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愭死後,臨安局勢平穩。
李鳳梧也不用擔心短期內趙惇會成爲太子。
況且就算趙惇成爲太子,李鳳梧也管不了那麼多——自己的未婚妻文淺墨已燦然綻放,還不成婚等待何時?
於是李老三去了一趟半水河畔。
於是愉快的商定了個黃道吉日。
於是乎,李府開始準備小官人的大婚禮儀。
而李鳳梧麼,還有件要做。
夏暖灩的事情。
這一次回建康,夏暖灩也來了。
說出了等成婚後要將夏暖灩和朱喚兒也納爲小妾的事情後,李老三倒是沒意見。
都是男人嘛。
葉繪稍有微詞,畢竟出身西湖花船。
不過在張約素多一個女子沒準咱們也能早一點抱上孫兒的說辭下,葉繪倒是也同意了。
這便成了。
李鳳梧的大婚之日,定在中秋後第三日。
婚禮前兩曰,正逢八月十五中秋節,此曰三秋恰半,故謂之‘中秋’,此夜月色倍明於常時,又謂之‘月夕’。
每逢這一天早晨,建康的所有酒樓,都要重新裝飾門面,在歡門上新紮綢彩,出售新啓封的好酒。水果鋪子堆滿石榴、梨、棗等新鮮水果。市肆之中,亦有堆積如山的魚肉蛋菜。但無論多少,不到中午,都會被搶購一空,然後大夥各回各家、各過各節。
待得夜幕降臨,金風送爽,玉露生涼,丹桂香飄,銀蟾光滿。王孫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樓,臨軒玩月,或開廣榭,玳筵羅列,琴瑟鏗鏘,斟酒高歌,以享竟夕之歡。
至於平民百姓,亦登小小月臺,安排家宴,團圓子女,以酬佳節。雖陋巷貧窶之人,亦解衣當酒,勉強迎歡,不肯虛度。此夜天街賣買,直至五鼓,玩月遊人,婆娑於市,至曉不絕。
不過李府忙着隔曰的婚禮,也顧不上過節了,只是晚飯時,李老三領着一家人,於中庭焚香拜月。拜月者各有所期,男則願早步蟾宮,高攀仙桂;女則願貌似嫦娥,圓如皓月……
也不知那麼圓的臉有甚好看?
拜完了月,一家人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李鳳梧當然不能很好的休息。
也許是官人即將成婚的緣故,住進西院裡的幾個女人心思沉重……憂思重重。
最爲淡然的當屬夏暖灩。
她一個船孃,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有個小妾名分,已是天大的奢求。
如今已滿足,還有什麼牽心的。
其次是耶律彌勒。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身份敏感,加上年歲最大,在李府要受到排擠,這一兩年被朱喚兒開導,加上那一次大娘子文淑臻的約定,她心安了許多。
耶律觀音還好,反正自己怎麼着也該是個平妻。
只是很不滿意。
原來李鳳梧這傢伙這麼多女人。
因此很是憂愁啊。
朱喚兒則最爲忐忑,有些擔心,也有點期望。
她心裡還是盼着那個平妻名分。
只是她自己都覺得,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正氣文淺墨,無可置疑。
平妻文淑臻,也是篤定的事情,剩下的一個平妻名分,自然是身份和地位都在自己之上的耶律觀音。
但她心裡始終有點奢望。
是以最爲忐忑。
李鳳梧早就看了出來,是以拜月之後,讓各女自行回房歇着,自己洗漱之後來到朱喚兒的房間裡。
按照以往,朱喚兒大概會惱羞的讓自己滾。
今夜倒是慵懶的坐在梳妝檯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鳳梧自顧自的走到窗前,寬衣躺在牀上,斜枕雙手抱頭,輕笑道:“後悔了?”
“後悔什麼?”
“如果你執意跟宗平,不說平妻,正妻都該是你的。”
朱喚兒惱怒的回頭剜了紈絝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還來戲謔於我。
李鳳梧呵呵一笑。
長聲笑道:“好像宗平也成親了,娘子是安豐軍一位副將的女兒,聽說也挺美,就是有點小脾氣,貌似如今已懷孕了。”
朱喚兒嘆了口氣,“是啊,平哥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李鳳梧點頭,“倒希望咱們的大宋尖刀不要被男歡女愛磨平了銳氣。”
朱喚兒沉默了一陣,才篤定的道:“不會的。”
李鳳梧嗯了聲,這樣最好。
拍了拍身邊的枕頭,“過來睡了吧。”
朱喚兒猶豫了下,按照以往,她是要過去將李鳳梧踹下牀的,今夜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不想了,走過去,合衣躺在了李鳳梧身邊。
李鳳梧知曉她的反常意味着什麼,側身看着朱喚兒,伸手輕輕撫摩着她的臉。
良久,才柔聲道:“你應該明白,我對待你們,皆是一心。”
朱喚兒嘟嘴,“可是你更愛小娘子。”
李鳳梧點頭,“是啊,一見鍾情,能不愛嗎?”
大抵來說,男人對於一見鍾情的女神,肯定要比日久生情的女子要更好一些。
不管這個日是名詞還是動詞。
朱喚兒不說了。
片刻後卻開始嗚咽起來。
李鳳梧愕然,“怎麼了?”
“你就是嫌棄奴家的身份。”
終究是出身秦淮河上的畫舫,是以登不上大堂之雅。
李鳳梧苦笑,“你知道的,我怎麼會嫌棄。”
“就是就是!”
李鳳梧那個無語,怎的女人都會有不講理的一面。
這個時候和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好告饒。
“好吧,你說是你就是!”
“你看,我就說你嫌棄我吧……嗚嗚嗚……”
李鳳梧無奈的很。
只好愛憐的撫摩着朱喚兒的長髮,“其實我何嘗不想給你個平妻身份,但你知曉,耶律觀音是耶律普速完交給我的,不能太委屈了她,大娘子是我從東平山請回來的,也不能太委屈,所以……”
“所以就委屈我了!”
李鳳梧長嘆,“是啊,委屈你了。”
“那你得補償我。”
李鳳梧只好賠笑,“一定補償,想這麼補償都行。”
朱喚兒去哭得更厲害了。
只是哭着哭着,兩人就抱到了一起。
然後羅衫半解。
這一夜的朱喚兒極盡主動,甚至可以說是在強姦李鳳梧。
或許是知道平妻無望,心裡委屈,一直哭泣。
就是在渾身戰慄時,也是哭泣着呻吟,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反正第一次主動配合的朱喚兒,李鳳梧是享受的緊。
第一次感受到了朱喚兒的縱享絲滑,美得不要不要的。
ps:對宋朝婚禮的考究,發現很繁瑣,於是作者君偷了懶,打算“借鑑”大神三戒大師的《一品江山》,諸位書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