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一行人來到了天臨府的時候以經是下午,受到了天臨府的百姓們的夾道歡迎。熱烈程度雖然比不上在隆興府,但也算十分隆重了。比趙惇稱帝蹬基的那一天還要熱鬧。因爲楊炎獲勝的捷報以弳傳到了天臨府的百姓中,老百姓的心思最單純,都知道楊炎是在真正努力抗擊金軍,因此他被罷官之後,自然人人爲他不平,現在見楊炎官復原職,因此才自發出來歡迎楊炎。
現在天臨府的守軍中,殿前司中搜調了兩個軍由劉寶帶領,駐守在建昌軍,留在天臨府的殿前司還剩四個軍,近三萬人馬,加上馬軍司近一萬人馬和步軍司新招募的近四千人馬,天臨府還是有四萬多禁軍守衛。不過只有殿前司拱聖軍一軍駐守在天臨府城中,付責皇宮的守衛和維護城內的治安,其餘人馬都紮在城外駐守。殿前司分別紮在東城和南城,馬軍司紮在西城,步軍司紮在北城。
楊炎和吳錫率領殿前司催鋒軍先行,曹勳暗中率領大隊人馬跟在後面,到了天臨府附近,曹勳在東城外十五里處,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下寨。而吳錫帶領的催鋒軍則全都跟着楊炎進城,不過上一次楊炎來天臨府也是將催鋒軍的三千多人馬全部帶進潭州城,因此到沒什麼奇怪的。
進城之後,吳錫率軍住進兵營,,楊炎和趙倩如先回府來見楊沂中。三人見面之後,楊沂中才問起這一次朝廷下旨,讓楊炎復職的經過。
原來這一次楊炎復職也是經歷過一番激烈爭論,龍大淵、史浩等人自然主張不用楊炎,甚至要把這次兵敗的過失全部算在楊炎頭上,以煽動軍隊逃跑的罪名將楊炎治罪。但陳俊卿、韓彥直等人則力保楊炎,稱這一次兵敗,是在張說接替楊炎之後的事情,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楊炎與這次全面遺敗有關係,相反兵敗之後,張說理應死守隆興府,抵抗金兵纔對,但他卻私離守地,逃回天臨府,而是楊炎在隆興府主持大局,收撿後果,可見楊炎並無罪,而張說纔是真正應該治罪。雙分又爭論不休。
後來楊沂中聽說是趙月如在宮中苦勸趙惇,陳明利害,才終於說得趙惇心動,這才下旨恢復楊炎的官職。只是又但心現在宋軍新敗,張說丟下一個爛攤子如何收拾,隆興府還守不守得住,擋不擋得住金關的進攻,因此纔將楊炎詔迴天臨府詢問,同時也有當面安慰一下楊炎的意思。
聽了這些話,楊炎和趙倩如這才放心不少。看來這確實應該是一次正常的詔見,自己到是有些多心了。不過楊炎轉念一想,趙惇爲人耳根太軟,又無主見,難保不會再在反覆,說不準還有什麼變化,因此凡事還是小心些爲好。不過不想讓楊沂中多慮,也沒告訴他暗中帶來大軍的事情,反正最多也只在天臨府待二三天,帶人一走之後,也就沒有人再知道了。
當夜,他們一行人就在楊沂中府中休息,第二天一早,楊炎立刻先到樞密院去報道,韓彥直見他來了,先安慰他一番,並且也告訴楊炎,這只是一次正常的詔見,並無其他用意,然後帶着楊炎,上殿去勤見趙惇。楊炎才差不多全放下心來。
見了趙惇之後,見禮已畢,趙惇道:“楊卿,前者朕是誤聽妄人所言,一時不慎,纔將你的官職免去,之後也後悔莫及,朕知卿素懷忠義,還望卿不計前嫌,繼續盡心扶保大宋。”
楊炎性施禮道:“臣惶恐,豈敢有怨言於朝廷,但凡朝廷有用臣之處,自當萬死不辭。”
趙惇點點頭,道:“只是現在金人勢大,局勢危急,而我大宋新敗,聯甚是憂心,不知卿還有何良策可以退金兵。”
說到目前的戰局,楊炎到是胸有成竹。他早就想好說辭,聽趙惇這麼一問,立刻奏道:“陛下不必但心,如今的局勢其實並未如陛下所想的那樣不堪。這一次乃是我軍自動退軍,並不是潰敗,非戰之過,而且我大宋人馬並無損失,雖然失守了一些州府,但那些地方不過都是後來收復的,而且現在隆興府尚在,與陛下登基時相比,我們並未損失一地。”
趙惇眉宇之間到有些舒散,道:“話雖是如此,但畢竟現在金軍新勝,士氣正旺,而我大宋方敗,士氣必然低落,這一次金軍進攻隆興府,只怕難以抵擋。”
