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在這裡,總需要一個身份和理由。”這是蕭塔不煙的開場白。她坐在楚天涯的牀上,拉着被子yù遮yù露的顯出大半胴|體。
迷離的燭光之下,蕭塔不煙成熟且豐腴的玉體展現出別樣的誘惑。拋開她的身份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有着足夠的魅惑男人的資本,也有手段。
“你是飛狐兒的姐姐,這就夠了。”楚天涯很是淡然的走到了牀榻上坐下,看着她說道。
被楚天涯這樣毫不顧忌的直視**,蕭塔不煙還是多少有點羞赧,臉紅了。她低下頭說道,“但是,蕭塔不煙應該就快死了。”
楚天涯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看到她的雙rǔ之間有一顆粉紅sè的肉痣,有點俏皮,十分妖豔。
“那你想怎麼樣?成爲我的女人,從而留下來?”楚天涯說道。
“除此之外,還有他法?”蕭塔不煙說道,“我倒是心甘情願想要充當王府的一名女管家或是婢女丫環,但是飛狐兒絕對不允許。我能怎麼做?”
楚天涯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以飛狐兒的xìng格,也會有一天往我的身邊塞女人。”
蕭塔不煙聽到這話,感覺像是心中某處被針刺了一記,疼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她咬着嘴脣輕聲道,“我知道我很賤……但是我這樣的一個女,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除了身子,我還能有什麼?”
楚天涯站起了身來朝外走,“我要去沐浴了。”
蕭塔不煙失望之極,臉sè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走到門口的楚天涯突然一停步,“還不來給我搓背?”
……
浴室裡,楚天涯將頭枕在灌滿溫水的澡池邊,臉上蓋着一條溫熱的毛巾以手搭在池沿上,很愉快,很享受。
蕭塔不煙幾乎是用她的舌頭和雙rǔ,給他清洗遍了全身。如今正伏在他的下體,很溫柔很仔細的極盡溫存。
然後,她背對着楚天涯,慢慢的坐了下去。從喉間發出愉悅鎖魂的長吟,開始上下聳動。
楚天涯一直閉着眼睛享受。到這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蕭塔不煙絕對是個尤物,xìng|愛尤物。她的牀技無以倫比,只有成熟且足夠風sāo的女人,才能帶給男人這樣至高的享受。
而她在平常偏偏又十分的高貴端莊。她是蕭玲瓏的親姐姐,曾經的一國之母,仇人耶律大石的女人……想到這些,楚天涯的小腹裡就騰騰的升起一股莫名邪火,越發的激情勃發雄壯傲人。
蕭塔不煙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激情,到最後甚至變成了大叫,叫得驚天地泣鬼神。
這個女人,也有許久未曾享受**之歡了。
浴室承歡之後,二人又來到了房間,梅開數度。
楚天涯感覺,拋開其他因素不談,蕭塔不煙這樣的女人足夠讓任何男人jīng盡人亡,骨髓枯乾。
終於jīng疲力竭之後,楚天涯躺着喘息。蕭塔不煙卻沒有閒着,取來熱水給他擦拭全身。
就算是貴人,也未嘗這樣的殷情。其實女人在承歡之後,同樣很累。
此刻的蕭塔不煙,足夠小心,足夠卑微。
楚天涯很泰然的享受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因爲他知道,自己若是表現出半分客氣,反倒會讓蕭塔不煙感覺到一陣忐忑。
那將影響到蕭玲瓏的心情。
“王爺,原來你真的這麼愛飛狐兒……”蕭塔不煙突然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
楚天涯閉着眼睛隨意一問,“此話怎講?”
“我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出於對她的考慮。”蕭塔不煙說道,“以王爺今時今rì的地位與尊榮,任何女人都將是信手拈來。似奴家這般的殘花敗柳……”
“你說自己是殘花敗柳,莫不是就是在貶低我?”
“奴家失言,王爺恕罪!”
“罷了,這種話以後不要說。”楚天涯輕吁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在幹你的時候就在想,我這是在幹西遼的國母,耶律大石的女人——然後,我就十分泰然、十分興奮。跟飛狐兒沒關係,你知道麼?”
