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喂,你怎麼說打就打啊!”
趙伏波被軟劍逼得在地下一個滾翻,盔甲發出“嘩啦”的聲響。
看着他狼狽的模樣,周圍觀看的人一個個鬨笑起來。
大概趙氏兄弟兩個,一個碰了冰山美女不軟不硬的釘子,另外一個乾脆被打得滿地找牙,估計很快這件事就會被傳得滿城皆聞了。
冰山美女停下的手裡的劍,看着趙伏波狼狽的模樣帶着些傲氣。
“你要是擔心盔甲沉重的話,我允許你脫掉!”
趙伏波身上這時穿的甲固然屬於老師改造的中甲,可也絕對不輕。如果不是從小穿慣了那個厚厚的背心式鋼甲的話,還真有些吃不消。
從地下爬起來的趙伏波沒有多說,只是拿出自己那把斬將刀來。
這是一柄唐刀樣式且微微彎曲適宜砍劈的長刀,不同之處在於它有一個長的可以雙手握持的刀柄。由於刀體長達一米三還多,所以比起這時十字軍用的西洋長劍還要長些。
這是他老師設計打造的另外一種武器,通體使用烏茲鋼(鑌鐵)打造,據馬丁老師說過,這種刀還有另外一種簡化版本,是什麼也沒細說。
刀柄上纏着細細的由生絲編成的繩子,上面的結被稱爲什麼傘兵結。倒是刀柄裡的一些東西,趙伏波很感興趣。在能打開後蓋的刀柄裡,老師給裝上了魚勾與火石之類的玩意。
“不就是打打牙祭,還什麼野外生存配件!”
手中拎着長刀,回到比試的場地裡。
“小心哦,我的刀比較長,會佔你些便宜!”
這話聽到冰山美女的耳朵裡,自然是另外一種味道,冰山美人怒了一句。
“佔我便宜,憑你也配!”
同樣這些話聽到舒鈺兒的耳朵裡,自然也是一個味道。
看着那個薩福萬被冰山美女趕走,她也就可以把手中的弓放下來歇歇。小嫩手摸着懷中的小眯瞪,恨恨的瞪着格鬥場裡的趙伏波。
“占人家便宜,什麼話啊!他以前說話可沒這麼油腔滑調的,看來這個二郎定是跟着馬丁老師學壞了!小眯瞪,你可不能像他那樣,張口就想佔別人便宜!”
這時冰山美女手裡的軟劍抖起來的時候,發出窗紙被風吹動時的,那種“嘩嘩”的聲音。軟軟的劍刃在陽光下,就像一團銀色的花朵那樣閃爍着光芒。
早已經玩慣了大槍的趙伏波明白,這樣的劍花與自己大槍的槍花相仿。倘若力量相差極大的話,就可以硬擋。否則的話,就只好跟對方拼技巧。
手中長刀也沒有更多的花巧,一式突刺,長刀尖端的破甲斧頭刃閃爍着冷豔的光芒,直奔冰山美女的胸前。
“呸,下賤!”
這一招換來的不過是冰山美女的一聲冷哼,以及對他人品極端懷疑的定義。
趙伏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哀嘆一聲。
“怪不得馬丁老師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瞧瞧,這跟她們怎麼打啊!”
圈外,坐在胭脂馬上的舒鈺兒自然也“呸”了一聲,雖然沒有懷疑趙伏波的人品,只是也擔心趙伏波是看中了那個挺挺的胸,故意向那兒下刀子的。
趙伏波的攻勢除了換來對他人品的懷疑之外,還換來了冰山美女發出的下一波攻擊。
隨着她的冷哼,輕巧的身形稍稍一矮,趙伏波的突刺已經刺空。手中的軟劍只輕輕一揚,軟軟的劍刃像一條毒蛇般向趙伏波彈去。
趙伏波看着對方飛快彈來的軟劍,心中悄悄吃了一驚,他飛快的縱身向後退去。
能夠使用這種軟劍的人,在劍術上一定有着非常造詣。不但如此,必然還是一個身體靈動的人。
因爲軟劍不能用來與對方的長刀或者硬質長劍硬抗,所以以上兩個條件必須具備,這使得趙伏波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的長刀收回後,做着短突刺的準備姿勢。面對這樣靈動的對手時,這是必不可少的攻擊手段。
一招逼退了趙伏波的冰山美女倏的一個箭步,柔軟的身體動起來時,卻如同隨風輕柳般那麼輕盈。
手中軟劍,再度幻化出重重疊疊的幻影,向趙伏波捲來。劍影裡冷氣森森,大有一劍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模樣。
趙伏波穩穩的躬着腰穩定着自己的身體,手中長刀依然擺着突刺的架勢。他只是在尋找,尋找那如同花團錦簇的劍刃裡的空當。
但凡像這樣快速而又迷惑對手的攻擊方式,定然有它自己的空當所在。只要找到它,一招制敵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眼前的這個冰山美女的劍術顯然不錯,手中軟劍就像是暴風驟雨一樣,一絲一毫的空當也不露出來。
無奈之下,趙伏波只好保持着突刺的準備姿勢,一個勁的向後疾退。
冰山美女大約已經遇到過許多這種情況,大約就像是趙伏波的大宋內家槍法面對阿拉伯長矛一樣。
沒有遇到到這種兵器的人,往往會被它的繁花似錦的攻擊方式嚇住。面對那極快的槍花,又或者劍花,也使人容易錯失抵擋的機會。
但這種事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頭次見過的人,除過比武之外,大概活下來的機會都不大。因此,往往具備這種功夫的人,更容易取得勝利。
眼見到趙伏波不斷後退,冰山美女的嘴角盪漾起絡冷笑,手中的軟劍使得更是銳氣千條。
趙伏波被她逼得連連後退的模樣,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首先他的大哥趙旭臉上,流露出來一股子幸災樂禍的神情。倘若趙伏波被打倒的話,那一定就隨了他的心。
其次是圍觀美女打鬥的人,雖然冰山美女的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比武總允許別人觀看吧。
所以圍觀的人這時笑罵着給趙伏波加油,希望他能夠多打一會,大家也可以好好飽眼福。
“喂,打她,打她,你倒是打她啊,兄弟如果你捨不得的話,換哥哥我上吧!”
