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珍珠小枝謝傑萊.杜爾帶着的兩個丫頭,趙伏波進了作戰室。他剛一起去,屋子裡立即就響起一聲命令。
“立正!”
穆克作爲作戰室裡的軍法官,這是他的職責。聽從口令的,除過趙伏波的手下之外,還有那些綠衣大食(即阿尤布王朝)的馬穆魯克騎兵的將領。
此刻他們一個個鬆肩挺腰站得筆直,這是他們新得到的軍規裡規定。而這《如山軍令》裡,對他們這些暫時合作的人,最不缺的處罰就是砍頭。如同此刻,聽令不尊者——斬。
因此,軍官們一個個併攏雙腿,規規矩矩的把右拳放在左胸上。
當然這樣的軍隊也不全是被砍頭的話,如果是那樣還有誰打仗哪!這次的合作過程裡,軍官們都看到了一樣東西——金第納爾。這會他們看着趙伏波的感覺,可不僅僅是他們的大帥,而是他們真正的衣領父母。
1迪爾汗(銀幣)一個十字軍腦袋,10個迪爾汗就是一個第納爾。10萬十字軍腦袋,那就值很多錢了。這僅僅只是腦袋的問題,倘若是俘虜,一個就50第納爾,倘若這10萬個十字軍都萬了奴隸,那他們這些將軍就有500萬個金第納爾好賺。
畢竟像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裡大將,當年賣爲奴隸的時候,也不過是800個迪爾汗銀幣。這些十字軍士兵,當然經不得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裡大將,一個馬馬虎虎的賣500迪爾汗銀幣也還不錯。
至於這些軍官們,將來給他們下屬如何分,趙伏波不打算管。而且這一仗打下來,這些阿拉伯軍隊還能剩下多少,那是未來蘇丹的問題,與他也沒有多少直接的關係。
阿卜杜勒.瑪提尼,率領的偵察部隊。畢竟此刻趙伏波手下能用的人太少,所以就只好一身監數職了。他來到大型沙盤前,用手中的木棍指點沙盤上十字軍的位置。
“諸位,我們看到的是,十字軍倚仗着兵力雄厚,向我們分三路大軍進攻。”
在以前10萬馬穆魯克騎兵,可不敢於十萬十字軍對抗。畢竟他們在重騎兵裡,又要差上一些。尤其他們不懂得中國式輕騎兵的戰術,也就是蒙古人嚐到的,中國北方騎兵部隊常用的手段。
只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的是,趙伏波不會先發錢。想要錢就要砍腦袋抓俘虜。總之這些軍官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渴望打仗。看來腦袋變成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時,對於鼓舞士氣有着相當的效果。
在沙盤上,三路大軍的打算,已經由抓來的俘虜供了出來。三個藍色的大箭頭,各對付趙伏波他們一路兵馬。
可以想象,倘若科特總督卡洛斯新敗之軍,倘若失利而潰敗的話,那麼整個中軍就會被從西方方向來的十字軍重騎席捲。而另外一路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裡大將的軍隊還算穩定,但加上那位阿扎姆.突蘭沙王子的2萬軍隊,就不那麼穩定了。
“所以,我們要先打中路!”
趙伏波等阿卜杜勒.瑪提尼說完,他朝着沙盤指點了一下,說出的想法把其餘的軍官嚇了一跳。畢竟,中路顯然是路易九世的主力,不但實力最爲龐大,而且速度也最慢,這時已經遠遠的拉在了後面。
想要打到那支大軍,沒有一些特殊手段是不成了。而且倘若對方不上當,這樣一步步近逼,而到最後來到開羅城下使他們完全沒有了足夠的迴旋餘地的話,那這一仗也不必再打了,就已經輸了。
“打掉中路,十字軍一左、一右兩隻快速部隊攻堅力量不足。其次,中路的潰敗,使他們只能回援。不然失去達米埃塔城,他們就只有餓死的份了。想想看,就算我們丟下他們不管,他們沒有重型攻城武器,能拿得下開羅纔是怪事。
諸位誰還有什麼想法,新想法都會受獎的!”
趙伏波環視一圈,沒有一個人提出更多的問題,他大喝一聲。
“命令!”
隨着趙伏波說出“命令”兩個字的時候,所有的軍官全都直挺挺的立正,表明現在是正式開戰了。已經不存在其他的可能,除過決一死戰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選項可以遠。
“穆克校尉,你與瑪提尼校尉兩人率領中軍8萬人,以及大宋羽林軍的重裝部隊在預設戰場埋伏,我親自率領5000主戰騎兵出戰。另外準備2萬一只只准備彎刀與弓箭、鎖子甲的輕裝騎兵行使。”
吩咐完了,趙伏波再度環視一眼,向諸位軍官點了點頭,接着離開這間作戰室。
詳細的命令不需要他去下,他只要想好整個大戰略就好了。可以斷定,路易九世率領的多達5萬人的中軍,應該有3萬左右的重甲騎兵。只要把這絕對的戰場主力打掉,那麼十字軍兩翼的軍隊,就好對付多了。
當然,這一仗打不好的話,趙伏波率領的阿拉伯方面的中路軍,就會受到對方三路大軍的合圍,而陷入到殊死的苦戰。畢竟整個戰場並沒有多大,倘若兩翼部隊的的援助一個不及時,就是全軍覆沒,也是開羅陷落的時候。
出了門,趙伏波叫來了索菲婭。
“索菲婭,我想你回你到父親身邊!”
這時還沒有帶上頭盔,甚至顯擺她紅色的長髮一樣,索菲婭特意在自己兩個鬢角留下兩絡長長的紅髮,一直垂到她的肩頭。聽到趙伏波的話,她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
“這算是命令嗎?”
她的反問使趙伏波多少有些尷尬,最少就現在來說,索菲婭還算是客人的身份。雖然命令的話也不算什麼,但那樣是不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不是!”
“那就好,我剛好想會會那些所謂的騎士呢!”
索菲婭說完,就一付打算離開的模樣,她可不想給趙伏波把自己趕開的機會。
“慢走,索菲婭,我要你回去,好好速理你父親的手下。雖然我留下了一些人帶隊,但我依然還是擔心。”
接着他的表現就有些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