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說的是夫妻的關係,此刻也恰恰說明了趙旭與皇后海迷失以及與香蓮的關係。大家看到前面應該已經明白了,此刻的皇后海迷失與香蓮,都已經同趙旭“分飛”了。
至於香蓮回到宮裡會如何做,想來大家都應該知道的,此處不在多說。且說皇后海迷失在把信件交給香蓮之後,她的心事實讓一直懸着。此刻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她抱着孩子的時候,看着窗外沒有見到趙旭回宮的身影,心中卻已經有些急了。
不一會她派去的太監小跑着回來,向她報告了壞消息。
“皇后,大汗說他很忙,今天晚上要與哈桑軍師商量戰策,故此不能來了,要皇后您不要等他!”
聽到這樣的話,皇后海迷失眼前幾乎一黑,心中卻已經怕的顫起來。她突然感覺,自己把信件交給香蓮似乎有些輕率,又或者說僅僅使用郵票來封住那些缺口,很容易被人打開。
也正是這個原因,哈桑才能輕易打開皇后海迷失的信件。雖然皇家的有各自紋章與家徵的郵票是各國的皇族、王族專用的產品。但問題在於,哈桑可是特工那些郵票對於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但對於他來說卻一點也不麻煩。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信手用裁紙刀就拆了皇后海迷失的信。
當然,就算是皇后海迷失用上火漆與戒指,那對於哈桑依然還是問題。既然主管這裡的事情,那些東西他也早已經預備好了。各王族的徽章、印記,對他來說都是些極簡單的玩意。
“下去吧!”
皇后海迷失臉上的顏色,如同北極的冰山那樣冰冷,甚至她已經在猜,趙旭這時是否是已經派了刀斧手前來自己的寢宮。逃,她從來沒有想過,無論“華夏軍”是否鋪設了天羅地網,這哈勒合林的皇城對她而言,卻早已經是天羅地網了。
正在她心中憂鬱的思索着,該不該把手裡那個看起來粉妝玉琢的嬰兒當成是自己的出氣筒,一下子摔死,讓趙旭那個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斷了根。
她低下臉去看着眼前的孩子,那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雖然有一點的懼怕,但卻有着更多的親熱。懼怕是因爲皇后海迷失的嚴厲,但親熱卻是一段時間的相處。
如果說海迷失不喜歡小孩子,那不是真的。通過科學研究表明,當女人看到漂亮的孩子時,往往會瞳孔放大,那是一種喜愛的表現。而且,這個嬰兒與海迷失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雖然在禁宮裡鍛煉出來的冷腸以及對於香蓮的控制,讓皇后海迷失很難真正喜愛這個孩子。
然而,粉妝玉琢的嬰兒,當他烏溜溜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皇后海迷失的心中卻沒由來的一酸。
“唉,你不要怨我的心狠,實在是這個世道。將來你有機會再投胎的時候,就投到尋常百姓家吧,這皇宮內院裡對你來說,太過於兇險了!”
試想想,在皇后內院裡如此多的成人,在費盡心機、絞盡腦汁之下,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終。別說這樣的,與人無害,又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的小不點了。
皇后海迷失從自己寢宮的暗室裡,掏出來一個小藥瓶。裡面是什麼,能明白皇宮裡兇險的宮斗的人,會想清楚那是什麼玩意。皇后海迷失狠勁的咬咬牙,她知道自己蔥蔥玉指之中裡的小玉瓶裡的藥水,夠自己和懷中的孩子用的。
“罷了、罷了,我們終究是鬥不過人家的,如果真的要命赴黃泉的話,我們娘倆便一起上路吧!”
心中想着這悲涼的事情,皇后海迷失的臉上帶着慘笑。她只是在等,等趙旭派來的人給自己送來白綾。不過她並不打算按照趙旭的要求那樣去死,如果是那樣話,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他了。
正在皇后海迷失心中慘然,感覺自己已經到窮途末路的時候,突然之間門口的宮娥跑進來稟報。
“皇后……皇后,大汗和香妃一起來了。遠遠看去,他們似乎還有說有笑,彷彿遇到了什麼好事一般!”
“他們一起來了?遇到了好事,能遇到什麼好事!”
這讓皇后海迷失的心中一時迷茫起來,不明白這事情怎麼會變成如此模樣。她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一揮長袖趕開了宮娥。然後把手中藏着的小玉瓶放回到拿它出來的地方。
接着細而小心的吁了口氣,然後端起一付笑臉。模模糊糊之中,心中有些希望。希望香蓮真的按自己的打算那樣,把信送到了城外的堡壘之中。那樣的話,那些堡壘之中的戰士就不必再與“華夏軍”作戰。而是暢開大門,讓他們進來。然後自己再與香蓮一起,悄悄獻了皇城的城門。
知道趙旭與趙伏波兄弟過去往事的她明白,趙伏波一定會願意拿住趙旭,而不給他自殺的機會。這同樣是一賭,賭自己和自己親族生命的賭。羸了,自己能夠與親族一起前往欽察汗國。至於到了那兒的事情,只有到時再說。
不過最少不必現在就死,只看“華夏軍”對於金人的所作所爲。就該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曾經入侵過“華夏故土”的人。用意不過是殺給世界上其他國家看的,就看哪一個國家敢冒被滅族的險,再惦記着入侵“華夏帝國”,
“可說的是呢,我說了吧,皇后娘娘一定要等級了,旭爺,這可全都要怪您呢。只是不知道,今天夜裡您打算怎麼賠人家皇后孃胎娘娘的擔心呢!”
人沒有到,聲音卻已經傳來了。皇后海迷失心中一陣狂喜,她以爲香蓮是因爲自己與孩子的見面,將來不再受約束而變得喜悅。
“原來……天可憐見,她沒有把事情告訴趙旭……我們……”
下意識裡,皇后海迷失把懷中抱着孩子的胳膊緊了緊。在她的心中,這是剛剛要陪着自己一起下黃泉的人,心呻對於他的認同就多了一層。
“別怕,如果我們真的活下來,你便真的就是我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