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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將聽了,心中都是一驚,這到是很有可能,如果僅僅只是對付乃蠻的大軍到還有一線之機,但如果是王罕和乃蠻聯合來對付蒙古軍,那麼蒙古軍幾乎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過了一會兒,木華黎才道:“大汗,我看不會。”
鐵木真道:“爲什麼?”
木華黎道:“王罕和乃蠻是多年的仇敵,不可能一下子就和好了,而且如果王罕真的和乃蠻聯合來對付我們,就會乘今夜直接攻過來,不會留下一座空營撤走。而且現在乃蠻那邊毫無動靜,現在是不知情的,依我王罕是想讓我們和乃蠻火拼,因此才連夜撤走。”
博爾術道:“他們能夠撤到那裡去呢?巴亦答剌黑隘口不是已經被乃蠻人封鎖了嗎?難到他是向後退了嗎?”
赤老溫道:“不對,能通過杭愛山的絕不會只有巴亦答剌黑隘口,我想汪罕與乃蠻作戰多年,對這一帶的地理必然相當熟悉。他肯定知道一條可以穿越杭愛山的秘密小道。穿過小道回黑林去了,否則我們被乃蠻擊敗,下一個就輪到了他。”
沈白道:“只要有路,我就能找出來。”
鐵木真點點頭,他忽然發現自己有這樣一羣部下,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於是立刻道:“沈白,赤老溫,全軍安危繫於你們兩人,你們務必在天亮以前找出一條通過杭愛山的道路來。”
“是。”兩人答應了一聲,一起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來臨了。全體將士已經集合起來,衆人聚在鐵木真的身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他們之中,沒有人抱怨,更沒有人害怕。這個時候,時間對於蒙古人來說,是即漫長又短暫的。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等待,盼望……
終於,在東方的天幕露出微微的白光的時候,沈白與赤老溫的身影出現衆人的眼簾。他們飛馳到鐵木真的面前,來不及下馬,只是用力得向他點頭,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鐵木真大喜,立刻下令:“全軍上馬,跟從沈白他們出發。”
其實,用不着鐵木真傳令,衆人已經飛奔向自己的馬匹。在極短的時間內,蒙古全軍已經整裝上路,很有秩序得跟隨着沈白與赤老溫兄弟出發了。沿着一條人跡罕至的狹窄山谷,穿過了杭愛山。
東方已是大白,絢麗的朝陽騰衝天際,當最後一名蒙古戰士的馬蹄踏出杭愛山谷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蒙古軍終於突破重圍,踏上了安全的回家之路。
這時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傳來,只見百餘騎人馬以及爲混亂的形態像蒙古軍這一邊奔弛過來,離得近了,鐵木真發現,爲首的竟是王罕的弟弟札阿敢不。後面還有數百乃蠻的士兵在追趕。
如果是別人,那怕是王罕,鐵木真也不會理睬,但札阿敢不卻是克烈部中對鐵木真最好的人,經常在王罕面見爲鐵木真說好話,因此鐵木真立刻命木華黎,搏爾術,赤老溫,搏爾忽四人領軍去營救札阿敢不。追擊的乃蠻士兵一見有援軍,也不敢迎戰,轉身就退了下去。
當盔歪甲斜的札阿敢不來到了鐵木真的面前,羞得擡不起頭來。鐵木真道:“札合敢不叔叔,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義父爲什麼會不辭而別,你又怎麼會被乃蠻人追趕。”
札合敢不滿面羞愧道:“鐵木真,這一切都是札木合搞的鬼……”
原來昨天晚上,扎木合突然出現在克烈部的大營中,一番巧言令色,再加上桑昆在一邊添油加醋,終於說得王罕動心,不顧札合敢不的反對,帶領着人馬連夜撤走了。那知第二天一早在半路上遭到了乃蠻軍的襲擊,克烈部的人馬毫無防備,被殺得大敗,王罕和桑昆也被乃蠻軍重重困住,脫不開身了。而再找札木合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經乘亂溜走了。
由於乃蠻軍的注意力都有王罕和桑昆身上,因此札合敢不才乘亂衝出了重困,逃了出來,卻在這裡遇見了鐵木真。
札木合,又是札木合。鐵木真頓時全都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札木合設計的圈套,他先是說服塔陽不花,出兵在巴亦答剌黑隘口堵住聯軍,然後到王罕那裡說動王罕留下鐵木真,獨自撤軍,然後由乃蠻軍在半路襲擊克烈部。先擊敗王罕,回頭再進攻鐵木真,一石二鳥。只是唯一的遺漏就是沒想到鐵木真也找到了一條險路,通過了杭愛山。
札合敢不“撲通“一聲跪倒在鐵木真的面前,泣淚橫流着說道:“鐵木真啊,請你殺掉我吧,我願意代我罕兄向你以死謝罪,只求你能救我克烈部的戰士,別讓乃蠻人殺光他們。”
鐵木真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老者,連忙上前攙扶道:“札合敢不叔叔,快起來。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札木合再搞鬼,你放心吧,我會立刻派兵去援救義父的。你們都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札合敢不下去之後,衆將頓時羣情激憤起來,“大汗,不能去救他,不能再相信這個沒廉恥的老狐狸了!”