場內的趙伏波,這時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什麼女人。唯一的好奇之下在於,她一個波斯模樣的女人,怎麼會使用軟劍。
按趙伏波的理解雖然會使用軟劍的人很多,但無疑應該是宋人最好。否則宋人爲何會使用大槍,而不使用長矛呢!
帶着這個疑問,他的目光始終在尋找對方的破綻。最少作爲對感情或者說異性這一竅還未開的他,對方的美色並不會使他感覺到有什麼威脅。
倒是冰山美女受到了場外那些狂呼亂叫傢伙的影響,趙伏波一再的後退與防守,也使她認爲自己此場必勝。
藉着趙伏波不斷後退的機會,她用冷冷的眸子向四周狂呼亂喊的人掃了一眼,發出了無聲的警告。
“嘶!”
就在這一瞬間,趙伏波手裡的長刀發出了一個長突刺,這完全出乎了冰山美女意外。而使她魂飛魄散的是,趙伏波出手的地方,卻是她劍花盛開時唯一的空當。
“見鬼,這個混蛋怎麼能找得到,他憑什麼?”
雖然腦海之中泛起一陣疑惑,但這並不影響冰山美女在最後一刻做出正確的反應。
趙伏波刺出的一刀,直奔向冰山美女的腹部。最少就他自己認爲,恐怕這一次不會再被對方叫什麼“下賤”了吧!
令他不能不驚訝的是,冰山美女的腰猛然間塌了下去。一個鐵板橋功夫,僅人驚訝的出現在她的身上。
趙伏波的長刀刀鋒,幾乎貼着她腹胸掠了過去,原本以爲她會躲向一旁的趙伏波也被她的動作吃了一驚。
手中刀勢一滯,甚至沒有來得及控制自己長刺的力道,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大步。
那個模樣就像是他故意要讓冰山美女擺出這個姿勢,而他自己則會像一個採花大盜那樣一撲而上。
可他還沒來及躲開現在這個令人尷尬的姿勢時,向前的痛快冰山美人的長腿一擡,穿着靴子的腳衝着趙伏波就來了一記陰險的招式——“撩陰腿”。
危險迫近的趙伏波根本來不及做其他的動作,只好兩腿一夾,好歹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要害。
冰山美女的陰險招式使他嚇了一跳,他不敢想像這樣一個美女,居然會使用這樣的招式。
而且與一個女人這樣打起來,就趙伏波來說實在不是他的強項,他已有用了放棄的打算。
“喂,咱們是不是……”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已經被夾住一條腿的冰山美人一點也不想放過他。
一隻腳剛剛被抓住,她奮力扭腰擡腿,另外一隻腳迅速在趙伏波的腰上來了一下。
“澎!”
趙伏波保持着立正姿勢,打算求和的趙伏波根本沒有料到她會這樣。腰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倘若他不是盔甲在身,只怕就要被踢傷了。
“糟糕!”
被踢中的他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就像側面倒了下去“呯”的一聲直挺挺的睡到了地下,手中長刀被他遠遠的甩了出去。
這一下趙伏波的火也被逗出來,才一倒下他就勢一滾,已經鎖住了冰山美女的一條腿,手也及時抓住了她拿劍的手腕。
隨即就變成他躺在了美女腿上,這樣帶有某種曖昧的姿勢,躺倒之後他還在一個勁的叫。
“你還真欠收拾,用這麼下流的招式!這一下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