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轉過頭偷偷的使勁吐了口唾沫。
呸——孃的,這是侮辱,極大的侮辱!居然敢叫小龍女,簡直侮辱我心中小龍女的完美形象。
吐罷之後,轉回頭,一臉正色的道:“哦,龍小鳳啊,好的,我知道了,那麼現在回去聽講,一會我便會進去——”
龍小鳳使勁的點了點頭,隨着點頭的動作,胸前又波瀾起伏了許久才停下,對着嶽先生美美的笑了笑,道了聲:“是!”便跑了回去。
嶽先生抹了一把冷汗,朝着學堂望了過去。
學堂之上,那老頭依然搖頭晃腦的讀着論語,對於學堂門口的這一幕視而不見。
反倒是那些熟睡的學子們卻一個個擡起頭來,好奇的盯着門外的嶽先生。
又過了一會,那老頭也許是脖子搖了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書本合起,走了出來,也沒和嶽少安說話,徑直大步離去了。
嶽少安望着那老頭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了他大學時的歷史老師,嘿嘿笑了兩聲,收回了目光,邁步走進了學堂。
“各位好!”嶽少安微笑着和學子們打着招呼。
人羣一陣的切切私語,反應各不相同,有好奇的,有疑惑的,還有犯花癡的和充滿敵意的,神態迥異,不足而一。
但最爲特殊的,且是讓嶽少安最爲頭疼的就是“小龍女”那拋飛而來的電眼。
小眼睛碧波盪漾,暗送秋波,偶爾還對着他來一個深情款款的微笑,讓嶽少安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險些將剛吃進去的兩個美味的包子又完整的吐了出來。
不過嶽先生畢竟先前已經領教過了,這次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銀牙一咬,硬是挺了過去,只是一雙眼前卻再也不敢望向“小龍女”那豐滿的身材了。
即便偶爾目光劃過,也直接被他強行的無視掉了。
“新來的?坐到最後面去——”一個冷冷的聲音言道。
嶽少安順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一個十八九歲公子模樣的小子,雙腳敲着二郎腿橫放在面前的書桌上,眼皮低垂着,朝着嶽少安斜視了過來。
嶽少安微笑的面容依然沒有改變,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輕聲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憑你也配——”
那小子的話還沒有說話,只聽的“砰——”一聲響,嶽少安一腳將他橫放在書桌上的兩條腿踢了下去,看着他抱着雙腿哇哇怪叫,嶽少安撇了撇嘴角,擡手輕輕的彈了一下鞋上的灰塵,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了搖頭道:“嘖嘖——真是傷心呢,第一次來學堂就砰到這樣事,看來我得幫你提高一下素質!”
說罷之後,猛的一伸手,抓着那小子的下巴將他的頭轉了過來,盯着他的雙眼緩緩言道:“哎!你愚蠢的樣子,真是讓我痛心疾首啊——”
學堂中一陣的譁然,學子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這新來的是誰?”
“不知道,第一次見到——”
“太囂張了,陸少居然讓他給揍了——”
“媽的!居然敢對陸少動手,揍這小子去——”一個面色微黑的小子,拉起袖子便想衝過去。
“慢着,先等等再說——”那小子身旁比較冷靜的人急忙拉住他道。
“太帥了——”
“廢話,嶽先生當然帥了——只是沒想到,他罵人的口形也那麼迷人——”最後這個花癡的聲音毫無疑問,當然是“小龍女”發出的。
嶽少安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有這麼誇張麼?罵人的口形也帥?再辨別一下說話之人,頓時將這句話過濾掉了。
“南哥,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要給他點教訓?”一個身材消瘦的學子,輕聲的對着身旁坐着的公子模樣的人道。
那被稱爲南哥的學子將手中的摺扇攤開,擋着嘴脣道:“猴子不要着急,這人的來頭還沒弄清楚,先等等。”
“可是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陸少都別揍了!”
“哼——”南哥冷哼一聲道:“那姓陸的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個太守便在平日裡飛揚跋扈,現在砰到鐵板是他活該。再說他又不和咱們是一路的,平日裡你不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麼?”
猴子急道:“咱們的恩怨是內部的,以後可以慢慢解決,但是這新來的,怎麼也不就這麼放過他吧?”
“着急什麼?”南哥白了他一眼道:“我們這裡不是還有一位顧大小姐麼?”
猴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南哥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嬌喝。
“你是幹什麼的?”
“嗯?”嶽少安轉過頭來。
只見前排位置,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的女子面帶薄怒望着他。
一雙鳳目皎潔明亮,如同閃爍在夜空的啓明星一般攝人心神。
美麗的臉蛋之上,粉白細嫩的香腮,櫻桃般薄紅的朱脣,纖細的眉毛,微微發圓鼻尖,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纖細的腰肢下圓臀挺翹,和年紀不成比例的酥胸豐滿異常,傲然的挺立在胸前。
目光盯着嶽少安,將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這樣掃視了兩遍之後,停留在了他額頭側面的大包之上。
嶽少安也同樣的回敬着。
目光也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了幾遍,最後停留在了那對傲人的雙峰上,盯着看了許久,嶽少安倒吸一口涼氣,誒!太強了,這是F、G、H、I?這是那個杯罩的型號?
見他一雙邪淫的目光盯在自己胸前,那女子秀麗的面頰一紅,便要發作,只是嶽少安卻說話了,只見他猛的踏上幾步望着那女子的雙眼道:“美麗的小姐,貴姓芳名?”
“顧——我呸——”那女子被他一雙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險些脫口說出,還好反應的夠快,意識到不對後,急忙收了口。
之後,輕唾一口道:“大膽的輕薄之徒,本小姐的芳名也是你配知道的麼?”
“誒——好潑辣的小妞!”嶽少安將長袖推起,雙手叉腰,一瞪眼,正要說話,忽然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王宣書拉了拉他的衣襟小聲的道:“嶽先生,不可!這便是傳說中的顧香凝了——”
“顧香凝?”嶽少安回過頭來,雙目望向王宣書疑惑的道:“顧香凝是什麼東西?”
那女子柳眉一挑,王宣書臉色大變,急忙將嶽少安拉着後退了幾步道:“顧香凝不就是你面前的這位小姐麼,那是什麼東西!”
“哦,她叫顧香凝啊?名字還不錯!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嶽少安擺了擺手道。
這嶽先生難不成是石頭裡嘣出來的不成?顧香凝居然都不知道?
王宣書對着嶽少安做個了噤聲的手勢道:“這話也就您敢這麼說了,顧香凝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千金,生性潑辣是出了名的,在書院裡沒有人敢惹她,院長都要給她父親三分面子的。”
官二代的蠻狠小姐,嶽少安恍然大悟。
不過面色依舊,拍了拍王宣書的肩膀道:“沒關係,我知道了!”
說罷,不再理會顧香凝,對着衆人朗聲的道:“我是你們新來的班主任,也就是管理你們平時生活與學習的老師,哦,應該說是先生,我叫嶽少安,以後你們可以叫我嶽先生——”,
他聲音洪亮,霎時便傳到了每一個學子的耳朵之中。
衆學子們聽他說罷,一個個面面相覷,都呆在了那裡。
“先生——”
“先生——”
“他是先生——”
不可置信的聲音接而響起,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