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一個曾經的事主推薦我加了一個qq羣,據說裡面都是廣東學道的同行。那個時候我來廣州沒多久,急切的想認識一些人,拓展一下人脈。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就加了進去。羣裡面人不多,二十幾個。我進去之後沒人說話,我也沒有主動說話,而是把羣裡面所有人的資料都看了一遍。裡面基本都是一些22到30歲的年輕人。羣主29歲,名字帶個鵬,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裡面還有幾個女生。我心裡一陣納悶,難道現在還有女孩子做這一行的嗎?莫非是小夜那樣的陰陽眼或者是一些下陰婆的傳人?正在我思緒亂飛的時候,裡面的羣主突然打出了一句話:本月十五去順德那邊0一座廢棄的庵堂裡面探險,有沒有人同行?
這句話一問出來,下面馬上就像炸開了鍋一樣,詢問的消息一條接着一條。我靜靜的看了十幾分鐘沒說話。看完之後,我瞭解到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信息,一:大家都叫這個羣主冒哥,而且在羣裡面威信很高。二:他們要去的哪個廢棄的庵堂在一個座山上,山裡沒有一戶人家。三:這個庵堂是一羣驢友露營的時候發現的,而且裡面絕對不乾淨。四:目前爲止,只有一個人響應了冒哥的召集,那個人名叫小譽。除此之外,我竟然沒有看到任何關於裡面的靈神有關的討論信息。我忍不住的打出了一行字:那個廢棄的庵堂裡面不乾淨,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這句話問出來,居然像丟進萬丈深淵的還快石頭,沒有激起一聲響動。很快就被他們刷沒了,而且沒有得到任何一句迴應。我心裡暗自奇怪,爲何這幫人對最關鍵的事情卻不做任何討論,只是在一個勁的問這個去不去,那個去不去。我不甘心的又打出了一排字:不瞭解事情就貿然過去很危險的。
這次又迴應了,那個叫小譽的朋友立刻發出了一句話:“你這是在懷疑冒哥的本事嗎?”
我趕緊解釋到: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大家都是同行,做事情量力而行大家都懂,我只是提個醒。
“去就報名,沒膽去就別bb,哪裡那麼多廢話啊。冒哥的本事大家都知道.請問你在這裡質疑什麼?”還是那個小譽馬上回了我一句。
我頓時一陣無語,甚至開始懷疑這個羣是不是真的都是學道之人。真在猶豫要不要退出這個無聊的羣的時候,冒哥發上來一行字:小譽,不要亂說話。這位道友,不好意思,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去那個廢棄的庵堂看看?放心吧,那個庵堂的事情不算兇,有我在可以保你們周全。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那個張敏的女生也發了一行字:冒哥,我也去,很早以前就想去和你見識見識了,十五那天正好有時間。
既然這樣的話,去就去咯,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羣裡那個人人都在推崇的冒哥是如何厲害的,我緩緩的在鍵盤上敲出了幾個字:三缺一麼?那我不去就湊不齊了啊。冒哥,算我一個。
發完之後我點了冒哥加了個好友,然後退掉了那個羣。不管怎樣。這個羣的氛圍我不喜歡,不喜歡自然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冒哥加了我之後,就開始詢問我是不是學道的,師承什麼門派,有沒有見過鬼之類的。我想說恰靈,但是他肯定沒聽說過。他沒聽說過又不好裝知道更加不會直接說沒聽過,所以我沒必要給他造成這種問題上的困擾。我直接說:“我略懂一點點疲勞,如果那個地方的靈魂不是很兇的話,我自保沒有問題。”冒哥直接發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叫我十五當天聯繫他。還說可能要過夜,所以需要準備一個帳篷,然後又大致和我說了一下驢友反饋過來的庵堂的情況。他說的情況聽上去很簡單,應該只是一個遊蕩的孤魂在庵堂裡面藏身,被幾個驢友打擾了就做出了一些嚇唬人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危險。我說了聲:嗯,到時候一定準時到。
那個時候才初十,十五還早,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正準備關了電腦去吃飯的時候,那個叫張敏的女孩突然加了我,驗證消息是:“你好,十五一起去庵堂探險,可以先加個好友熟悉一下麼?”
