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申順着原路,來到原來停車的地方。此時,QQ車旁邊圍了一羣旁觀的百姓,紛紛指指點點的,有的趴在後視鏡上,看着變形的自己,引起一片大笑聲。
文申扒開人羣,進入車內,啓動汽車,看着車前的百姓,惡作劇般的按了下喇叭。“叭……”巨大的聲音把周圍的百姓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文申邊開車,便看路兩邊百姓都穿着厚重的麻布,心想:“好像這個時代還沒有棉花,自己是不是弄點棉花種呢。”想到此,文申開車向豐厚莊趕去。
通過豐厚莊的路已經被整修過,雖然不是水泥路,但也說得過去。在這條投往外界的路上,大量百姓有的駕着牛車,有的推着手推車,推車滿車的地瓜和玉米。
看着這些來往的百姓,文申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允許老孫頭他們買賣這些東西啊。文申臉一沉,加大油門來到豐厚莊。
……
“老孫頭,外面百姓是怎麼回事,我沒記得讓你們買賣地瓜玉米什麼的吧。”文申冷聲道。
聽到文申冰冷的聲音,老孫頭小心翼翼道:“東家,我……,當初東家不是分給我們一些地瓜玉米,我們吃不了,就把剩餘的換了錢。地瓜玉米雖然好吃,但也不能長吃啊。而且油鹽醬醋茶都需要錢買啊。東家地窖的地瓜和倉庫的玉米我們一點都沒動。”
文申聽此,想想也是這個理,陰沉的臉慢慢地有所緩和。老孫頭見文申臉色變好,也大舒了一口氣,忙賠笑道:“東家,要去看看地窖和倉庫嘛?”
文申看了看衆人,說道:“恩,走去看看。”在老孫頭的領路下,文申視察了衆多的地窖和庫房,發現都是滿滿的,於是笑道:“恩,不錯。對了,你們賣給外面的地瓜和玉米價格怎麼樣?”
老孫頭走上前,賠笑道:“回東家,外面百姓來買地瓜和玉米的都是當做種子買的,所以價格有點貴。地瓜一斤十文錢,玉米一斤十二文錢。”
“哦,我的這些玉米和地瓜也按這個價格出售,但來買的人必須先到沂州城把銀子兌換成代金券。”說完,文申拿出一套人民幣遞給老孫頭,然後又介紹了人民幣的防僞以及幣值的大小和含義。
“聽明白了嗎?”介紹完,文申問道。
老孫頭仔細看着手中的人民幣,說道:“東家,我全都記住了。”
“那就好。對了,今天來,我還有一個事情,就是今年我們將種植一個新作物。”文申笑道。
老孫頭眼睛一亮,上前急切道:“不知東家又有什麼新作物啊?”
“今年我們將種植一種花,叫棉花。這個花可能用來生產布料。”文申從口袋拿出一塊手巾,丟給老孫頭,接着說道,“這布料就是棉花紡織而成。”
老孫頭摸着柔軟的毛巾,笑道:“這還真是個好東西,比我現在穿的麻布衣服舒服多了。不知,這個棉花什麼時節種植,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段時間就種植,把預留的地都種上,另外我再在附近購買些土地也都種上。種植的注意事項我會給你們放皮影戲,你們可要好好學。”
“那是自然,我們莊家人就指望這個吃飯,怎敢不好好學。”老孫頭笑道。
“那好你給我準備一個庫房,晚上我把種子運來。”
……
回到現代,正是午夜時分。文申來到申城國際機場,發現正好還有一班飛往烏魯木齊的,便急忙定了一張機票。
六個多小時後,文申出現在烏魯木齊。由於時差的效應,此時烏魯木齊還是深夜。文申打的來到市裡棉糧市場,本來以爲大多數市民還是睡眠中,沒想到此時棉糧市場居然燈火通明,各種運送貨物的大貨車川流不息。
由於文申的需求量大,而且還是現金,很快文申就購買了一卡車的棉花種子,另外購買兩卡車的化肥。老闆見文申爽快,還贈送了文申一套棉花種植光盤和書。文申一看,這感情好,不用自己再上網下載了。
