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八節 燒掉彈劾

又有一個年長的官開口了:“剛纔想了想,咱們到這裡是幫助筑紫島完善政務的,不是來挑刺的。再說了,這頭一天就有一百多份彈劾,咱們也確實過份了點。我想若是過了十天半個月,真有什麼差,有個幾份彈劾也不至於讓他們這麼大的反應。”

衆官員想了想也對。

所有人燒了彈劾公文,這馬上八菜一湯就給擺上來了。

衛浩就在不遠處的屋內,正罵罵咧咧着:“本官一個邊疆小吏,流放八千里。他們能把本官怎麼樣,再流放一萬八千里嗎?本官就是要告訴他們,少在這裡給本官擺譜,還輪不到他們指手劃腳。”

幾個考中進士,卻殿試沒過來到這裡的文官倒是很緊張。

一人說道:“衛知府,他們畢竟是京官。”

“去他的京官,本官提着刀在戰場上一個個攻打莊園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這裡半年前識字的纔不到五十人,五十人管這麼大一塊地方,本官容易嗎?”

“沒那麼邪,只是舉人以上五十多人,識字的怎麼也有千百人吧。”

衛浩大罵:“放屁,識一百多個字,連封信都寫不全的傢伙也叫識字,你以爲張環那匪人算識字的,寫一份軍報一共才三百多字,本官是靠猜才把事情搞清楚,一百個字不是寫錯,就是少筆劃。”

衆人聽完都笑了。

那些日子確實辛苦,光是建立戶籍就累病了好幾個人。

這還不算倭人基本上沒姓沒名,給這些人起名造冊絕對是一件非常龐大的工程。

晚餐的事情自然是如風一樣的又傳到了寇準這裡。

寇準聽完只是笑了笑。

京官出巡給地方的官員挑刺已經是常例,就算雞蛋裡也能挑出三兩骨頭來。

筑紫島的衛浩是個狠人,給這些京城當天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誰去找上司訴苦就已經是敗了,所以這些京官們也不敢來到寇準告狀,更不敢找劉安告狀。

李沆在旁說道:“這衛浩壞了規矩,老夫定要斥責於他。不過,京官們頭一天就寫了一百多份彈劾文書,這事也有點不合適。建議書好,先把正式辦了,誰對誰錯,回頭再議吧。”

李沆對這事各打五十大板。

張齊賢在旁因爲晚餐吃素,而且飯菜很少,所以一臉怨氣的說了一句:“衛浩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都被流放八千里了,還能怎麼着。”

“也對。”寇準也是笑了。

這典型的就屬於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給貶到極致,還能怎麼貶。

所以衛浩真沒顧忌。

張齊賢轉過頭問劉安:“有夜宵沒。”

“城內有酒樓,晚上我請客。”

寇準反問:“你不是沒錢嘛。”

“拿臉蹭。”

寇準無奈的笑笑,並不接話。拿臉蹭這種事情他不信,肯定有別的原因。說不定劉安就在那裡藏有錢呢。

張齊賢跟着笑了:“聽說潘家六姑娘回家頭一件事就是把你藏起來的幾箱銀子給挖走了?”

“一點小錢罷了。”劉安一臉的不在乎。

離開阿蘇山靈隱寺,劉安先吩咐鐵頭去酒樓定包廂,然後帶着三人往阿蘇家莊園轉了一圈。

在阿蘇莊園的一處別院內,張齊賢等三人在院外沒進去,可三人卻看得清楚,劉安也沒進屋,卻在一個水塘的驚鹿下,就在水裡摸出一隻沉在水底的竹筒,竹筒內裝滿了銀豆子。

劉安倒沒有取完,倒了一些裝進自己的鹿皮錢袋內,然後將竹筒又放回到了水塘裡。

那一排竹筒誰能看得出,那個裡藏有銀豆。

也沒有誰敢在阿蘇莊園的別院隨便翻找,更沒有人敢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

出了阿蘇莊園,張齊賢問:“你剛纔把鐵頭支開了?”

劉安說道:“鐵頭也不能相信,鐵頭與我家大娘子近侍婢的親事已經說定,所以連他自己都知道,他怕是保不住藏錢的秘密,所以我還要是靠自己的。”

出於好奇,張齊賢又問了:“說說,你在那裡還藏有錢?”

“多,很多。幽州城我都藏了五十粒銀豆子,就藏在耶律隆慶王府的一處別院,他院子多,那一處他說專門留給我,所以我在牀頭的木頭縫裡藏了五十粒銀豆子。當然,高麗的開城也有,杭州、金陵我都放了低息的印子錢。”

張齊賢繼續問:“契約呢?”

劉安一抖手中摺扇,兩邊的大扇骨是中空的,剛好一邊放一張契約。

厲害!

確實是厲害。

夜宵自然是有的,劉安只提了一個要求。張齊賢請客自己付錢。

張齊賢又不明白:“明明是你出錢,爲什麼是我請客。”

“吃酒,若傳出去我請客那麼有心人就會記下此事,那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這事傳到我家娘子耳朵裡,她若一計算,我每月的零花錢支出有多少,對不上賬的時候,請問張公,這多出來的錢,我從何處而來呢?”

“賬目中有一個鐵律,合賬之時多一錢,重算到最後,有可能是少了一百錢。所以賬目中多錢一定是壞事。”

張齊賢伸手指着劉安:“作人,作人怎麼能夠奸詐到如此程度。”

劉安瞬間火大:“老張頭,我出錢請你吃夜宵,我藏個私房錢怎麼着你了,竟然以奸詐來形容我。”

“胡扯,與夜宵無關,與私房錢無關。汴梁城誰人不知,你劉安不識數。現在呢?你是不識數的人嗎?”

“哈,你才知道。”劉安笑的極是輕蔑。

張齊賢轉頭看向寇準,又看了看李沆。

寇準說道:“若論算學,你這個吃貨與劉安相比也就是一個蒙童年。若論賬學,向敏中也要稱呼劉安一聲老師。”

“如此奸詐,竟然騙了老夫足足兩年。”

寇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說道:“吃太多肉,腦袋裡也全是油了。”

李沆卻是笑個不停。

確實,劉安算學這事,知道真相的汴梁城沒幾個人。

劉安平時不會用到算學,也不會主動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算學。

張齊賢很快就明白了,劉安這是在騙整個朝堂,說白了就是爲了混淆賬目,靈州之戰到現在都沒有理清,幽州之戰更是一筆亂賬。

這都過去多久了,爲這兩筆賬目,足有上百人在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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