“是……”蕭塔不煙咬着嘴脣,低低的應了一聲。
內心深處,卻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她暗忖道:這個男人太過聰明。我明明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就是看在飛狐兒的面子上才勉強收下了我,卻要將話鋒轉到耶律大石那邊去。他的用意很明顯——我可以收下你,但你不要妄想用飛狐兒來要挾到我什麼。他在提醒我,永遠不要忘了我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要去妄想我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我們之前怎麼會想到與他爲敵呢?
次rì清裡,楚天涯方纔吃罷早飯準備去公署,方到府門差點被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大膽!”府吏怒聲喝斥,就要上前來拿人。
楚天涯卻是一笑,“除了你,恐怕也沒人這麼勇猛的闖進王府——再興,我方纔派人去徵調你來洛陽,你怎麼就到了?”
迎面來的這人,正是楊再興。
楊再興迎頭就拜了下來,“劉元帥命末將率領本部人馬,護送完顏穀神等一干兒女真降將前來洛陽覆命。末將不敢耽誤,星夜兼程就趕來了!不料在此衝撞了主公,請主公恕罪!”
“何罪之有,起來吧!”楚天涯笑呵呵的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就來了。正好嘛——走,與我一同去太師署衙!”
“是!”楊再興站起身來興沖沖了應了一聲,不料肚子裡發出咕咕的一串聲響。他苦着臉小聲的嘟嚷,“主公,末將跑了一夜沒吃東西……”
“哈哈!”楚天涯和身邊的一羣人都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楊再興窘得不行了。
“貴人,去叫王府的廚子給再興好好弄一頓飯吃,然後讓他睡個好覺。”楚天涯說道,“再興,稍後你再來太師府見我。”
“謝主公!”楊再興雙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貴人嘖嘖的直撇嘴,“滷漢子,你是餓鬼投胎嗎?沒見過你這樣在主公面前無禮的!”
衆人又是大笑。楚天涯言道:“別說廢話了,快去安排。再興,吃飽睡足了再來見我。”
“是,主公!”楊再興眉開眼笑的應了諾,還對貴人直瞪眼,彷彿是在示威說:怎麼樣,主角准許的!
貴人被他惱得直撇嘴,悶哼了一聲就大步走了。楊再興笑眯眯的大步跟上,彷彿就像是聞到了酒肉之香,他喉間直咽口水。
當下衆人都心中明瞭,在王府裡特派青衛招待飲食起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楊再興,已是楚天涯的心腹愛將了。
太師公署裡,完顏穀神和十餘名猛安以上級別的女真降將,立於階下,靜靜的等着楚天涯的到來。
這些人全都低頭垂手面如死灰,儼然一副階下之囚的姿態。
楚天涯來了,穀神帶頭,迎着楚天涯的方向單膝就跪以手撫胸,“敗軍之將完顏穀神,叩見大宋魏王千歲殿下!”
“先生快快請起!”楚天涯急忙上前來扶起完顏穀神,笑容可掬的道,“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一句話說得完顏穀神臉皮直抽筋。當初穀神是曾來過洛陽和談也見過楚天涯,但當時,連他和宗望在內都被楚天涯給欺騙利用了,那直接導致了後來的宗翰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最終在濟源大敗一場,乃至於落到了今rì之窘境。
楚天涯何嘗讀不懂他的臉sè,笑呵呵的道,“男人大丈夫,要的是坦蕩磊落。昨rì種種不快與勝負興衰,不如就此揭去。從今往後你我大家都是一家子人,不說兩家子話。先生,女真族當中鮮有你這樣的博學長者。楚某正有許多的問題,要向先生請教啊!”
“穀神汗顏!”完顏穀神心中的忐忑不安稍稍緩解,連忙鞠身下躬給楚天涯行禮。原本他以爲會受到楚天涯的奚落與嘲笑,沒想到對方如此的寬懷大度,反倒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先生,快請!”楚天涯拉他住的手腕,對餘下女真衆將一揮手,“諸位將軍好漢,都請吧!今rì楚某就在這太師府裡給諸位設宴,揭風洗塵!”
“多謝魏王千歲!”
女真降將們都在心裡暗吁了一口氣,紛紛暗道:這哪裡是在對待降將,分明就像是款待凱旋歸來的功臣……果然是宋金有別啊!換作是我們這些戰敗之人回了大金國,刺面受罰都是輕的,指不定就要斬首示衆!
