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葉青瞪着雙眼,迷茫的看着皇后問道。
皇后微微一笑,旁邊的宮女躬身伸手攙起椅子上的皇后,而後只見皇后走到葉青跟前,在旁人知道皇后要跟葉青獨自說話後,便緩緩往後退了好幾步。
“葉青你好大的膽子你!”皇后溫和的看着葉青,但語氣卻是咬牙切車道:“本宮問你,本宮在你殿試之時呈給聖上的東西,是不是幫你跟白純明證了清白?”
“是啊,臣不是上次前往宮裡謝過皇后了嗎?”葉青睜着如同小白兔一般無辜的眼神說道。
“那你小子爲何就不能等到明媒正娶?爲何要跟白純偷嚐禁果?而且還是在你快要大婚……。”
“不對,等等。”葉青嚇了一跳,這種事情皇后怎麼會知道?難不成皇后也加入皇城司了?
但……即便是皇后也加入了皇城司,這種事情,也不應該皇城司知道纔對啊!
“怎麼了,本宮冤枉你了?”皇后謝蘇芳挑着秀眉問道。
“皇后您是……怎麼知道的?”葉青瞪着無辜的雙眼繼續問道。
他並沒有打算否認,既然皇后能夠如此堅定的向自己提出質問,明擺着就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了,不然的話,一個堂堂母儀天下的皇后,豈會跟自己在這裡逗悶子。
“你說本宮是怎麼知道的?”皇后雖然是反問,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房門,把答案告訴了葉青。
“她……她告訴您的?”葉青一驚,燕傾城怎麼會知道?難不成是白純自己說的?
“本宮就問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皇后再次問道。
“什麼怎麼辦?”葉青迷茫道。
“你跟本宮裝傻是不是?”皇后謝蘇芳鳳目一瞪,看着葉青道:“本宮就問你,你如今跟白純之間雖然沒有明媒正娶,但卻有了夫妻之實。但你跟燕傾城卻是本宮之命、媒妁之言,本該是名正言順纔對,那麼如今,燕家丫頭入了你葉家的門後,誰做大做小?誰是妻誰是妾?想好了告訴本宮,不然你今日休想把人從本宮身後的房門裡帶走。”
“我……。”葉青愣了,整了半天竟然是爲了這事兒?
“皇后,您跟臣透個實底,是不是傾城讓您這麼問的?”葉青腦海裡飛速的轉着,越想越覺得該是白純那死娘們,自己把事情透露給了白純,但她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呢?
“別管那麼多,本宮就問你,誰大誰小,以後你葉府誰是葉夫人?白純,還是燕家這丫頭?”皇后毫不妥協,看着葉青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能不能……就是都一樣?就是兩個人同時說了算,或者是說我說了不算,她們說了算?”葉青一個頭變得兩個大,本以爲自己將美滋滋的輕鬆娶回一個嬌妻,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人給難住了。
皇后靜靜的看着葉青呆呆的樣子,也覺得應該逗的新郎官差不多了,而後笑着說道:“這是你們的家事兒,本宮雖母儀天下,但也不會過多的過問,但你若是敢對燕家的丫頭有半點兒不公,看本宮會不會饒了你。”
“那臣就……。”葉青心頭一鬆,指了指皇后身後的門就準備過去。
“等會兒,你葉家的傳家寶拿出來,由本宮親自交給燕家那小丫頭,她若是同意了,你才能接走新娘子。”皇后再次提出了一個讓葉青無法弄明白的問題。
不過接下來皇后的話語,倒是讓葉青瞬間明白,這一出就是白純跟燕傾城設計好的,而且兩人就是爲了爲難自己纔會如此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自己準備出府迎親時,白純突然叫住自己,在親了自己一下後,把一直放在她那裡的手錶,再次交給了自己。
依稀記得當初在老宅子的庭院處,自己跟白純因爲野戰刀與手錶的對話,當初自己說了這手錶跟野戰刀乃是祖傳的,顯然白純現在還真是當真,當成了葉家的傳家寶了。
而且今日交給自己,明顯就是讓自己當成傳家寶交給燕傾城啊,以此來確定燕傾城以後在燕家的地位纔對。
隨着手錶被葉青摘下遞給了皇后,皇后狐疑的看了看那沉沉的如同鐲子一樣的手錶,而後這纔拿着走了進去。
當葉青這邊順利的接上新娘燕傾城的時候,而他的府邸處,隨着浩浩蕩蕩的儀仗在門口停下,王淮等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沒想到信王跟信王妃,竟然不請自來,跑到了葉青的府上爲其道喜。
隨着王淮等人親自迎着信王進入葉府之後,信王妃則是從一進門就開始仔仔細細、左右右右的四下打量着,而在白純出來後,便被白純帶着往後宅行去。
於是當迎親的隊伍回到葉府時,鍾晴在白純的帶領,已經把葉府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參觀了個遍。
一切簡化後的儀式,在衆目睽睽之下舉行,從門口新郎新娘下車後的所謂撒谷豆求吉利開始,葉青與燕傾城兩人共牽同心結,拜天地、拜祖先而後進入洞房進行夫妻交拜。
但隨着一對新人正要進入洞房之時,門口再次響起了禮官的聲音:“太子、太子妃駕到……。”
聽到太子與太子妃竟然來到葉青的府上時,不光是信王皺起了眉頭,就是連王淮等人也皺起了眉頭,心頭的疑惑隨着目光望向大紅禮服的葉青:太子什麼時候跟葉青認識了?
