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也是一呆,自己讓楊帆隨便選定,原是叫他喜歡哪選哪的意思,卻不想楊帆這麼“隨便”,隨手一翻,便選定了這算不得良田的水濼地區。他還道楊帆生性灑脫,淡泊名利,誇獎一番後,便讓手下的小太監出具了田契文書。
回到家裡,告訴衆人咱們的莊園在五百里外的濟州府水泊邊了。周侗捋須道,不錯不錯,地處水運要道,便利的很。魯智深也嗯嗯應道,很好很好,天高皇帝遠,自在地很。岳飛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管什麼地方,只要能練武功,能讀兵書,對他來說,都一樣。
如今周侗等人已經按照先前的約定,做了楊府的幕僚。經歷了戰場殺伐、四處遊俠的他們,對高居屆堂並不感興趣,他們更習慣於處江湖之遠。其他人對那水泊之地自然嫌遠,可看楊帆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就不說什麼。
六月初七,大宋新任軍委副主席正式走馬上任。當然,楊帆沒有騎馬,後世的“寶馬”自己駕得了,大宋的寶馬自己沒練過。今天楊帆乘坐的是新購的私家專車,如今有錢有勢,自然要寶馬雕車,寒酸不得。新任司機是劉寶。
劉寶是個聰明人,身爲護院,在周侗、智深、岳飛常住家裡的情況下,怎好意思再提個“護”字。不過哥們也不是沒特長,在護院界,哥車駕的好,在車伕界,哥武功高,這不正是的領導司機的標準麼。領導司機這工作好啊,輕鬆快樂,福利多多,還等什麼,趕緊毛遂自薦!
來到樞密院,受到了以童貫爲的衆同僚的熱烈歡迎。在同幾個承旨、副都承旨等主要官員互相見禮認識之後,其餘衆人6續退出大堂,童貫、楊帆則留下。兩人自是商議楊帆接下來的主要工作。
童貫言道,皇上的意思是讓楊帆主管新式武器的生產和新式軍隊的操練,這兩項任務牽扯別的部衙,需楊帆擬個摺子,上奏皇上,由皇上招集衆臣工統一商議。
對此楊帆早有預料,簡單地向童貫彙報自己的打算,請童貫補充後,兩人便各回自己的公房。作爲副使,楊帆公房下有兩名雜役和一名編修,相當於後世的生活工作秘書——當然全是男的,大宋的衙門內壓根就沒有女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適用於古代的辦公室。
當然,這樣的辦公室如果放在後世,它的主人是斷不會有小秘的——相當地簡陋啊!房子正北衝門是一幾兩椅,東面也是如此,西面是一排書架和一桌一椅。這配置,活象後世極度貧困山區的民辦小學。
算了,封建社會物質不豐富嘛,民辦小學副校長還得辦公,鋪開宣紙,提起毛筆,開始構思兵工作坊的建造計劃書。
中午便在官衙內吃,伙食相當不錯,飯間又被告知,接風宴定在了晚上醉杏樓。
午後約四點左右,樞密院各口人員開始散衙回家。今天沒事的時候瀏覽朝堂規制,楊帆現,宋朝公務員上下班也有嚴格的規定,早晚是要點名的,不能遲到早退,違者輕則罰錢,重則杖責。當然,童貫、楊帆這個級別不存在這種情況,領導嘛,事多,應酬多,出多,老蹲在衙門內算怎麼回事?
與衆同僚拱手道別後,楊帆登車回家,剛到家門,卻現幾人攜了禮盒等在門口。楊帆下車一問,卻是樞密院的幾個下層官員,楊帆將他們讓進門裡,本想請他們去客廳坐坐,幾人卻連稱“不敢”,將禮物放下,便告辭而去。此時周若英便領了秋霜櫻桃,將禮物收了,然後照着拜帖,在本子上記好禮品名稱和主人職務姓名。
見楊帆呆呆地看着自己,周若英笑道:“大人昨日官至樞密副使,今天便有很多人送來賀禮,義父讓我一一記下了。”說罷便將賬本送與楊帆,楊帆一看,祝賀之人確實不少,蔡京、高俅等許多朝庭大佬居然也冊上有名,據周若英說,這些人都是派了府上管事前來道賀。
不管它了,就算是人情來往吧,叫兩個丫鬟把禮物收好,稍事休息,楊帆便換了便服,喚上劉寶,向醉杏樓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