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與九陽子趕往雁南天宅中,在一拐角處因爲匆忙祖父與一行人對撞。
“對不起!”祖父趕忙致歉。
擡頭一看,見這幾個人裝扮統一,盤着道士髮髻,全部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有衣襟和腰帶是白色。
正值夜幕降臨,這一行人的裝扮並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祖父道歉的時候看着他們,覺得這行人像是修道者,與他相撞的那人他甚是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讓祖父更加奇怪的是,相撞之後祖父道歉,那人應該開口說點什麼纔對,可是這行人停下來後一句話也沒說,倒是全部看着九陽子,彷彿對他產生興趣。
祖父順着他們的眼神轉頭看到九陽子,見他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剎那間將目光從那些人身上轉移帶祖父這邊。
“哦~呵呵~既然沒事我們趕緊走吧!”九陽子開口說。
祖父察覺到他的笑有點生硬,彷彿特意做出平時的樣子。
九陽子和祖父繼續往前走,祖父回頭看那幾個人,發現他們很快就不見了。
“道長,你認識他們?”
“貧道雲遊四海,見過的人實在太多,沒有什麼印象。”
“奇怪,他們一直看着你,還以爲你們認識呢?不過被我撞到的那個人我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來。”
“哦?說不定他們認識貧道也不成呢!呵呵!”九陽子這次的笑容才顯得正常些。
到雁南天宅中,祖父見到齊叔,三人開始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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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一屋內。
趙從願從仁宗寢宮出來後在這屋內喝茶等人。
“進去。”
只見盧瓏被押進來,趙從願見到後放下手中的茶杯。
“跪下。”一名士兵命令。
“跪你大爺。”
盧瓏怒瞪士兵露出殺氣,雙手被捆站在趙從願面前。
“跪下,跪下!”
士兵不斷踢盧瓏的膝蓋後面試圖讓他跪地,盧瓏畢竟是個練家子,還是堂堂將軍,任由怎麼踢絲毫不動搖。
“誒,不得無禮。”趙從願阻止。
“盧將軍,請坐吧!”
“哼!”
盧瓏不理睬。
這時又一人被押進來,不同的是這人並沒有被捆綁,而是在兩名士兵的看護下緩慢走進來。
盧瓏聽見腳步聲轉頭看,發現是雁南天。
“喲!看來是被一鍋端了。”盧瓏對着趙從願一臉冷笑。
“雁南天,哦,不!刀把子,請坐吧!”
趙從願露出奸笑。
雁南天聽到“刀把子”三個字一臉震驚,眉頭緊皺,瞳孔放大,似乎明白了一切。
“是你!咳!咳!”
雁南天激動之下突然直咳,加上先天哮喘突然呼吸急促費力。
“哈哈哈!”
趙從願仰天大笑。
“不然你以爲是誰?是盧瓏! ”
“趙從願,你背後使詐,算什麼英雄。”盧瓏掙扎怒瞪趙從願。
“一個傻,給了策略就開始莽撞行事;一個自以爲是,給點線索就開始佈置大局。要不是你們倆,哪有我今日的漁翁得利。哈哈哈!”
雁南天這時候已經完全確定了幕後黑手就是趙從願,只是他不甘心,也不明白趙從願怎麼能對他的所有行動都瞭如指掌。
“勝者王敗者寇,要殺便殺,我盧瓏豈能讓你這般侮辱。”
“盧將軍莫急,等下還有一位老朋友要跟你見面。”
趙從願端起茶,搖頭輕吹,杯蓋撥開茶葉喝了一口。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我的疑惑嗎?”雁南天開口。
“以你雁南天的聰明才智到現在還沒想到,那本王真是高估你了。”
“啓稟王爺,王珪大人到。”
一士兵進來稟報,打斷趙從願的回答。
“哦~說曹操曹操到!盧瓏,你的老朋友來了!”
盧瓏聽後大驚,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王珪了,本王等下一起解了你們心中的疑惑。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些。”
說話間,王珪進來。
“王爺,芸娘已經接回來,沒有受一點傷害。抄盧瓏家的時候卻意外俘獲了一名女子,這女子一直在暗中保護芸娘。”
王珪行禮稟報,說到那女子的時候回頭看了看雁南天。
雁南天聽到這裡已經安奈不住了,他知道王珪說的那女子正是柳熙。
“有勞王大人!”趙從願謝。
“王珪,你叛徒,敢背叛我!”盧瓏站起來企圖攻擊王珪,被左右按住動彈不得。
“盧將軍,別來無恙!呵呵!”
王珪打招呼。
“這怎麼能說是背叛呢,王珪大人是本王派到你身邊當你的軍師的,不然你個匹夫,有勇無謀。怎麼能想到勾結沒藏訛龐,威脅祖父給皇上下藥,裡應外合呢?”
趙從願解釋。
盧瓏確實想不到這樣的計劃,他的行動都是按照王珪先前提供的計劃進行,他真的把王珪當軍師看待。只要王珪說的,他都認爲是對的,並且照辦。
知道真相的盧瓏一下子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他覺得自己如一隻猴子被人耍的團團轉,還心甘情願。
“趙從願,你殺了我,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盧瓏受不了這般羞辱,一直讓趙從願殺了他。
“太祖有言在先,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連坐支屬。你就是想死也不必着急,等本王先把這場戲好好演完。”
宋太祖趙匡胤奪了柴氏天下之後,重文輕武。
傳言他在太廟留下誓碑,文中記載三條誓詞,其一便是趙從願剛纔說的那條。
其二:“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
其三:“子孫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不過宋太祖當時有命令在先,只有太廟祭祀和新天子即位的時候纔可以奏請恭讀誓詞。
恭讀的時候只有一名不識字的小隨從跟隨,且需行禮敗碑,跪瞻默誦,然後再拜而出。除了當今天子仁宗,其餘朝着大臣是沒有人知道碑文的內容,而趙從願又是如何知道的,目前無從得知!
“十一年前你已經開始行動,就因爲我爹不同意你殺了陳伯伯一家,又害了我爹。銷聲匿跡這麼多,又突然盤踞幕後,謀殺皇上,爲了權力你就可以這樣冷血無情嗎?”雁南天怒斥。
“權力誰不想要,如果我說這是爲了復仇呢?還有,這天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嫡系血脈的,他趙廣義不配!”
趙從願這時候沒有像在仁宗面前說話那樣激動,似乎只想成全雁南天心中的疑惑。
雁南天聽後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方面加深了他的好奇心,另一方面覺得愧對父親刀把子,沒能完成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