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也道:“對,這回他犯到咱們手裡來了,找個碴子也要教訓教訓他。給大哥出一口氣。”
劉復武一臉尷尬站在哪裡,不知說什麼纔好,楊炎苦笑着擺了擺手,道:“劉復武,你去告訴陳亦超,以前的事情就由它去吧,以後也不用再提了。他也算是一員勇將,這一次去廣南平亂是爲國家出力,會有他立功的機會。”
劉復武算是鬆了一口氣,道:“多謝大人。”又施了一禮,這才走了。
楊炎又轉頭對曹勳和高震道:“你們以後不許無故去找陳亦超的麻煩,這一次去平南方可不是兒戲,如果我們自己內部都不團結,那麼還怎麼能平定南方呢?”
高震點點頭,道:“大哥,我們明白了,剛纔我們是說笑話,你放心吧,我們會顧全大局的。”
曹勳道:“就是,大哥,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楊炎點點頭,道:“那就好,這一次平定南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嚴肅軍紀,如果軍紀不嚴,憑什麼去平定南方。我單獨留下你們倆就是要告訴你們,這一次平亂你們兩個是我的副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代我發號施令,因此你們兩人更要嚴格自律,否則何以服衆。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倆有諱抗軍紀的地方,我會加倍懲罰,絕不會輕饒。”
曹勳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們跟着你一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知道輕重的。”
高震也道:“對,要是我們兩犯了軍法,大哥你就儘管處置吧。”
楊炎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也是明白人,只是提醒你們一下。”接着楊炎又從桌案上拿了兩個長卷遞給他們,道:“這是廣南的地圖,和目前宋軍摩尼教軍的分佈情況,你們拿回去仔細看看。”
兩人接過了長卷,卻還不走,只是看着楊炎。楊炎到有些奇怪,道:“怎麼?你們倆還有什麼事嗎?”
曹勳湊到楊炎跟前,有點神秘的道:“大哥,聽說這一次皇上派了永寧公主來當監軍,這是真的嗎?”
楊炎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的,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高震也靠近過來道:“她們不是有個什麼驚燕軍嗎?這一次永寧公主會不會帶驚燕軍去南方呢?”
楊炎笑道:“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肯定會帶一部份去的,因爲都是女兵,一路上也好照應公主一些。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曹勳呵呵笑道:“大哥,你能不能去和永寧公主說一聲,如果她要帶驚燕軍去的話,看看能不能把張文珠帶上。”
高震趕緊道:“還有韓照靜,把她也帶上吧。”
楊炎這才明白這兩個傢伙想的是什幺,瞪了兩人一眼,沒好氣道:“你們以爲這次去南方是幹什麼?是遊山玩水還是談情說愛?”
曹勳立刻叫起天屈來了,道:“大哥,這可就是你不對了,上一次選徵黑陽山的時候,她們倆不是也跟着去了嗎?不是很好嗎?這一次讓她們倆一齊去又有什麼不好的。”
這一下到把楊炎給說的怔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高震也道:“大哥你現在已經有了流蘇妹妹,又收了嚴蕊姑娘,還和公主訂了親,算起來可以有了三房夫人,我們倆可還是光棍一條,你是我們的大哥,可也要爲我們的終生大事考慮考慮,這一次去南方,把她們倆帶上,其實也是一舉兩得啊。叛亂平了,我們兩人的事也可以解決了。”