在天亮前,文申終於把這些貨物運到了沂州豐厚莊的庫房裡。搬好貨物,文申在沂州文宅一睡了一會。醒後,見外面天已大亮,便通過空間來了豐厚莊庫房。
從庫房出來,來到老孫頭家。“東家,昨天你說的那個棉花種子運來了嘛?”見文申來自己家,老孫頭問道。
“恩,全都運來了。都放在庫房呢。”文申笑道。
接下來幾天,文申又在豐厚莊周邊購買了十萬畝土地,周邊八個村子四千多人,全爲文申打工了。
通過播放電影的形式,教授這些人棉花、地瓜、玉米等新生作物的種植技術。其實,很多作物的種植方法都是一通百通,稍微學習實踐下便能學會。
忙完棉花的事情,文申想起沂州書院很長沒去了,也不知道沂州書院現在怎麼樣。於是,文申開車來到沂州書院。
下車後,文申走在沂州書院道路上,兩邊的教室裡傳來朗朗讀書聲。這時對面走過來一個人,文申仔細一看此時正是孫茂盛。此時孫茂盛也看見了文申,小步快走來到文申身邊,作揖道:“參見院長。”
文申上下仔細打量着孫茂盛,居然有點不敢認。此時的孫茂盛理着一個毛寸,身穿中山裝,腳踏黑皮鞋,鬍子好像也修正過了,顯得很是精神。文申笑道:“孫副院長,你這造型很很精神嘛。”
孫茂盛老臉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裡,那裡,……”但此時孫茂盛心裡卻異常開心,心想,這頭沒白剃。
“對了,孫副院長,這段時間學校一切可好。”文申問道。
“回院長,一切安好。現在初一開了一個班32人,而且外地又有慕名而來的老師。只是,每天都有百姓帶着孩子來書院,想讓孩子上學。”
“恩,孫副院長,我事情比較多,書院的事情管不過來,以後書院的你要多操心了。如果缺錢你就說,別有什麼顧忌。”文申笑道。
孫茂盛老眼一紅,作揖道:“多謝院長厚愛。”
“對了初中的物理課是誰給上的?”文申好奇地問道。
“是新來一個老師,叫沈萬三,據他自己說,他爺爺是撰寫《夢溪筆談》沈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過這人確實有些本事。”孫茂盛回道。
“哦,還有這樣的人,走,去看看。”
……
文申和孫茂盛來到初中組老師辦公室,此時辦公室還有幾個老師在備課,讓文申驚訝的時,這些老師全都是短髮,中山裝,文申心想難道中山裝這麼流行了。文申有點懷疑地回頭看了看孫茂盛,孫茂盛急忙說道:“老師們,覺得短髮易清洗,而且還不怎麼生跳蚤,比長髮舒服多了。所以,就都留了短髮。”
“真是這樣的嗎?”文申問道。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面白無鬚的青年人,起身作揖道:“在下新來物理老師沈萬三,參加院長。”
“哦,你就是沈萬三,這段時間在書院還適應吧?”文申客氣的問道。
“適應,我活了三十多年了,沒有比現在更舒服的時候了。”沈萬三笑道。
“那你爲什麼來書院當老師呢?”
“我不僅僅是老師,其實我還是一個學生,書院的真人皮影戲,豐富的藏書,都是我學習的好地方。”沈萬三謙虛道。
文申笑道:“你倒是謙虛的很啊,聽說你爺爺是沈括?”
“的確是,在下從小跟着爺爺學習,雖然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但學習的大部分是表象,而在這裡我學習到了表象裡面深層次的原因。讓我原本混亂地方,現在是豁然開朗。”沈萬三興奮道。
“那就好,我希望你學會後,能夠更好地教授學生,讓這些知識一代一代的傳下去。”文申回道。
“那是,這麼好的知識,如果斷絕了,那纔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