兩相對比,雲泥之別。楚天涯也正是把握了這些人的心理,因此做出了對應。要想在將來徹底的打敗金國,還少不了用到女真人。楚天涯希望從完顏穀神這裡開個好頭,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即高效又合算。
於是,楚天涯特意將時立愛也請了來,一同款待。
原本時立愛的事情,一直是由白詡“跟進”的。可是白詡的突然變節與死亡,導致時立愛一時被擱置了下來。現在楚天涯將他重新搬取出來,尤其是讓他出現在款待女真降將的宴席上,無疑是給他心裡添上了那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枚稻草——宗翰與宗望都已授首,女真大勢已去,連開國元勳穀神都降了,你時立愛還不歸順更待何時!
時立愛自然明白楚天涯的用心。原本他的心思就早已經有了九成歸屬於大宋,甚至連家人都已經在洛陽定居下來,他也沒有了多餘的後顧之憂。於是酒席之上,時立愛用讀書人慣用的委婉姿態,向楚天涯表達了忠心——主動的當衆向他敬了一杯酒。
雖然只是敬了一杯酒,但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此刻楚天涯欣慰之餘,又禁不住在心裡懷念起白詡。
宴席罷了,楚天涯特別點派了官員負責招待與安頓穀神等人。時立愛特意留了下來,似有話說。
“時先生有何見教,不妨直言。”楚天涯說道。
時立愛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時某不敢指教王爺。只有片言想要進諫。”
楚天涯微然一笑,“說吧!”
“愚以爲,王爺當務之急不是在洛陽休整喘息,也不是死盯着濟源與西夏不放,而是應當儘快的重振旗鼓,前往東京平叛。”時立愛說道,“王爺若能親自掛帥輔佐大宋天子御駕親征,則馬到功成,戰之必勝!”
“好,就如先生如言——三rì之後我便起兵東征,前去平叛!”楚天涯斬釘截鐵的道。
時立愛恍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涯。
楚天涯微然一笑,“怎麼了,是不是楚某的決定太過武斷與倉促?”
時立愛不由得苦笑,“原來王爺早已成竹在胸,卻是時某多慮了。”
“不。這叫英雄所見略同。也只有時先生這樣的智者,纔有可能與我不謀而合。”楚天涯正視着時立愛,面帶微笑道,“此次東征,我想時立愛與我同行。不知時立愛可否賞臉?”
“時某,願效犬馬之勞!”
時立愛剛要跪下,楊再興又火辣辣的闖了進來。一見情形不對,正準備退出去。楚天涯將他叫住,“再興,有事嗎?”
楊再興走上前來抱拳施禮過了,卻狐疑的看着時立愛,不肯說。
“時先生是新任的軍師,不是外人。你有話還必須當着他直說。”楚天涯說道。
“是,主公。”楊再興抱了一拳,說道,“劉元帥有句口信託我轉達主公。初時在王府裡屬下太急太餓了,一時給忘了。”
“什麼口信?”
楊再興說道:“劉元帥要我代他向主公請罪——他說,濟源那處數萬女真俘虜,願降的他都收編的;餘下凡是有所反抗或是不願降的,他全都坑殺了!”
此言一出,時立愛的臉sè頓時發白:數萬?數萬!……真是有其主必有其臣,上行下效!劉子羽也真能下狠手啊!說不得,必是領會到了楚天涯的意思!……想不到一向文弱的大宋,出了這樣一位鐵血與狠辣的上位者!
“嗯,我知道了。”楚天涯淡淡的應了一聲,“回來我再跟他算賬。”
楊再興嚇得一愣,“主公……你,你不會真的要處罰劉元帥吧?”
“多嘴,退下!”楚天涯喝斥了一聲,楊再興一愣,慌忙退出去了。
時立愛忍不住搖頭呵呵直笑,“這位楊將軍,真是耿直之人。”
“我也多虧了身邊這許多耿直忠勇的兄弟,方能小有建樹。”楚天涯微笑道,“時先生,今後就請你多作指教耳提面命。但凡看到楚某有任何做得不對的地方,儘管指詰。楚某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此爲誓!”
“時立愛,領命!”
時立愛拱手長拜下來,心中嘆道:鐵血與懷柔兼備,城府jīng深御人得法……一代梟雄!