香凝的小腦袋上面。
只見那上面竟然扣着一塊完完整整的青瓦,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望了望天空,喃喃着疑惑道:“莫不是真有鬼神?不然這房子怎麼會自己掉下瓦來?”
他彎下腰仔細看了一下顧香凝的傷勢,見沒有什麼大礙,便將她抱了起來,又朝着屋中返了回去……
只是嶽少安不知道,那位揮舞着木棒,幫助他的神,此時正在狼狽的逃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