楊炎被他們倆說的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曹勳,高震,張文珠,韓照靜四個人年歲相當,也確實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而且出身人品,家世也都還算般配。雖然說曹勳和高震的祖上都是大宋的開國功臣,但畢境年代久遠,到了他們這一代以經沒有什麼蔭恩了。不過他們兩人現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建功立業的,這麼年輕就但任了統制一級的中級武將,在大宋歷史上也不多見。
韓照靜的祖父是大宋名將韓世忠,父親韓彥直現在是知樞密院事自不必說,就是張文珠家雖然沒有什麼人在朝中擔任要職,但也是循王張俊的孫女,家世都不一般。不過她們也都算是出身將門,和曹勳,高震兩人正好般配得上。而且楊炎也知道在遠征黑陽山的時候,四個人其實相處得也還不錯。張文珠,韓照靜和楊炎也算有些親戚關係,曹勳,高震也是楊炎多年相交的好弟兄,憑心而論,這兩門親事如果能夠做得成,到也是兩樁好事。
因此楊炎點點頭,道:“好吧,我明天就去驚燕軍那邊去看看,成與不成到時候再說。”
就在這時,一個差役走進大堂,道:“稟報指揮使大人,現在外面有辛棄疾辛大人,在門外求見大人。”
楊炎一聽辛棄疾已經到了臨安,十分高興,因爲軍隊都到齊了,正有一大堆軍務事宜需要人處理,這此事情都不是楊炎善長的,因此辛棄疾回來的到真是時候,忙道:“我親自去門口迎接他。”說着,領着曹勳和高震出來。
來到馬軍司衙門門口,就看見辛棄疾正和另一個人一起在門口等着。楊炎走上前去施禮道:“辛先生,你總算來了。”
辛棄疾忙道:“楊指揮,怎敢勞大人親自出門相迎。棄疾參見大人。”說着給楊炎深施一禮。他接到聖旨,知道這一次自己出任廣南西路提刑點獄兼靜江府制置使司首席參政,其實就是管理軍政事務,作楊炎平定南方的副手,而且楊炎現在以經就任了待衛馬軍司的副都指揮使,他纔剛到臨安,還沒有正式任職,按宋朝官場的規距,楊炎是無須親自出去接他,因此辛棄疾一見楊炎出來,立刻以下屬見上司的禮儀和楊炎相見。
楊炎忙攔住他,道:“辛先生,你太見外了,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如果是公事面上你這樣官職稱呼就算了,私下裡可千萬不要這麼客氣,也不要稱什麼指揮。”
辛棄疾也是性格直爽之人,見他說得真誠,也不客氣,笑道:“即是子昊如此說,那麼棄疾就從命了,只是子昊也不要稱棄疾什麼先生。到也顯得見外面。”然後又向曹勳和高震打了個招呼。
楊炎也笑了起來,道:“這些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幼安兄進去說話。”
又看了看隨辛棄疾一齊來的那人,只見此人年紀也不大,似乎還此辛棄疾小二三歲,作文士打份,中等身材,雙目之中透射出異樣光芒。顯示出才氣高邁的樣子。想着他和辛棄疾一起來的,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便問道:“幼安兄,這位先生是誰?”
辛棄疾看了那年輕文士一眼,微微笑道:“這是在下知己好友,婺州永康人,姓陳名亮,字同甫。”
陳亮也向楊炎施禮,道:“陳亮參見楊指揮大人。”
楊炎忙又攔住道:“陳先生既是幼安兄的好友,那麼也就不必客氣。來,一齊進來說話吧。”
一行人走進衙門,因爲不是辦公事,因此楊炎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後堂落座,差役獻上茶來之後,陳亮才道:“這次請幼安兄帶我來見大人,其實是我想要向大人表示謝意。”
楊炎怔了一怔,道:“謝我,我好像從未見過陳先生吧?陳先生有什麼事情要謝我呢?”
陳亮微微一笑,道:“去年大人南下廣南,在路上不是從強盜手中救下了謝元卿的商隊,可有此事嗎?”
楊炎點點頭,道:“有這回事,陳先生也認識謝元卿嗎?”
辛棄疾在一邊笑道:“豈止是認識,謝元卿的胞妹,元秋姑娘就是同甫的未婚妻子。”
楊炎這纔想起來,似乎是聽謝元卿說過這件事情。謝元秋他是見過,確實是個**,看陳亮器宇軒昂,人品不俗的樣子,和謝元秋到是很般配。
原來這陳亮少負才氣,喜談兵,論議風生,下筆數千言立就。不到二十歲時,就嘗考歷代古人用兵成敗之跡,著《酌古論》二十篇。即論列往昔,又針對現實,一時引起轟動。
當時婺州太守周葵看到《酌古論》,便以爲天下奇才,稱陳亮“他日必爲國士也”遂引爲座上客。隆興元年,周葵任參知政事時,陳亮曾在周葵家中住過一段時間,每逢一般名公貴卿士大夫拜訪周葵時,周葵都極力引介去見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