“是啊,大汗,讓汪罕見鬼去吧。”
“乃蠻人不宰他,我還想請令去砍他人頭呢。”
“對,我們不如乘這個機會去襲擊汪罕。”
鐵木真擺了擺手,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鐵木真才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
剛纔一直沒有作聲的木華黎這時才道:“大汗,我們應該去救援王罕。”
衆將都是一怔,不解的看着木華黎,他加入蒙古部的時間並不長,但屢獻妙計,儼然以經成爲鐵木真軍中的第一智囊,衆將也都很佩服,但卻沒有想到這時他會主張去救援王罕。鐵木真卻笑了起來,道:“木華黎,我們爲什麼要去救援王罕?”
木華黎微微一笑,道:“王罕一死,克烈部必然四分五裂,各位都想過沒有,現在看起來札木合以經和乃蠻聯手,我們能不能面對扎答闌和乃蠻的聯手呢?”
衆將聽了,都沉默了下來。乃蠻是漠北西垂的大部落,論實力不在克烈部之下,現在雖說一分爲二,但也不容輕視,以蒙古現在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同時對抗乃蠻和扎答闌聯手的。
木華黎接着道:“如果我們救了王罕,他這一次也會大傷元氣,爲了對抗扎答闌和乃蠻,他必然還會和我們聯合,而且,”他轉向鐵木真,“而且這一次是王罕背叛在先,我們救了他之後,大汗你以後就不在欠他什麼,不用在事事都仰王罕的鼻翼了。”
鐵木真哈哈大笑,拍着木華黎的肩頭道:“木華黎,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轉頭又對衆將道:“你們都聽明白了吧,我們去救王罕也是爲了我們自已。木華黎,博爾術,赤老溫,博爾忽聽令。”
“在。”四將立即出列。
“我命你們帶五千人馬先去救援王罕,我領大軍隨後趕來。”
“是。”
汪罕在次見到鐵木真的時候,一張素來嚴峻的老臉也有些不知往哪裡放。事實上情況以經險到了極點,自己的人馬被早己等候多時的乃蠻大軍衝了個七零八落,身邊只有兩千多人保護,兩員大將都陣亡,連桑昆也中了二箭,好在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要不是木華黎,博爾術,赤老溫,博爾忽四個人極時趕到,恐怕就沒有性命再回黑林了。
他先痛罵了札木合一番,將全部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然後又拉住鐵木真的手,哽咽着說道:“仁慈寬厚的鐵木真,我最親愛的孩子啊。天地神明啊,保佑我今生可以償還欠你的恩情吧。”
鐵木真道:“義父,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以後我們還是親如一家人。”
雙方又一次對天盟誓,並且約定,要聯合攻打札木合,以報此次離間之恨。然後才各自離去。
王罕終於意識到,鐵木真己不在是隻羽翼未豐的雛鳥,而是一隻足以迎擊風雨的雄鷹。自己以後再也不能隨意後使喚他了。而鐵木真也終於正式擺脫了王罕的束縛,第一次在雙方的連盟中取得了主導的地位。然則,雙方都心知肚明,裂痕畢竟已經出現,並將隨着今後的草原爭霸戰的走向而愈發闊大,直至徹底決裂。只是目前還不是與對方決裂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