楊炎道:“陛下儘管放心,隆興府一線早以準備充分,固若金湯。金人縱有雄兵百萬,也難以攻克。何況江南一帶,河湖巷汊居多,不利金軍騎戰,我軍己佔地利。因此請陛下儘管放心,臣敢擔保,不會再失一地。而且金**舉進攻隆興府,其後方防守必然空虛,我們可以按先前所定,派遣水軍,從長江、大海兩路襲取臨安和建康,正好可以一舉而破金軍。”
其實還有一點楊炎沒有說,那就是這一次失敗的罪名也有張說來背這個黑鍋,對楊炎的聲望並元一點影響,相反楊炎到可以順理成章的按自已原先制定計劃行事了。看來真是世事難料,丟了官職本是一件壞事,但現在看來,反到變成了一件好事。只不過這話沒法對趙惇說而己。不過趙惇聽了,也放心了不少,道:“卿之所言,使朕無憂矣。大宋中興,可盡託負於卿了。”
楊炎忙又施禮道:“臣家三代,均受大宋厚恩,敢不盡心盡力,爲國盡忠。但有臣在,絕不會讓金人在大宋境內肆意妄爲。”
趙惇又點點頭,道:“以後凡有利於抵抗金兵之計,卿當自行決斷,朕不復遙度。卿且去吧。”
楊炎和韓彥直一齊叩首,道:“微臣告別。”
楊炎和韓彥直一齊出宮,剛走到宮門,只見有一個內待帶着兩名侍女己在門口等候,見楊炎出來,那宦官立刻迎了上來,道:“楊駙馬請留步。”
楊炎道:“這位公公,有什麼事嗎?”
宦官笑道:“永安公主特意吩咐咱家,在此等候駙馬,請楊駙馬見完皇上之後,到公主住處一見。”
韓彥直聽了,也不禁一笑,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許久未見了。大約趁着這個機會見一見面,於是對楊炎道:“子昊,即然是公主請你,那麼你就去吧,我先告辭了。”
其實自從上一次楊炎離開天臨府之後,和趙月如就沒有在見過面了。前一次趙月如去隆興府的時候,正好他又在嚴州領兵作戰,因此也沒有見着,對趙月如確實十分想念。而且楊炎也知道,這一段時間以來,趙月如都在極力爲自已周旋,心裡也十分感激,這一次來天臨府,本也打算找個時間見一見她,沒想到趙月如會主動來請自已,看來這公主怕是也忍不住對自己的想念了吧。
那宦官把楊炎領到門外,道:“楊駙馬,咱家就迸你到這裡,讓這兩位姑娘帶你去見公主吧。”
楊炎微微一欠身,道:“有勞公公了。”然後跟着那兩個侍女向皇宮的另一側走去。
這時一個侍女回頭對楊炎笑道:“楊師兄,你還記得我嗎?”
楊炎怔了一怔,這個侍女到是有些面熟,不過楊炎一時還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
那個侍女見楊炎這付樣子,笑道:“我叫洪淑兒,永安公主是我師姐啊,你想起來了嗎?你遠征的時候,我和師父一起在商山見過你一面,記不記得了。”
她這麼一說,楊炎纔想起來,道:“你就是水月大師的徒弟?怎麼到這裡來了?”
洪淑兒笑道:“師父和師伯都知道現在金軍入侵大宋,怕師姐一個人孤掌難鳴,所以讓我帶着幾個師妹來幫着師姐。”說着她拉着另一個侍女道:“她叫申若蘭,也是和我一齊來的。”
申若蘭也向楊炎施禮,道:“楊師兄,你好。”
楊炎也還禮,道:“原來是申姑娘,你好。”
水鏡、水月和“江瑚三奇”頗有交情,而且她們也都知道楊炎趙月如是未婚夫妻,因此從趙月如身上論起,也叫楊炎做師兄。
洪淑兒笑道:“楊師兄,還快些走吧,師姐可想你了。昨天聽說你來潭州,一夜都坐臥不安的。”
楊炎又忍不住想到了在隆興府和趙月如那一夜的恩愛,不過自從那一次之後,兩人就一直沒有機會再次成其好事,那麼是不是可以趁着這一次來天臨府,找個機會再和趙月如再恩愛一次。楊炎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跟着洪淑兒、申若蘭以經來到了趙月如的住處。
走進院子,就看見趙月如正在坐在房中,也不知在想什麼,呆呆出神,連三人進了院子也沒有發覺。洪淑兒快行幾步,跑進屋中道:“師姐,我們回來了。”
趙月如這纔回過神來,,立刻起身迎到門口,對楊炎道:“你……你來了。”
楊炎點點頭,道:“好久不見了,這些時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