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葉道:“我看周家這一次爲了爭這個族長的位置是早有準備。而且今天還有所保留。出場的這三個人我看他們明天都不會出場,一定會另用別人。”
黃正平點點頭道:“我看也是,雖然不知道周家從外面請到什幺高人來助戰,但起碼我知道周家武功最高的武士是周平山,他今天跟本就沒有出場。居說這個人的武功己不在家主周萬鵬之下,顯然是在保存實力,準備留着明天對付我們。明天這個周平山大概就是翔侄的對手。”
凌翔道:“二叔,你放心吧,我見過周平山出手兩次,我是絕對有把握嬴他的。到是他們從外面請來什麼樣的高人,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會比周平山差,所以明天的比試楊兄的那一揚纔是關建。”
黃正平微微笑道:“我們沒有頭緒,周家不是一樣沒有頭緒嗎?至少我們還能夠差出一些譜來,但周家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請來楊公子幫忙的。”
楊炎道:“衆位請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全爲從赴的。”
比武的場地在橫山砦中山大街的廣均上,早己搭好了一個四尺多高,五丈見方的臺子。按照規定,上臺比武的人是不計生死的,當場死亡或是被擊下臺去的人都算輸了。
木臺的正前方是昨天以經失敗的韋,紀,儂三家的座位。三家的家主韋晃,紀成達和儂輕全都坐在前排,一付坐山觀虎鬥的架勢。左右兩邊是今天比武的黃周兩家的位置,黃家的人在左邊就坐,周家的人坐在右邊。雖然是有摩尼教大軍壓境,但圍觀看熱鬧的人也聚了好幾百。
楊炎放眼看去,只見對面正座上坐着一個四十歲左石的中年男子,紫紅臉膛,身材高庋。問身邊的凌翔道:“他就是周家的家主周萬鵬嗎?”
凌翔點點頭,道:“是呀,他右手邊的那個就是周平山。”
楊炎看周平山是一個三十歲在右的青年人,身形彪悍,臉上還有兩道傷疤。發現楊炎纔看着自己,周平山狠狠瞪了楊炎一眼,然後又盯着他身邊的凌翔。凌翔毫無懼色的和他對視,兩人互相看了好一會才各自把目光移開。楊炎又看到周萬鵬左手邊一人,一身灰布衣,頭上戴了一頂大斗笠,遮住了臉,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也不和別人搭腔說話。楊炎暗想,這個人莫非就是周家從外面請來的高手嗎?
這時比武己正式開始,第一場是各自的自家弟子,周家果然派出了周平山,而黃家這邊出場的自然是凌翔了。
兩人在木臺上相隔着三丈遠的距離相對而立。凌翔微微笑道:“周兄,請。”
“唰”地一聲,周平山拔出長劍,在木臺上緩緩移動,雙眼死盯着凌翔,手中的長劍有力的揮動着。頗有威勢。而凌翔的劍並未出稍,只是抱劍而立,巍然不動。兩人一靜一動,在臺上對持。楊炎己看出,周平山因爲自己的氣勢不及楊炎,只能藉助移動和揮劍來與凌翔對抗。由此看來,他比凌翔還有一段距離,這一場凌翔必勝應是在情理之中了。
周平山退後兩步,猛地大吼一聲,閃電般前衝,手中的長劍帶着呼嘯的聲畜急速的刺向凌翔,一時間威勢大增。周家的弟子們見了,都喝起彩來爲他助威。而黃家這邊的弟子們雖然都知道凌翔劍術了得,但見了周平山的這聲熱,也都不由暗暗爲凌翔但起心來。只有黃奇,黃葉,黃正平,楊炎等人不動聲色。
臺上的凌翔依舊穩如泰山一般,看周平山的劍刺到,側一身,“嗆”的一聲,把長劍拔出一尺多長來恰恰架住了周平山這一劍。
周平山猛一轉身,長劍斜挑,又刺向凌翔的咽喉。凌翔手腕一翻,長劍連鞘擊出,正好擊中周平山的劍尖。這一劍頓時失去了準頭,刺了個空。
周平山又大吼一聲,運劍如風,一劍又一劍連綿不絕向凌翔猛刺過去,一時間臺上劍氣縱橫,竟將凌翔裹在其中。凌翔的劍始終未出鞘,在周平山的狂攻之下,躲躲閃閃,不住移動。
楊炎知道,凌翔這麼做是在故意消耗周平山的氣勢。他是見過凌翔的劍法,周平山的劍雖快,但比起凌翔來還差了許多,凌翔拔劍出鞘的時候,也就是勝負分出的時候。不過現在從表面門看起來,卻是周平山佔了絕對的優勢,壓得凌翔只能躲閃,連拔劍的空隙都沒有。周家那邊采聲四起,顯然都是在爲周平山打氣助威,。
而黃家這一邊絕大多數的黃家弟子都十分緊弦,顯多都是在爲凌翔但心。由其是黃明霞,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秀眸緊盯着臺上,目光之中充滿了關切,焦急,但心。楊炎忽然明白,黃明霞和凌翔之間,看來不僅僅是師兄妹的關切,而是男女愛侶之間的關心和愛護之情。不過想想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曰久生情,互相愛慕也是順理成章的。
看到這裡,楊炎不田想到在翠微亭前,趙倩如阻止自己和趙月如比武時的那種目光。心裡忽然一疼,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時臺上勝負己分,只聽“咯,咯,,咯咯”數聲,兩條人影倏然分開各立一方。凌翔的長劍己出鞘,劍尖斜指下垂。周平山手中的劍只剩了一劍柄,整個劍鋒競被截成十數段鐵片。臉色慘白,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喃喃道:“天下……天下竟有如此的劍法嗎?”
凌翔淡淡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劍法你沒有見過,如果你見了,只怕終生不敢再用劍了。”說着手腕一番。“嗆”的一聲長劍回鞘,周平山的臉上一陣顫抖,“撲通”一聲,倒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