我一看樂了,這又不是相親交友,還熟悉熟悉。不過我還是同意了,然後禮貌性的和她聊了幾句。從這個女孩子的說話方式來看,應該是對着一次探險有些心裡沒底,似乎還在猶豫掙扎着。而且我肯定,她只是個旁觀者,並沒有像那個事主說的羣裡全部都是學道之人。
我沒有鼓動她去,也沒有勸導她別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我也沒給什麼實質性的意見。很多事情都是要跟着自己的感覺來選擇,旁人給的意見永遠只是一個干擾因素,也許是好,也許是壞,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給她建議,更何況我一點都不瞭解她。匆忙結束了和張敏的聊天,我關掉電腦,開始去覓食。
中間的幾天,我都沒有上q,那個時候我不是很樂意坐在電腦面前,總覺得這樣很浪費時間,不管有沒有事,我都喜歡到外面去走走看看,或許是對於這個城市的好奇,即使每天都是沒有目的性的到處遊蕩,卻也不覺得無聊。
到了十四晚上,我才記起明天的探險約定,打開電腦之後,我才發現我忘記給冒哥手機號了,冒哥發了一連串的問號,張敏也有很多留言,幾乎每天都有。我趕緊和她們說抱歉,問了冒哥集結地址,然後把我的電話號碼報給了他,並且保證明天一定準時到。
集合地點在市橋,冒哥自己開車。然後載上我們一起過去。時間是下午五點,過去順德吃晚飯,順德菜是廣東名菜,口味很好,所以對這個提議,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十五當天,我吃完午飯,就開始準備探險需要的東西,就是平常露營的一些裝備。然後又簡化了一下平時出活的布包。東西帶太多了也不方便,主要是一些防身辟邪的東西。還有一套簡易的送魂陣的物品,其他的東西都被我丟出了布包。帶送魂陣的東西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萬一真的是個迷路的靈神,我不介意送它一程。
下午四點五十,我揹着一個大的登山包,準時出現到了約定好的集結的地點,張敏已經到了,她大概二十五六歲,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穿了雙運動鞋,一條還算修身的運動褲,上身套了一件衝鋒衣,也背了一個登山包。渾身散發着青春活潑的氣息,不長不短的頭髮配合上長得還算清秀的五官,竟然有種鄰家調皮小妹妹的氣質,即使那個時候的我比她還小。
互相打了聲招呼,張敏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帥哥。”我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正想誇一下她的時候,冒哥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過來,我接起電話,冒哥說:“五分鐘之後到,車牌號是粵axxxx.”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張敏是個話比較多的女生,五分鐘之內不停的在聊,衣食住行,風土人情,什麼都能聊。最後還要去了我的電話號碼。好在五分鐘時間不長,正當覺得我要慢性尷尬病發作的時候,冒哥的車到了。小譽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互相打了一聲招呼只後我和張敏上了車,坐在後座上。冒哥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但是在交談中得知他已經快三十了,而且準備結婚了。小譽和張敏一樣,和我年紀差不多,是個話嘮,不過他對我好像有種天生的敵意,但是我並不在乎他對我的態度,因爲長得帥並不是我的錯。聊到後面我發現我們根本聊不到一起去,乾脆打起盹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冒哥說:“我們先吃飯,晚上可能會消耗很多,所以晚餐要多吃點,我請客。”然後領着我們三個進了一家小餐館。那家店地方不大,環境也一般,但是人很多。這種地方通常都是物美價廉的,也是我比較中意的地方。
大家坐下之後,服務員送來餐牌,我說:“冒哥,還是我來請吧,你們帶我玩,我也不能不付出。”冒哥本來還想客氣一下的。小譽搶嘴說道:“冒哥,人家要請就讓他請吧,晚上我們多關照關照他就是了,見到真鬼可不是開玩笑的。別到時候被嚇哭,哈哈。”我笑了一下沒說話。這個小譽也真是好玩,一聽言詞也不是學道之人,可能他真的見過靈神,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有道行之人,充其量只是膽子大點而已。但是很多事情,真碰到了,並不是膽大就可以的。
見我沒理他,張敏和冒哥也尷尬的笑了笑,冒哥說:“小劉今天帶了寫什麼東西?辟邪防身的有帶嗎?”我說:“嗯,冒哥放心吧,到時候不會給你拖後腿的。一些基本的防護手段我還是有的。”
“說的好聽啊,別到時候被嚇的到處亂跑。荒郊野外的我們可不好找人啊,上次和冒哥在一個真鬼屋裡面探險,見到一個鬼,羣裡的另外一個人拼了命的往外面跑,直接撞到門上了,牙齒都掉了好幾顆。哈哈哈”小譽陽奉陰違的話又一次冒了出來。
我呵呵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埋頭品嚐着地道的順德美食,美食麪前他的話自動被我忽略掉,沒必要爲一個不在意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倒是張敏偷偷摸摸的用手機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你脾氣真好。我裝着玩手機的樣子回了她一個:影響自己心情的往往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你自己對這件事情的態度。發完關上手機,繼續吃着桌上的順德草魚腸。味美汁濃的魚腸和我潔白整齊的帥牙纏綿在一起,倒也多了分珠聯璧合的意思,就像一副沁人心脾的意境畫,可惜的是,我自己看不到。
吃完飯已經天黑了,冒哥說離目的地還有十多公里。而且是村道,很不好走。
路確實很不好走,但是還是在8點多的時候到達了那個庵堂附近,那個庵堂在山腳下,離村道幾百米的距離,說是村道,其實還是泥濘小路,坑坑窪窪的剛好夠一臺車通行,不過好在那附近幾公里都沒有什麼村莊,自然也不會有車經過。我們把車停在路邊就打着手電筒準備往庵堂走去。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冒哥在車上留了個電話號碼。冒哥呵呵一笑說:“沒事的,就我這破車,求人來偷別人都不怎麼看得上。”
收拾好東西之後,我們就準備往不遠處的庵堂走了過去。昨天剛下過雨,泥土路還不是很乾,冒哥在前面帶路,我們一人拿着個強力手電筒跟在後面。張敏甚至還拿出了一根登山杖慢慢的走着。由於天氣不是很好,即使是十五,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所以併除了我們的手電光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光源,甚至連山的輪廓都看不清。。。。。
(ps謝謝";陳雨欣";再次6個連續520磨鐵幣捧場,謝謝支持送魂皇冠捧場,今天沒精力寫了.明天爲兩位朋友加更一章.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