但這樣的疑惑在衆人心中不過是片刻停留,隨着葉青向太子與太子妃行禮,以及太子接下來親自說出緣由後,衆人才默默的點點頭,原來是太子妃的意思,是爲了感謝葉青當時的解困,所以纔會給葉青面子,來到了葉府之上。
不遠處的三嬸兒跟劉蘭兒、如意,以及李令娘等人站在一起,此時看着又是信王、又是太子的,已經替葉青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顫抖着手抓着劉蘭兒的手道:“蘭兒,你以後要是嫁給李橫的話,雖不說咱們能請到這麼多貴人,但知府啥的能不能也請上一個兩個的,給咱們撐撐場面啊?葉青這小子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交什麼好運氣了,還是他葉家祖墳冒青煙了,竟然不過是一晃的時間,就成了大官了。”
“三嬸兒,葉大哥可是憑藉真才實學在殿試之上中的頭名,所以有這麼多貴人也不奇怪。李橫又不是那塊料子,怎麼可能請來知府來呢,何況知府哪有那麼好請,還一個兩個,您當是您賣酒呢啊,說來一壺就來一壺。”劉蘭兒挽着激動的三嬸兒的手臂,好笑的說道。
葉青望了一眼遮着紅蓋頭的燕傾城,而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墨小寶等人,見墨小寶衝他微微搖頭,示意無事兒後,葉青這才放心跟燕傾城,手裡繼續拿着同心結向太子跟李鳳娘行禮。
信王等人的到來,打斷了葉青與燕傾城的拜天地,太子等人的到來,自然是又一次打斷了葉青與燕傾城入洞房後的夫妻交拜。
手執同心結進入洞房後的兩人,還要在他人的示意下進行合鬢,不過是用從新郎、新娘的頭上,各自剪下一縷頭髮,而後結成同心結的樣子,算是兩人婚禮的信物。
而讓葉青感到驚訝的是,所謂的除花、摘去新娘頭上的鮮花,以及讓新娘放下手裡遮擋面龐的扇子後,燕傾城那張原本葉青刻在腦海裡的臉頰倒是嚇了一跳。
雪白的臉頰如同上一世日本女子臉上那一層厚厚的白粉一樣嚇人,若不是燕傾城那雙靈動的眼睛,以及高挑的身材,讓葉青知道眼前的就是燕傾城外,葉青幾乎就要估計脫口而出:你是誰!
而鬧洞房的習俗顯然是從這個時候就有了,如同兩個木偶一樣的新人坐在牀沿,前來賀喜的賓客,自然是都可以提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要求來刁難他們兩個木偶。
不過好在,葉家的親朋好友太過於稀少,前來賀喜的要麼是自持身份的官員,要麼就是忌憚葉青身份的官員,總之在滅燭之前,葉青與燕傾城時不時還能輕鬆地交談兩句,倒是鍾晴頗爲有興致,時不時的還會刁難新娘子一下。
不過就在葉青以爲一切不過是如此,正打算扭頭向燕傾城低聲問句累不累時,隨着太子妃李鳳娘走進洞房後,瞬間整個洞房的氣氛便變得有些異樣了。
鍾晴與白純並肩而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高貴嫵媚的李鳳娘一眼,白純自然是需要行禮,而鍾晴則是需要等着太子妃向她行禮。
原本在洞房裡還是頗爲有興致的劉蘭兒、三嬸兒等人,本在鍾晴逗了好幾次新娘子之後,剛剛不再拘束,正準備也要刁難下葉青跟燕傾城的時候,不想這洞房裡又進來了一個,平日裡只會存在在她們聊天情境裡的太子妃。
於是瞬間那高興、期待的想要鬧洞房的心思,隨着李鳳孃的進入,一下子又變得淡了許多。
“本宮在此爲兩位新人道喜了。”李鳳娘跟鍾晴相互見禮後,這纔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到葉青跟燕傾城跟前,淡淡的說道。
“臣多謝太子妃了。”葉青目光看着李鳳娘,心裡頭開始變得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娘們今日想要幹什麼。
(ps:不盡人意,湊合看吧,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