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家。
靜虛宮前殿廣場下沿處,有一片打整得很是規模的草坪,星羅棋佈的點綴着春秋季開的花,草坪最下沿的地方栽植着兩排桂花樹。
再其下是湖泊。
山裡的空氣本就清涼。
一陣陣涼風襲來,桂花薰香,菊花清香,海棠微香混雜在一起,直撲人面侵染人心。
山裡夜色涼如水。
晴空魚白中,天邊隱隱顯出半爿殘月。
繁星四布。
在月光映照下,白雲隨風起風捲,繁星如海中游魚,在其間穿梭。
美不勝收。
文淑臻雙手抱膝坐在草坪中間,身旁的燦爛綻放的朵朵秋菊,亦有無數花蕾含苞待放,繁華與青澀相間,亦如文家兩位娘子。
相依相伴。
不堪負重的溫軟壓在膝上,文淑臻癡癡的望着那一株株桂花樹。
桂影別院的桂花都開了罷……
妹紙淺墨又在幹什麼呢。
真會如李家小官人說的那般,會對未來的李家生活感到憂心嗎,會害怕因爲爭風吃醋被耶律彌勒和朱喚兒排擠而備受李鳳梧冷落麼?
可妹妹風華正茂,而耶律彌勒和朱喚兒都年長了許多。
再經年幾許,便成黃花。
又怎敵得過妹妹的青春韶華?
只是心中總覺得李鳳梧說的有道理:咱們這位李家小官人貌似很是喜歡熟韻女子啊,尤其是聽喚兒說過,彌勒在男歡|女愛上簡直是個妖精呢……
以妹妹之青澀,怎敵得過婉轉嬌啼糾纏如蛇的嫵媚,就是那喚兒姑娘,雖然如今漸有溫婉賢妻之勢,但終究是在秦淮河上呆過的女子,是被老|鴇調教過的。
怕一旦成婚,也會如耶律彌勒一般的罷?
文淑臻不知覺的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如此看來,妹妹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呢……
下午李鳳梧又說一事。
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從自己到了靜虛宮後,確實給師父帶來了不少麻煩。
靜虛宮並無年輕的乾道。
但越是上了年歲的人,越是知曉實戰利器的美好,何況靜虛宮的道士其非全部禁慾,不少人在山下也是有家眷的。
如此一來,便總是有人對自己心懷盪漾。
先前也曾發生過有人偷窺自己沐浴的醜事,好在發現及時,沒被那人撞破。
其後宮主便將那人趕出了靜虛宮。
然而在自己來靜虛宮之前,那人卻是宮主極爲看好的作爲衣鉢之一培養的苗子,就因爲自己,被趕出了靜虛宮……
文淑臻想得出神之時,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不用回頭,便知曉誰來了。
雖然是道觀,瓜前月下,仍需避嫌。
文淑臻暗暗有些惱火,李家小官人你這是要故意毀我清白麼!
“閒居少鄰並,草徑入荒園;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大娘子端的是閒情逸致,一起賞月乎!”李鳳梧大大咧咧的來到文淑臻身旁。
隔了約莫一尺距離坐下。
文淑臻頓時臉色緋紅……夜色靡靡中,哪有非情侶夫妻關係的男女同坐草坪賞月的道理。
起身,“小官人且自賞吧,貧道回去歇着了。”
李鳳梧認真的點了點頭,“也罷,時候不早了。”
卻倏然變色,大驚道:“別動!”
文淑臻不解,轉身面相李鳳梧。
李鳳梧臉色驚惶,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文淑臻身後腳下,“你別動,千萬別動!”
文淑臻臉色唰的一下慘白,隱約猜到了什麼,“有……有……什麼?”
“有條蛇,在你腳下……”
障由心生。
一聽有蛇,文淑臻就立即覺得自己腳上好是冰涼,好像真有個軟軟的東西拂過自己腳背。
終究是個在建康大戶人家長大的嬌弱女子。
“呀!”
一聲驚呼,文淑臻倏然跳起,撲進李鳳梧懷裡。
李鳳梧一個不防,頓時被撞倒。
兩人沿着草坪翻滾至桂花樹下,恰好女上男下的被攔住。
文淑臻緊緊拽着李鳳梧衣襟,驚慌失措,“蛇呢蛇呢,有沒有追過來!”
李鳳梧斜斜的看了一眼,長出了口氣,“跑了。”
文淑臻猶自不信,臉色蒼白,“真……跑了?”
李鳳梧不着痕跡的環摟着大娘子的腰肢,感受着胸口那生命幾乎無法承受之重,有點意炫神迷……
啊喲臥槽。
我果然沒看走眼,真的是實戰利器。
大娘子文淑臻沒有朱喚兒的蜂腰,類如耶律彌勒的豐滿,也沒有耶律彌勒的寬臀,類如朱喚兒的蜜桃臀,但又要更多一些豐腴。
尤其是那熟透的桃子壓在自己胸口,其美無以言表。
一條大蛇迅速化龍而擡頭。
文淑臻微微寬心,卻倏然感覺身下有龍擡頭,而且很是恬不知恥的問幽徑,又感受着後腰上透過衣衫傳來的掌心溫熱……
文淑臻瞬間明白過來,李家小官人使壞呢。
哪有什麼蛇!
嗔怒的道:“你怎的如此……如此不要臉!”
說完掙扎着起身。
卻不料身後如鐵箍,用盡力氣掙扎,也無法從這可惡的李家小官人身上爬起來。
“休要下作!”
文淑臻怒不可遏。
李鳳梧纔不傻,被大娘子罵一句下作就鬆手,那就不是李家小官人了,這兩年在朱喚兒身上已經將厚臉皮練得爐火純青。
屈右腿,腰腹、背、肩、腿同時發力,翻身將文淑臻壓在身下。
眼眸裡盡是熾熱,笑着輕聲道:“下作,也只爲大娘子。”
李鳳梧一直覺得,在追求女孩子一事上,應該溫柔一點,但對於雙方彼此有意,又到了瓶頸的時候,還是可以霸道一點,來個霸王硬上弓什麼的。
是以話音落地,在文淑臻訝然而驚慌的注視下,豬嘴拱了下去。
文淑臻大慌。
劇烈掙扎着,將頭扭向一旁。
李鳳梧窮追猛打。
文淑臻依然不就範,就算被李鳳梧豬嘴拱到了櫻脣上,也依然緊閉着牙齒,不讓李家小官人得逞。
強吻是個技術活。
但李鳳梧沒有強吻的經驗。
反正只管用力去撬開,去索取那美好的丁香。
當然,手沒有閒着。
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探上了讓人仰望的高峰,一種單手無法掌控的巨大溫軟感覺瞬間通過掌心傳遞到心間。
心懷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