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大宋都建立兩百多年了,皇帝也傳了十一代,趙家也以經坐穩了天下,其實跟本不需要再依懶什麼天機宮來代天傳言。事實上對於現在的皇帝來說,有天機宮甚至沒有比有更好,當年陳摶就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才定下了下天機宮弟子不得干涉朝政的規據,其實是用以保持天機宮的超然地位。
可惜現在天機宮中,抱有謝青峰和宗天玄同樣想法的人還大有人在,還沉醉在以往的時代裡,以爲天機宮真的是代天傳言,而自己偏偏又不能強硬的指出來。
葉沐雪暗暗嘆了一口氣道:“就那這次宗師兄的臨安之行來說,朝廷看似對宗師兄頗爲禮遇,但實際上皇帝和執政大臣僅僅只是留於表面而已,真正對宗師兄禮遇有加的只有一個閒散無權的鄧王罷了。這樣的待遇難到還不足以說明現在天機宮在朝廷心目中的地位嗎?”
“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嗎?”謝青峰聽完葉沐雪的話之後,立刻盯着宗天玄。因爲宗天玄回來之後,只是誇耀自己所受的禮待,對此只是一筆帶過,而別人也沒有多問。這時宗天玄也不禁抵下了頭,一言不發,顯然也是默認了。
謝青峰不禁勃然大怒,道:“趙昚也未免太輕視我們天機宮了,當年要是沒有陳摶祖師,趙匡義那能坐穩天下,如今卻這樣對我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轉頭對華青檀道:“掌門師姐,我們絕不能這麼下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譚雪暗已道:“謝師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天機宮當年扶助趙匡義,是希望他能統一天下,從此罷刀兵之亂,使天下百娃安居樂業,豈是要追求什麼虛榮不成,如果真是爲求虛名,當陳摶祖師早就留在東京了。”
譚雪晴這他們一代中的大師姐,平時連華青檀也對她禮讓三分,謝青峰顯然不敢和她相爭執,聽她這一說,雖然還有些不忿之色,但也不敢再說什麼。宗天玄道:“譚師伯說的是,弟子所說也不是爲求什麼世間虛名,只是如今大宋只剩這半壁江山,岌岌可危。我也是想效仿陳摶祖師當年做爲,濟世救民。”
譚雪晴“哼”了一聲,道:“我自然知道,否則也不會有耐心聽你說完。”
這時衆人都不言語,一齊看向華青檀,顯然是在等候她的決定。華青檀微微沉思了一會,才道:“他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天玄的議建是改變陳摶祖師的規定,事關體大,不可輕率而定,而沐雪的建議則太過小心謹慎,依我之見,不妨命他們再下山,特許天玄出仕朝廷,各按各自的想法行事,以三年爲期,三年之後,再看他們兩人的成果,再做決議,各位師兄師弟以爲如何?”
其他六人紛紛點頭,道:“就依宮主之意。”
*****“咯噔“一聲,船底彷彿撞到了什麼東西,操船的水手大聲道:“船以經擱淺了,弟兄們,上吧。”
凌翔一揮長劍,道:“兄弟們,衝啊。”率先跳下船去。黃明霞、黃泰鬆、黃泰柏、齊大柱、紀成江、紀成河等人也跟着一齊跳下船去,趟着齊腰深的海水,向摩尼教的陣地衝殺過去。
海面上飄浮着不少先前進攻海岸的宋軍屍體,浮出朵朵血花,又被海Lang吞食掉。沿海的沙灘上四處都零亂的插着無數箭矢,不時還有弩箭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射伺遠方摩尼教軍的陣地,而先期蹬上海岸的宋軍有的以經和摩尼教軍廝殺在一起。
收到東西兩路軍成功蹬上海南的消息之後,第二天中路的宋軍立刻加強了攻勢,由於摩尼教軍沒有水軍迎戰,宋軍所有的戰船在海面一字排開,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射向摩尼教軍的陣地,密度與強度和前幾天相比,跟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在密集的箭雨中,還夾雜着霹靂彈,轟天雷,猛油彈,毒火球等火器,使得整個海灘的陣地到處都是火光和嗆人的濃煙。
宋軍的攻勢從子夜開始發動,竟然連續達到六七個時辰,一道打到中午也毫不見有減弱的樣子.雖然摩尼教軍也用弓箭拼命與宋軍對射還擊,但一來射程不及宋軍,二來也沒有火器和弩槍弩箭等武器,因此危脅遠遠小於宋軍,經過六七個時辰的激戰之後,死傷無數,堅固的陣地也終於鬆動了下來。
李公佐一見時機成熟,立刻下令蹬陸作戰。於是一艘艘小船將宋軍送到海岸邊,宋軍跳下船隻,蹬上了陸地,和迎面而的摩尼教軍接戰,蹬陸海南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
這一次進攻海南宋軍出動的兵力有六萬左右,除去左右兩路各一萬五千人馬以外,中路宋軍的兵力遠有三萬多人,而摩尼教軍在海南的兵身大約有六七萬人,雖然從人數上來說,摩尼教軍還略多於宋軍,但由於海南沿海的防殘太長,即使是主要守衛海南島北部的沿海陣地就多達百餘里的海岸。而宋軍只用集中兵力,對其中幾個點進行猛攻,因此在局部上,卻是宋軍的兵力佔優。
而且摩尼教的精銳人馬早己消耗殆盡,留守海南的不是老弱殘兵,就是剛被徵調入伍的新兵,素質與宋軍更是不能相比,再加上宋軍以從萬寧和昌化兩地蹬陸海南成功的消息以經傳到這裡來,摩尼教軍更是心無鬥志,因此宋軍蹬陸地之後,除了少數死心效命摩尼教的人還在拼力作戰之外,其他人不是選擇投降就是逃跑,即使是有摩尼教的高手壓陣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