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這次全虧了
“這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亡我之心不死，此人勢不能再留在世上，香蓮回頭我們等我們的騎兵衝出重圍的時候，便是我等諸殺此酋之時！”
看着屍橫遍野的戰場，趙旭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的打算是趁敵軍慌亂之際，一哨騎兵穿破重圍。只要把自己的書信帶給外面的手下，那麼羽林莊必解。至於勃撒羅，趙旭相信在他的霹靂炮轟幾天之後，也是必下之城。
身上穿着羽林鎧系列的弓手盔甲，香蓮看起來倒沒了往日的嫵媚，多的是一份英資颯爽。只是骨子裡心思，卻怎麼也變不了。
“旭爺，您倒是不必擔心。我看解圍的人很快就到。即便是咱們的兵馬不到，只怕你那位兄弟的兵馬就已經到了。他即自稱阿拉丁大帝，必給舒鈺兒交待過。誰人窺伺趙家基地，自然是塵土入眼，一絲一毫也不下的！”
香蓮的話倒使趙旭深感驚訝，他原以爲，師詩已經是個聰明女人，沒想到這香蓮想起事情來，倒也是合情合理，絲絲入扣的。
“那倒也是，鈺兒是個懂事的。二郎伏波必給她交待過，這黃沙城的一草一木，他是容不得別人染指的，巴哈依那個老匹夫在這裡大打出手。就算是爲了面子，鈺兒也容不得他在些胡鬧！”
趙旭一口一個鈺兒，口氣之中的青睞以及喜愛，幾乎就要呼之欲出了，這讓香蓮心中頗不是滋味。趙旭喜歡舒鈺兒這不是什麼秘密，舒鈺兒冰雪聰明又豔若桃李，最重要的是她還冰清玉潔。自認不比舒鈺兒差的香蓮，此刻卻早已經因爲曾經在勃撒羅的遭遇，而自慚形穢了。
縱是如此，香蓮變盼望趙無極早拿主意，早些帶着羽林莊大軍出現在這兒。若是按趙旭的需要的話，那支大軍卻不忙出現。畢竟引起趙伏波手下的過早注意，尤其在趙旭未拿下勃撒羅行省的時候，匆忙暴露實力，絕對是件不智的舉動。
但就香蓮而言，趙旭的軍隊早些出現在這兒，卻讓她早些可以在舒鈺兒面前揚眉吐氣。雖然不敢反駁趙旭什麼，但心中去對於趙旭對舒鈺兒的情懷，頗不以爲然。
“再怎麼樣，舒鈺兒也是趙伏波定了婚的妻子。哼，她冰清玉潔，那不是說二郎伏波就是個傻子……也難說，那傢伙天天只贏得練武打獵，哪裡會懂得女兒家的心思呢！”
這時的天空升騰起一輪紅日來，連夜的冰涼的風，也被這紅日暖得使人感覺到舒服。只不過這抹瑰麗的晨光，卻在這莊內城牆上下，受傷的人的呼喊。與城外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大營裡的呼喊，在這美妙的晨光之中，此起彼伏。
看着滿營的傷兵，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心中頗有些後悔。
“真沒想到，這羽林莊裡的人居然如此強硬。打起仗來也算是稍稍有些本領。倘若再要攻下去的話，只怕就要從勃撒羅再調些後來才成。不過黃沙城那邊會願意嗎？也許他們的兵馬就快到了，先得看看這件事談個什麼結果吧！”
帶着這種想法，結果爭奪羽林莊的戰鬥，就在這清晨裡停了下來。雙方都在等着黃沙城軍隊的到來。趙旭並不知道香蓮已經與父親取得了聯繫，他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在羽林莊打仗這麼大動靜，疾風莊裡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些來攻打羽林莊的人，卻是他的父親趙無極帶來了。
此刻的趙無極心急如焚，他從來沒有想到，只有5000人的羽林莊，居然能夠頂得住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大軍的進攻。那這件事遲早都會被黃沙城的人知道，趙無極倒不擔心舒鈺兒會找他的麻煩，固然她在未來是皇后，但此刻卻還不過只是趙無極的侄媳婦而已。
“唉……雖然師家姐弟已然走了，但此事的聲勢已經如此之大。黃沙城的人不會不清楚，那樣的話，這張老臉可是不要了麼？”
這是一層的憂愁，但另外一層，趙無極心中卻還有了新的希望。
“如若真的拿下勃撒羅，雖然面子上也不大好看，但到時有了一個行省，我們也可以自成一家。伏波總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與我家翻臉成愁吧！”
憂愁的同時，趙無極還沒有拿定主意，該不該去給趙旭在外面的大軍送信。固然此事按香蓮的安排，大有可爲。只要吃掉了羽林莊下勃撒羅行省的大軍，回過頭卻拿下勃撒羅城，也會變得輕鬆許多。
“罷了罷了，左右黃沙城方面的大軍不日就到了，這件事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心中想着這些事情，趙無極的菸斗裡不斷冒出青煙，桌上的烈酒也一杯杯的嚥下脖子裡去。就在他心中憂愁的時候，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卻從另外的營地回來了。帶着一身的硝煙，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來到趙無極的住處。
看着趙無極一臉憂愁的模樣，他無言的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面。此刻他已經沒有初來乍到時的那種信心，而且他以爲，此刻是與趙無極好好談談代價的時候了。因爲在這裡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超出他打算付出的代利益。倘若趙無極不多拿些好處的話，那麼他……
看着趙無極桌上的美酒，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伸手端過趙無極正在喝的杯子，接着一仰脖自己倒進脖子裡。因爲他剛剛想到，自己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威脅趙無極的。
用其他莊子的利益，比方說疾風莊，他不敢！因爲那鐵定得犯“阿拉丁大帝”的忌，自己又不比亞丁總督多個腦袋。可如果今天黃沙城的軍隊到了，不讓自己再攻下去的話，只怕自己的損失就算是白受了。
說到底，自己還有些過分貪婪了。倘若不是被火藥的配方與火器的圖譜吸引的話，自己如何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望了望趙無極，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張了張嘴，但隨即又閉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行的，雖然讓趙無極去勸趙旭投降，看上去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